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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强没有受伤,拒绝检查。还跟医生推推搡搡,耍横闹架,在别人看来纯属无理取闹。
因为一问三不知,他被强行塞进警车里,据说是要进一步查清楚他的身份来历。坐进车里,耳畔传来立体模拟幻影投射影像的宣传话语:人类制造机器人,为人类谋福音。为人类工作,为料理人类死亡后事。
“破铜烂铁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年长的仲悑,是马上就要光荣退休的老警察。
他不屑这位不知好歹年轻人的妄语谬论,耐心地指着街道上,穿梭在人群里,来来往往忙碌的机器人对肖强说道:“年轻人,你放眼看看。要不是卡博公司制造出机器人来,谁帮我们收垃圾?谁会任劳任怨的帮你做家务活?还有放宠物犬,帮助盲人找回家的路,做的好事多了去。”
“又是卡博公司?”
“对,卡博公司,服务于大众。”
警车滑动快速前进,投影模拟真人播报员穿插进一段新闻:寻人启事,卡博公司副总裁以及他的女儿,从家里出发就下落不明。同时影屏上,显示一女孩以及副总裁的影像……
车子滑速超快,后面的话肖强没有听见。“刚才新闻说什么?”他觉得显示在影屏上的人好眼熟,蓦然想起车里那个女孩,该不会是卡博副总裁的女儿吧!
老警察一捋胡子,耸耸肩打趣调侃道:“卡博公司新上任的副总裁带上女儿,去游玩可能迷路,忘记回家……”
肖强一脸认真点头道:“我认识他……”
老警察惊讶了,上上下下打量肖强一番“你谁啊,认识副总裁?”
“我……肖强,不过我是谁,跟认识他有什么关系?他不就是死在河里那个人吗?还有一个女孩,名字就是叫小媚的。”
肖强的话,真正吓住了车里的两名警察。
一声尖锐刺耳的,吱!警车来了一个急刹。驾驶车子的年轻警察龙楼,在仲悑的授意下,车子靠边来一急刹,扭头请示老警察道:“头,要不我们去看看?”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警察原本想眼前这位至多就是一装疯卖傻的无聊人,却没有想到他的话,条理清晰,根本就不像医生说的什么闹事的人。
现在他又说出下落不明卡博公司副总裁死亡在河里的情况,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要是他说的话是真的,去找到副总裁那么,他们俩就大功一件……
在证实情况是否属实前,仲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暗自窃喜。他在肖强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启动对接机,把情况告知警局,然后神速调转车头去肖强讲的那个地方看看。
对于肖强提到的那个机器人,老警察为难道:“ns—2机器人成千上万,每一个都一模一样的,除了区分老版新版外,凭肉眼是无法分辨出谁是谁。”
“所以我说这些是破铜烂铁,你知道吗?ns—2视副总裁女儿小媚生死不顾,对我的指令也没有听从。”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就对了。机器人救你之前他会自动分辨出,哪一个生命指数高……”老警察见肖强很是不解的样子,眉头一皱,解释道:“比如,你的生命指数是百分之45,而女孩的生命指数是百分之10,机器人自然会选择救你,因为即使把女孩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还得耽搁救你的时间。”
“真冷血!”
“没法,这就是现实。”仲悑对肖强的话不以为然,对接机里传来说话声:“头,我们已经到了。”
车速加快,唰唰就像流星般飞速行驶在车流中。每辆车都是循规蹈矩,行驶在各自的路线上,同样的超高速。
转眼间,他们已经远离闹市区,靠近肖强告知的那条河边。
河边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那,几个警察在闲聊中等待仲悑。
龙楼警察下车,带着肖强走向先来的几个警察对他们介绍道:“就是他发现说卡博公司副总裁死亡在这条河里的。”
那几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点头算是跟龙楼警察招呼,然后看向肖强道:“你亲眼所见?”
肖强从他们眼神里看出来对自己的质疑,“是,亲眼所见,还跟小媚在一起呆了几分钟的。”
他的话果然起到惊人的效应,警察们相互对视一眼。拿出潜水服,让肖强穿上,要他带路下水去查看现场。
潜水服真不错,穿戴上之后跟人鱼似的。两只脚套进有蹼的脚套里,不用花费大的力气,有智能操控下潜、上升的系统。
车还是颠覆翻转在水底,车里的女孩小媚已经死亡多时。肖强看见她微张的嘴唇,还有惨白的脸,心里一颤一颤的难受。
副总裁包括他的车子都被大型吊车吊出水面,经过仔细检查,发现车的内置功能被人动了手脚。导致操作失控,跟另一辆车差点相撞,最终翻到栽进河里。
事故原因就是如此,多事的肖强成为这件事的嫌疑对象。他够倒霉的,刚刚从2038脱逃出来,又被关押在2040年的警察局里。
不过2040年代的人性化法律体系还算完善。肖强可以免费申请专职律师为自己申辩,或者警察查找真相期间,律师有义务帮助自己的授权人,配合警察找到真相。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肖强郁闷极了。好心好意的办傻事,他扪心自问,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把那那件事抖出来?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倒霉,偏偏遇到这种事?
安静下来,仔细想想……终于想起来,发生在车祸前的事。他被放置在座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座子就旋转起来。
旋转的速度在加强,加快——甚至于都看不见周围的环境,感觉到是一股强劲的风,包容住他。耳畔是呼呼的风声,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意识恢复,蓦然睁开眼睛时,愕然发现自己高悬在半空中。不容他多考虑,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此种情景,就像是神话传说中,坐飞毯飞行。然后莫名其妙的从飞毯上掉下来,随着下坠的速度,他手舞脚蹈,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
下坠中,他瞥看到马路、马路上有车子在飞速前进。跟买彩票中奖似的,副总裁中奖了,被半空掉下来的玩意砸中了。
当时副总裁因为女儿的调皮,车速不是很快,要不然肖强也不会在掉下来时,稳稳当当砸在他的车上。
当时副总裁从车内显示屏看见,是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就像有翅膀的玩意飞坠下来的。可是当他把车停靠在一边时,看到的却是,如同壁虎般趴伏在车顶的是一个人。
副总裁很和善,见肖强没有什么大碍,就豪爽的邀请他上车。中途在一个很多花卉的小镇停顿一下,顺便吃了一点东西。
对,问题一定是出在哪!
意外也很惊喜的是,肖强的随意申请到的律师是一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