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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正事吧。”
高月成忽然又端起了皇后的架子，林羡鱼有些不知道这高月成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林羡鱼虽然好奇，但是她可不想再多管闲事了，自家事情都一堆呢。
“好，那我帮皇后娘娘把脉。”
林羡鱼听到高月成这么说，也恭敬的开口。
“羡鱼，你不是说和我是朋友吗？为什么这么见外？”
高月成忽然又变了，林羡鱼大感头疼，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见外，不过我们还是先看看你的身体如何吧。”
林羡鱼柔声的说。
高月成老老实实的伸出手，忽然开口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林羡鱼当然记得，那天其实挺尴尬的，女扮男装还被人识破了，然后还被高林江当成男人喜欢上了。
林羡鱼把脉发现高月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属于非常好受孕的体质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怀不上孩子。
林羡鱼十分惆怅，这种情况要么是皇上自己身体有问题，要么是高月成的心理问题，不管哪一种都非常麻烦。
“皇上驾到。”
林羡鱼正打算想着怎么处理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出来了一阵声音，皇上居然来了，看来皇上比自己想象的更想要一个嫡子。
结果林羡鱼发现高月成听说皇上来了的时候，又变了，变成了一个温婉大方的模样，既不是刚才少女高月成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和高贵妃相似的地方。
林羡鱼有些迷茫，这高月成演技这么好的吗？
“或许，她并不是演戏，而是潜在的多重人格正在诞生。”
久违的系统忽然嘀咕了一句。
“你怎么忽然出现了？你不是说消耗很多，需要休养吗？”
林羡鱼一边行礼，一面在脑海里和系统沟通。
“你别走神了，总之这个女人很有趣，我要研究她，增加我的数据库。”
系统提醒了一句，就消失了。
“羡鱼，皇后怎么样？”
皇上让林羡鱼起身之后，就十分关切的问。
“目前我看是没有什么大碍，皇后娘娘身体一切都挺好的。”
“那个冒犯了，我能不能帮皇上把把脉。”
林羡鱼硬着头皮说，毕竟她记得之前自家师父可是说过皇上了有些难言之隐，虽然后来师父给皇上开药了，但是这几年过来，皇上年龄也不小了。
“好。”
皇上到是很好说话，直接伸手。
林羡鱼把脉之后，发现皇上虽然有些虚，但是其实也没有大碍，更加断定，多半是高月成的心理问题在作祟，或者是皇上宠幸的次数太少了？
“皇上的身体也不错，只是稍微有点点虚，回头我给皇上开一副方子。”
“对了，皇上，我能问一问，你和皇后之间……”
林羡鱼虽然已经出嫁了，但是这么生猛的词到底不好意思说出来：“多久翻一次皇后的牌子。”
“也不少了，基本上都一个月有个七八次吧。”
“其他人基本都只去坐坐。”
“不过因为是皇后独宠，所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皇上并不忌讳，他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
“我知道了，我先给皇上开副方子，然后我再帮皇后看看。”
林羡鱼开口说：“毕竟我也才刚来一会儿，或许需要仔细再看看，皇上身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我师父才刚刚帮您调理过。”
“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皇上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林羡鱼却知道，多半是回去陪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女了，说白了皇上对高月成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想要一个嫡子，赵虞虞才是他最重要的女儿。
皇上过来这一下下不过是为了嫡子罢了，甚至连好好安抚皇后的心思都没有，然后直接把皇后明晃晃的放出来让大家看着。
等皇上走了，高月成果然又换了一副模样。
“我是不是很可笑，人人都觉得皇上宠我，其实他不过就是例行公事罢了，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生孩子。”
虽然只有林羡鱼和高月成两个人在，但是高月成这种发言，也实在是太危险了，林羡鱼自然不会去附和。
“要不我们聊聊吧。”
林羡鱼本来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但是现在已经把她架在火上烤了，说实话，她被皇后召见，皇上又跟着过来，只要有眼色的人都能想到是为什么。
更何况不论是二皇子还是大皇子，对于东方家都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拉拢不来的保皇党。
“聊什么？”
高月成听着林羡鱼带有暗示性的话，沉静了下来。
林羡鱼很久没有用了，本来以为这种略带催眠性质的会很难用，结果用出来，发现还挺容易。
“宿主，你没见识了吧，如今你的神识这么强，暗示一个普通人还不简单。”
系统嘲笑了起来。
“你闭嘴吧。”
“你要怎么研究她？”
林羡鱼在和系统沟通。
“也不用怎么研究，反正你就正常做你的，只是她稍微有些古怪罢了，回头你想怎么处理就行，我就近距离观察一下，毕竟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修行者。”
系统现在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激动了：“被你随随便便就弄好了，就没有研究的价值了。”
林羡鱼懒得搭理系统，刚才嚷嚷着要研究的是他，现在兴趣缺缺的也是他。
“随便聊什么，比如你为什么不开心。”
林羡鱼轻柔又充满暗示的话响起来了。
“我……觉得我害死了姑姑。”
“有时候我觉得姑姑的冤魂就在我身上，我时不时就会变成姑姑那样。”
高月成声音带着一种颤抖和难受。
“你这小丫头想干嘛？”
忽然又想起来清冷的声音，声音仍然是高月成的，但是语气中带着特有的高贵妃的特质。
“第二人格，有意思。”
林羡鱼发现这高月成的确是第二人格。
“什么第二人格，本宫是一缕冤魂。”
高月成的仿高贵妃人格开口说：“如果不是她非要进宫当皇后，本宫也不会死，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这是她欠我的。”
