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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午是脑科权威,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心理学的专家,所以这会儿对童佳期看到设计图就恶心想吐这个事儿也没什么好的缓解方法。只能写信给自己的校友兼故交,求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看到自己老婆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肖宸那张原本就清俊的面容就像罩上了一层阳光也晒不化的寒冰,吓人的紧。
童佳期最开始的时候还说让肖宸放宽了心,别想着为了她出头,也别做出什么会影响到他和温承大局的事儿,可肖宸肯定是不会听的。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都是拜周凝珊章雪萌所赐,童佳期也会恨得牙痒痒,怪不得当时周凝珊那么轻易的就认输了,原来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在设计上打败她,而是用这么一副充满了暗示性的画作害她,让她再也拿不起自己的画笔,再也没法子做设计,让她手里捧着的饭碗就这么砸了。
她想不出一个女人究竟有多么恨她才能做出这种阴险至极的事,她只觉得她和那两个女人之间已经不能轻易的用“原谅”或者是“两不相欠”来形容了,这个仇怨和疙瘩,她们彼此都没办法调和。但是童佳期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没有造成实质损害的时候,她就没必要小题大做的非要和那两个女人拼个鱼死网破,但是肖宸想要做什么,她也没法子阻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
但是肖宸除了那天异常的举止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做出来,只是出入家门的更加频繁,让童佳期觉得那天的肖宸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激愤之言,可她不知道家门外的世界已经炸开了锅,各方势力暗潮汹涌,人人自危。
先是水利局,交通局,地税局的一把手纷纷被查出来税目不清的问题,有严重的作风和廉政问题需要查处,市委书记温承大发雷霆,下令严查。
张局长被停职调查之后,张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张鹏君一个人承担,苏蓓蓓俨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仅一个月的时间,交通局和地税局的一把手都已经落马了,唯独张局长还被人不冷不热的搁在了那里。显然张家的喘息机会都是苏蓓蓓创造的,因此在那个现在已经格外沉闷的张家,苏蓓蓓的地位无形中就提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张鹏君成了张家名副其实的掌门人,至少在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就连苏蓓蓓在张家的地位都跟着涨了不少,但是还没有人知道她和张鹏君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还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午夜时分,张鹏君因为临危受命而辗转难眠的时候,只有怀里抱着这个和他坐在一条船上的女人才能觉得踏实一些。张鹏君知道,如果不是苏蓓蓓的话,恐怕第一批被永久清退出雁门市权力圈子的人自然就有他们张家,想到了这一点,张鹏君也不禁对她真诚了几分,用心了几分。
张家遭难,与张家有关的人也跟着遭难。
龚辉原本公司做的好好地,虽然进展缓慢,但好歹也积累了一部分财富,但也就是小打小闹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龚辉的心思也动了不少。后来他和于静搅在了一起,因为张家的关系,龚辉的公司也接了几笔大单子,打入了不少人脉关系网里,他在工程圈子里的方便大门就是这么打开的,无论是进货渠道,还是合作伙伴,都是大把大把的出现在他面前,几乎让他的公司立刻脱颖而出。
圈子越大,生意铺开的就越大,相同的,所需要的投入也就越大了。前期投入几乎将他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偏偏张家却出事了。
现在这个社会现实的不得了,眼见着张家现在自己苟延残喘着,恐怕再难翻身,那些原本和田野称兄道弟的老板们一个个都变了嘴脸,原先的便利与合作通通都成了泡影,偏偏于静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看了些伤春悲秋的小说就说风就是雨的哭给你看。本来生意场就连连失利的龚辉这会儿就更郁闷了,谁不希望每天回到家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现在和于静在一起了,他不但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还天天看着她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就因为自己送金茗的那两束花,她能大半夜一两点钟把他拽起来,逼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还爱金茗,不愿意和她分开。
明媚的忧伤这种东西都是在有钱和有闲的时候才能欣赏到的,像是龚辉现在这样朝不保夕,分分钟就能被打回原形,从龚老板变成一穷二白的龚辉,从手握公司和上百万流动资产的有钱人,变成可能要卖了住房来抵债的穷**丝,如果还能欣赏于静那副哭哭啼啼的文艺忧伤范儿就有鬼了。
龚辉原本也已经想着既然于静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不如就跟她继续搭伴过下去了。可谁知道张家的近况成了第一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引发了接二连三的事故,那些事故都是龚辉无法承受的,也承受不起的。更何况这个时候他如果离婚的话就要分半数的财产给金茗,对于他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公司而言,无疑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偏偏江染染那边的律师信一封封的寄到他手里,没一封律师信里都能夹着不少“新证据”,极大的丰富了金茗的筹码,似乎也在告诉龚辉这个婚,金茗是离定了。
龚辉的办公桌上现在放着三份材料,一份是他公司的资产负债报告,一份是待支付的原材料统计清单,还有不断丰厚的那一份,则是江染染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不,他不能离婚!
