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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歌点点头,说道:“长老,请随我来。”
她请莫紫宸上了飞舟,便向着岛后飞去。
莫紫宸认得那里的方向,并非是岳清歌静修的洞府,而是御灵门收藏本门库存的地方。譬如各种典籍,以及法宝妖丹之类。莫紫宸也只去过两次而已。
开启这次,要所有的金丹期修士各执一柄钥匙,合力开启。当然,现在不过岳清歌与姚南两人。
岳清歌请莫紫宸进来,她一连开启三道门户,进入到一个莫紫宸以前从未没见过的地方。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静室。只有一张石榻,一个蒲团而已。另外在墙上,挂着一张画。
岳清歌看出莫紫宸的疑惑,说道:“这里是本门祖师当年静悟参修之所,我们在迁到此岛之后,又按原样布置一间静室出来。东西都是从原处移来的。”
她用手指去,“长老请看,墙上那张古画!”
莫紫宸转头看去,开始她还没发现这张古画的特异,仔细看去,却发现其中另有玄妙之处。
此画不过一尺宽,长不足三尺。但莫紫宸定睛看去,却发现里面的景象博大,浩如烟海一般。她一眼望去,居然根本无法见到边际。
画上所绘的,是一座绵延不知尽头的山脉,在山脉的顶端,则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仙。她头戴一顶由无数羽毛所扎成的高冠,华丽无比,两手之间各执法器。
而在她的脚下所匍匐着,一路绵延而去,不见尽头,有如长蛇一般的,则是不可计数的庞大妖兽。
每一只妖兽的样子都各不相同,它们一直延伸而去,看不到尽头。林林总总,一小部分是莫紫宸见过的,大部分是她平生所未见。
她不禁惊叹起来:“画上所绘的妖兽,至少也有数万只吧?”
岳清歌与姚南对视了一眼,都不禁叹了口气。
姚南说道:“此图名为万兽朝宗,是当年本门祖师所遗。但并非他老人家亲手所绘,我们亦不知是从何处得来,只知道祖师每当修炼之时,必要将此图挂于墙上。而观此图的时候,亦要以灵识观之方可。灵识的强大,决定你能在图中看到何物。我们最多只看到数千只灵兽而已,莫长老的灵识,已经远在我等之上了。比起当年本门的元婴祖师,亦不逊色多少。”
莫紫宸奇道:“此图绘的是何情景,我居然未曾听过?”
岳清歌摇头道:“祖师在临飞升之前,对此图并未做过任何解释,我们只知道此地绘的是上古之时,人间界的一处胜境。据说那里是万兽汇集之地。名为西昆仑!”
西昆仑!
莫紫宸低头沉吟了片刻,她在历代典籍之中,从未见过这个名字的半点记载。
她以手指道:“这位女仙,应该就是统御万兽之人了?”
她想到御灵门亦以驾驭灵兽之法而闻名,或许他们与当年这位女仙,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不过这时,莫紫宸已经注意到,在那位女仙的身边,站着一只灵兽。
这只灵兽与其它的均不同,它并未匍匐在这位女仙的脚下,而是站在她的身侧,有如她的助手一样。
它身上生着斑斓的虎纹,身后则有九条长尾,胁下有六对翅膀,而那张脸,更是有如生人一般。就好像是将一张面容肃穆威严的人脸,移植到了这具兽身之上。
莫紫宸开始还不在意,但她再仔细看来,就不禁开始惊讶,“这……”
她越仔细看,就越觉得这只妖兽,与逗逗的样子,居然极为相似。
只是逗逗现在只有三尾,和一对翅膀而已。那张脸也只是轮廓相似,但不能否认,两者之间,大有相似之处。
莫紫宸问道:“可知此兽何名?”
岳清歌摇头道:“祖师当年,并未对此做过任何解释,我们亦从未在典籍中见过此兽,只是刚才见长老的灵兽晋阶之后,才一时想到有所相似。特请长老进来一观。”
她想了想,很是恳切的说道:“只观此画,也能看出,此兽当年必曾大有来历,或许长老的灵兽,与其有相似之处。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好。”
莫紫宸默默点头,她出了静室,回到自己的洞府中,看着逗逗这时仍在大快朵颐,用手轻轻弹了弹它的头,“你这小家伙,难道还是大有来历了吗?”
她展颜而笑:“不过,可曾有过你这样贪吃的上古神兽么?”她笑了起来,“不管你是什么神兽也好,还是什么也罢,你终究还是我养的那个小家伙。”
逗逗是当年她在山谷中所收养的,亦代表着那段让她难以忘怀的特殊岁月。在她心中,一直只把它当成自己的宠物对待,也从未与其签订过什么血灵契约。
逗逗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扬起头来,“呜呜”的叫了两声,用爪子去拍莫紫宸的脸颊,像是极为依恋的模样。
莫紫宸又在洞府中停留了数月,主要是为了观察逗逗的情形,看到它在晋阶之后,境界开始慢慢稳定下来,这才准备前往隐流川之事。
她借了万灵大阵的五阵器,心中已经有了些把握,等她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乔珺站在洞门之前。
她见莫紫宸出来,惊喜的说道:“莫长老,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不知要等上几个月呢!”
她欢喜的上前来,看着莫紫宸上下打量,莫紫宸对这个小姑娘亦很是喜欢,含笑道:“你来做什么?”
乔珺道:“莫长老,你还记得吗,一年前,我们在坊市里救人,那位金散人,送了我一枚兽卵,我找到那是什么了。”
她脸上泛着兴奋的光,“那是一枚天漪神鸾的卵!”
莫紫宸讶道:“生有七尾,羽飞九色,传说日可飞三万里的天漪神鸾?这可是极为厉害的冰系灵兽!”
她点点头,上下打量着乔珺,“你的灵根本来便偏水系,倒于你合用。不过此卵当如何孵化?”乔珺说道:“我特地为此而请教了师尊,师父说,要找一只成年的天漪神鸾,请它孵化。七年之后,幼鸟便会破壳而出。”她兴奋的说道:“我已按照师父传授的法子,先与这枚卵中的幼鸟订下契约,只要它孵化长成之后,自会飞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