林羡鱼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高月成那傻丫头的想法吧，她觉得是为了让自己进宫，高贵妃才会被赐死，而高贵妃心里虽然不喜高月成，但是表面上对高月成的确疼爱有加。
所以高月成才会这么内疚，甚至癔想出了一个高贵妃的人格。
“你还是离开吧，你根本不是什么冤魂。”
林羡鱼征求了系统的意见之后，直接把高月成的第二人格给打散了，十分的简单暴力，因为这个刚形成的人格还很弱小，而林羡鱼又肯定的告诉了第二人格高贵妃没有死之后，轻易的就打碎了这个第二人格。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可以做第一次，但是能保证下一次，高月成不会再这么做吗？
而且高月成之所以不能怀孕，也很简单，因为她认为自己抢了姑姑的位置，所以更不能生下这样的孩子，直接导致了她无法成功的受孕，从心理暗示导致身体发生了变化。
“羡鱼，我怎么了？”
高月成有些疑惑的问：“我刚才睡着了嘛？”
高月成并不知道自己有两个人格，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身体忽然轻松了不少。
“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姑姑。”
林羡鱼单刀直入的问，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给高月成做心理复健，她夫君和儿子还在等着她，下午还要去找长寿，更何况对高月成这种还是直接说话比较好。
“是，我觉得如果不是我要进宫，我姑姑应该不会死。”
高月成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有些黯然的说：“虽然我爹娘都说，这和我无关，是我姑姑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为了不牵连二皇子，所以只能这么做，可是我还是觉得是我的责任。”
“我姑姑一辈子都想当皇后，可是最终……”
高月成叹了一口气：“而我爹娘，甚至禁止我们再谈起我姑姑，说这样对我不好，因为姑姑和我毕竟差辈，两代人服侍君王一直说不好听，而且对于二皇子影响也不好。”
“就连我哥，姑姑在世的时候，最喜欢他，他偶尔进宫探望我的时候，也让我尽量不要想姑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大家都想摸去姑姑的存在。”
林羡鱼心中冷笑一声，哪里是怕影响不好，高月成的爹，只是做贼心虚罢了，高月成的娘，不恨死这个抢了自己夫君的人就不错了，至于高林江不想提，因为那是他的生母，而且并没有死，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可能高家唯一不知道内情的就只有高月成这个小可怜了吧。
“你不用想这么多，你姑姑如果能当皇后早当了，而且她如果真的是为了二皇子的话，更不希望你一直将她挂在嘴边，因为真的会影响二皇子。”
林羡鱼略有些开口说：“你觉得皇上宠爱你吗？”
“他只是想要个孩子罢了。”
高月成冷静的不行，这时候才体现出了大家小姐特有的骄矜之气，并没有被这两年的宫中生活磨平。
“他从前并不怎么待见我，除了初一十五固定的时间，根本没有搭理过我，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不太好，就更没有宠幸任何人，还是李神医过来帮他看过，好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开始独宠我了，但是我知道，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
高月成说完之后，林羡鱼就理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脉络，显然开始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再生儿子的打算，毕竟养小号也是要时间的，有两个成年皇子的前提下，这嫡子能不能养大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对于高月成这个皇后并不热情。
而后来有可能是皇上查出来他的身体还有抛石机图纸泄露的事和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关系，既威胁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又威胁了国家利益，导致皇上痛下决心想要自己亲手培养一个继承人，但是偏偏独宠了大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林羡鱼开口问。
“我自然是想要的，有孩子，才是我的立身之本，现在后宫里哪个人不对我恨的咬牙切齿的，我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才……”
高月成恨恨的说到一半，最后还是收住了。
林羡鱼当然知道高月成的意思，高月成本来就是一个爱慕俊男的女子，当初喜欢东方白是因为他长的好看，甚至闹了乌龙喜欢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男装扮相俊俏非凡。
对于高月成来说，什么皇家富贵，天子威严都是空的，皇上毕竟已经三十多快四十岁了，以前就算英俊过，现在也就那样，对于一个二十不到的女人来说，他太老了。
更何况皇上对于她并没有多少怜爱之情，赤裸裸的将生育工具摆在了明面上，这种情况下，高月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生出什么爱慕之情。
“那你放宽心吧，我会给你开些药，下次我进宫再看看。”
“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就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有我需要检查一下你寝宫的东西。”
林羡鱼想了想，皇上高调成这样子，看不惯高月成的人大有人在，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阻碍了高月成怀孕，说白了，只要高月成没有儿子，这个皇后，让她当又如何，这后宫可是不能干政的。
但是如果高月成有儿子就不一样了，因为那是嫡子，现在又没立太子，嫡子自然是第一顺位的太子人选，年龄小也无所谓，甚至对于高家来说，年龄小更好掌控。
所以不希望高月成怀孕的人，一定大有人在，或者说除了皇上太后和高家之外，没有人会希望高月成怀孕，毕竟就算是文臣也要考虑嫡子年幼，而大皇子二皇子已经成年多年的事可能给朝堂带来的动荡。
林羡鱼其实并不一定说要让高月成怀孕，她只是觉得自己既然接了这事，又答应了，那就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