现在离婚就什么都完了!
龚辉想到离婚之后会发生的一系列麻烦就知道,他绝不能离婚,就算是离,也绝对不能给金茗太多的钱,不然他就和净身出户没有什么分别了。
龚辉坐不住了,每天都会到佳辰工作室的楼下蹲守,好几天过后才等到了金茗落单自己走出办公大楼的机会。
“茗茗!”
金茗原本和电话里的江染染说着话,笑得开心的不得了,可听到龚辉熟悉的声音和那个好像上辈子才有人叫过的昵称,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凉了。
她不想理会龚辉,干脆僵硬着脚步坚定的朝着前方走去。龚辉就知道她可能不会回头,因而小跑着追上她,绕道了金茗的面前笑着问她:“茗茗,是不是我声音太小所以你听不到我在叫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所以没有时间休息?”
“你来干什么?”金茗冷着脸,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
“来看看你,想接你下班去吃顿饭。”龚辉这时候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上大学的时候和金茗朝夕相对那样温柔,眼睛里似乎有化不开的柔光,好像金茗就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女人。
以前看到他这个样子,金茗只觉得幸福。可现在看到他的眼神,看着他的笑容,金茗只觉得恶心:“不用了,我不饿。”
“不饿也多少吃点,你看你,现在瘦了那么多。”龚辉抬手就要摸金茗的头发,吓得她连连后退,满脸戒备的盯着他看。龚辉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么粘着自己的女人会把自己当成毒药一样避之不急,因而有点呆住了。
看到龚辉眼睛里的受伤,看着他如今再也不利索的头发和胡子还有那身明显没有熨烫的西服,只觉得他如今现在落魄成这般模样,也着实有点可怜。
金茗说到底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尤其是看到龚辉现在过得这般落魄,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快意,反倒是觉得说不出的心酸。
曾几何时,她以让自己的老公每天都打扮的光鲜亮丽为自己的荣耀。曾几何时,即便是经济上并不宽裕,但龚辉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可现在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里原本吸引她的热情和纯真早已被暗藏的算计取代,原本干净利落的外貌已经变得有些不修边幅了。他身上名贵的西装不如当年的衬衣和牛仔裤那样干净利索,正如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和感情,早就变了模样,发出颓废让人厌恶的气息。
金茗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道:“走吧,地方我选,今天我请你吃饭,就当感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
龚辉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小饭店就是金茗他们中午经常吃饭的那家,地方虽然小,但是十分干净。每张餐桌都有一个小隔断,布置的倒是清幽雅致。
金茗为他们两个倒上了茶水,习惯性的将两个人的杯子和餐具同样用茶水烫了一下才放到龚辉面前,这个简单的动作让龚辉闪了神儿。以前就是这样,不管去哪里,金茗总是能将事情办的十分贴心,龚辉除了忙自己的事外,真的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操心,因为所有的小细节都被金茗考虑到了,她也做到了。
龚辉就这样盯着越发美丽的金茗,突然间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