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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娇当即拿出电话一看,是天龙打来的,便赶紧接了。
天龙问:“唐长官,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听到爆炸声了,你没什么事吧?”
楚雪娇回答:“没事,你们呢,也没事吧?”
天龙说:“嗯,没事,有惊无险。”
楚雪娇说:“那就好,我马上回局里来,你们在黄国栋的办公室等我,然后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挂断电话,楚雪娇和赵山河回到了黄国栋的办公室,李龙虎、天龙以及高镇南等人都已经在黄国栋的办公室里等着了,还有黄国栋手下的刑警大队长邓拥军也在。
楚雪娇的目光扫瞄了下,发现天龙派去监督对黄国栋卫星定位跟踪的黑虎和妖狐也在,便问:“怎么样,有找到黄国栋在什么地方吗?”
黑虎不大爱说话,便由妖狐回答:“没有,这王八蛋大概防着了这一招,早把电话关机了,无法接通。”
电话无法接通,也就无法追踪出地址。
楚雪娇又看着陈柏强,问:“交警大队和武警那边有点什么消息吗?”
陈柏强摇头:“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楚雪娇说:“那就找交警部门,调主要路段的监控,查找黄国栋座驾的去向,车去了哪里,人肯定就去了哪里!一个人容易躲起来,车子总不好躲起来的吧。”
李龙虎却接话:“监控找车子,这只怕有点难。”
楚雪娇问:“为什么难?”
李龙虎分析:“江海市这么大,道路这么多,每一处监控只能监控到路的一小段,也就意味着我们在监控里找半天才找到黄国栋的车子,可他只要转一个弯,马上又得看另外的监控。他的车子从市公安局离开,到他藏身的地方,不知道得换多少条路转多少个弯,就算咱们找到下个月也未必有结果。
更重要的是最后是黄国栋的司机开着他的车离开的,这是一个作案的高手,从放置炸弹的整个过程就看得出来,他有经过专业训练,所以肯定会想得到暴露的可能,不会把车子开回目的地,即便开回去,也肯定是因为目的地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所以大面积的查找监控录像根本无济于事,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楚雪娇觉得李龙虎说的也有道理,就问:“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李龙虎说:“办法不一定有用,但或许可以试试。”
楚雪娇问:“什么办法?”
李龙虎说:“其一,可以让交警在监控里查看主要出口处的车辆,也就是收费站的地方,看是否在我们下达命令抓黄国栋之前,他的车子已经先出城去了;其二,发动市民举报,如果有见到黄国栋的车子,马上打电话给我们,提供线索有奖,而且必须是大奖!”
天龙却持不同意见:“我觉得这样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用吧?如果连市民都知道我们在找黄国栋的车子了,黄国栋和他的人肯定也知道,那么他就会离他的车子远远的,甚至会故意乱扔车子来迷惑我们的视线。”
李龙虎点头:“这我知道,所以我说了也未必管用,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才行。当然,我们未必只是通过群众找黄国栋的车子,一样可以把他和司机的相片张贴出去,并且通过江海的电视媒体,让所有人都来找他们。他们只要在江海,只要还露面,被我们知道的可能性就会很大。毕竟他们防得了警察,却未必防得了每一个人。”
天龙点头:“也是,计算再精明行动再小心的人,也难免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总之,无论他们在不在的范围里,咱们的还是得撒出去才行。”
赵山河在一边感概:“这个黄国栋真是丧心病狂,竟然干出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来,还敢追杀上级部门的人!”
李龙虎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邓拥军脸上,问:“你就是执行黄国栋击杀命令的人物之一吧?”
邓拥军一愣,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一反应就是做贼心虚,但马上想到如果承认就等于认罪,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于是赶忙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和黄局……哦,黄国栋,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是领导,我是下属,我执行他的命令。”
李龙虎见邓拥军那慌张的表情,就看出了他的心虚,笑了笑说:“我没有说你跟黄国栋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只是在问你,黄国栋是不是向你下达的击杀命令而已。”
邓拥军好歹也是刑警队长,尤其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绝对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以他不会那么轻易往李龙虎的套里钻,仍极力否认:“没有,没有,黄局只是对我下达了抓捕命令,不是击杀。”
他好歹清楚,黄国栋对他下达的这个命令,只有天知,地知,他知,黄国栋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接受了黄国栋的命令杀楚雪娇等人。他如果承认是接受的击杀命令,就等于是黄国栋的帮凶;如果只是执行抓捕命令,那么是就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两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是生死的区别。
听了邓拥军的狡辩,楚雪娇在旁边一声冷笑:“你是刑警队长,我想你比我们都更清楚法律,也更清楚你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同样也清楚现在的形势。黄国栋是什么罪,你比我们都清楚,和黄国栋牵连上了,如果没有立功赎罪的可能,只怕死十次都不够。而且,我还得向你补充说明一件事情,就刑讯这方面来说,反恐局比你们刑警队有本事多了,因为你们对付的还只是一般罪犯而已,我们对付的可是穷凶极恶的恐怖组织!”
邓拥军听得心里直发毛,楚雪娇用了很多个清楚让他看到了那些灾难性的的后果,即便他不承认,但首先已经具备了嫌疑,只要具备了嫌疑,楚雪娇他们就可以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来审他,虽然刑讯是法律所不允许的,但他更清楚这仍然是审讯一贯的做法,对拒不交代的疑犯,刑讯是必不可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