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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闯也给我闯进去,快回宫。”花道雪的声音在寂寞寒冷的黑夜格外的响亮,透露着一股坚决。
声音回响在空寂的街道,也打在她心底,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安。
她真恨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睡着了,明知那群人今天是有所企图。
按她的警觉性,就算她再爱睡觉,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睡觉,她突然想起了那杯舒城兰花,难不成是茶里有问题?
但是自己是使毒的始祖,如果茶有问题,她为何完全没发觉。
君临天当时让她不要喝,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宫卿俐落的将马车掉了个头,急驰着往皇宫奔去。
……
琰国行宫,宋衣走出了崔琰琬的房间,屋外已是夜色笼罩,寒风猛地吹进身体里,冻彻肌骨。
有丫鬟拿来狐裘给她披上,宋衣奇怪地问:“谁给准备的?”
那丫鬟笑了笑,匆匆忙便跑开了。
隔壁房的人听到动静,赶忙拉开门跑了出来,月娉婷跑在最前面,一脸担忧地问:“宋神医,表哥怎么样了?”
宋衣朝他们莞尔一笑:“现在醒了,应该无事了。不过需要多休息,大皇子,琰太子想单独见你,你单独进去吧。”
“谢谢宋神医,请到旁边屋里去歇着,娉婷你带宋神医去。”崔城决礼貌地道了声谢,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崔琰琬的房门,进去之后再度关上。
崔琰琬面色如纸,一头乌墨的青丝铺陈在金枕之上更显得容颜虚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
崔城决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垂下眼眸看了他一眼:“皇弟,你可算醒了。”
崔琰琬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皇兄早就落定我死不了吧。”
崔城决眼色一滞,随即扬起意味不明的笑:“看来皇弟是知道了什么。”
“皇兄……为何要这么做。”崔琰琬抬起眼眸看向他,眼里闪着一丝痛楚,他从没想过自己最敬重的皇兄却是伤害他的人。
那颗阎罗灵实是煜王妃给他的,他相信以煜王妃对他的诚意定是不会给颗假的,而这阎罗灵实只有他和皇兄碰过,给他吃之前,皇兄还出去了一会。
宋神医说他吃的阎罗灵实有问题,他没有怀疑是花道雪,但也第一时间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倒。
他真不愿相信那颗阎罗灵实被皇兄换掉了,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发生得如此之迅速。
崔城决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皇弟你太仁慈,而且对煜王妃太过用情,一旦你身子好起来,你会以太子之位阻止为兄乃至父皇母后做许多事,琰国策划了八年的大业,不能让你给毁了。”
“呵……呵……”崔琰琬自嘲地笑了出来:“原来我的存在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皇弟,皇兄也是不得已,帝王之道必须有所得有所失,皇兄心疼你,也可以宠你,但是绝不会允许你破坏琰国大业。”崔城决有些无奈地看着崔琰琬。
“你们就这么确定我会阻止吗?”崔琰琬伤心地问,眼角有泪滑出眼眶,好一个帝王之道,皇兄更怕的他身子好了之后,这太子之位他便不会让出来了吗?
崔琰琬如墨的双眸里写满着失望,如若不是对花道雪有承诺,他情愿这刻就此了去,也好过给他一个如此残酷的事实。
宠他如命的亲人,最终将他送上死亡之路。
“皇弟,为兄知道你喜欢煜王妃,我帮你得到她,你带她远走高飞如何可好?”崔城决抬起眼眸仍有些愧色,脸上的神情很认真。
“你怎么帮我……煜王不会放人。”崔琰琬眼眸一转,有些疑惑地看着崔城决。
崔城决淡笑了一声:“只要皇弟想要的,皇兄都可以为你做到,除了江山。”
崔琰琬听到最后眼眸里掠过一丝黯然,他难堪地扯出一个比哭还凄冷的笑:“江山我从未想过,我又怎么会抢你的。”
崔城决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个紫色檀木盒子递给他:“这是阎罗灵实,吃了之后好好养几天,等着为兄,为兄会把煜王妃送到你面前。”
崔琰琬犹豫地垂下眼敛,并未接过阎罗灵实的紫檀盒子。
崔城决将紫檀木盒子放在他的枕头边,低声道:“你会怨恨为兄也是对的,但是我不后悔,琰国有琰国的抱负,我必须确定你不会造成阻碍,今日你与煜王妃单独聊天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花道雪那个女人你一定可以得到。”
崔城决转过身不去看崔琰琬,暗叹了口气往屋外走去。
身后传来崔琰琬幽幽的声音问道:“皇兄,如果今天你没听到我与煜王妃的谈话,今夜我病危,你会将阎罗灵实拿出来吗?”
崔城决的手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一下便立即拉开了门,屋外灌进寒风,崔城决的回答随着寒风送进崔琰琬的耳里:“皇弟吃完睡一觉,这世上没有如果。”
崔琰琬颤巍地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拿起枕头边上的紫色檀木盒子,眼角一滴泪落在了金枕之上。
崔城决没有回他,也是残忍地回了他,没有如果,就是如果了,他便不会救他。
这些年支撑着他虚弱的身子活下去的是家人,是真心疼爱他的父皇和母后,是爱他如命的皇兄,是从不嫌弃他的皇族至亲。
而如今,他得到了生命,却彻底从他们营造的疼爱梦境中醒来,梦境已经支离破碎。
“花道雪,你说要我活下去,我便听你的……”崔琰琬将如密腊般晶莹透亮的阎罗灵实放入嘴里,艰难地吞了下去。
但你得用你的一生来陪我,这是我今生唯一的奢求,哪怕是奢,也一定要得到。
夜依然静,风已然冷冽,通往皇宫的大道上一辆马车在疾奔。
“宫卿,赶快点!”花道雪怕,怕这一去晚了,有些事就改变了。
不是她不相信君临天,而是她相信人生在世,有些事是不可能那么随心所欲的,即使权力大如君临天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