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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学校宗旨就是育人,她要打造一个完美的商业帝国,缺的是什么?那就是人才。
“我相信爹,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读死书是不行的,六六认为,要因材施教,姥爷精于生算盘,爹有没有想过,除了四书五经,再将它细分?”
姚泽生知道女儿有不少好点子,因此父亲的威信全然放下,如三好学生的般的再次坐下仔细听六六细分。
姚六六不过就是照搬,将语,数,英,德,志,体,美,劳,外加科学揉合了进来。
姚泽生起初还有些听不懂,再听她细细一说,便懂了:“六六,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办的学院,是培养不同的人才?”
姚六六这才笑着点头:“嗯,文有文官,武有武将,可生活当中,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从文从武,所以六六还是那句,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因材施教,同时六六也认为,不管那行那业,均无贵贱之分。”
姚泽生神情激荡的点头,心思,这才是真正的做实事,试问每年都有那么多落榜的秀才,文人,大部分都过得穷困潦倒,那就是读死书害的,说白了就是愚。当年若是他也钻进那个牛角,只怕他根本就娶不到舒彩云,也当不上夫子。
而眼下又有多少人犯了这个愚字?姚泽生不敢去想,曾经跟他一同考上秀才,又因举人落榜,如今过的家徒四壁的,比比皆是,为何?正因了六六最后那句,贵贱之分,他们认为考不上功名,就去做别的事情,那就是低三下四。
记忆里,他曾有一个同窗,当时看他温书之余在街面摆摊写信赚取生活费,当下便跟他割袍断义,说他有辱斯文,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时他还纠结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没动努,因为他有他的理念和想法,书可读,可人绝不能迂腐。
“六六,你说的爹明白,只是有一样爹不明白,那个英语是什么?”姚泽生颇有不耻下问的好学生模样。
姚六六语塞,良久后,才道:“爹,英语是我用来形容红发蓝眼的蛮人语言,这个……其实若有人喜欢,是可以独立出来请个蛮人来当夫子的。”
姚泽生不解:“学那蛮语有何用?”
和世界接轨啊,她在心底应了一句,最后还是觉得,若是这样说,那就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
“嗯,有些游侠喜欢五湖四海的游历,但语言若是不通,那启不是抓瞎,我听说月狼国也有独特的语言吧,您想,如果咱们这来了个月狼国人,他若有歹心,用月狼国的话当着我们的面商量如果屠我们全村,我们听又听不懂,最后束手就擒,血流成河,这得多冤,所以这个英语,可以称之是外语,喜欢这一类的,咱们可以请夫子设课节。”
她这么直白的一说,姚泽生就懂了,脸也变得正色起来。
“有道理,这事爹明白了,那科学又是什么?”
“科学这一课,我要去跟阚奶奶商量,看阚奶奶能不能放下门户之见,其实科学,就是发明和创造,比如六六想的这个室内厕所,暖气管道,这些不都是科学发明,为民造福?”
姚泽生领悟的点头,拍了下大腿:“女儿说的极是,爹立马就去找胡夫子商量。”
“嗯,办学院的钱,爹只管在公中支出就行,我会告诉长明先生,若胡夫子不想扩启蒙堂,那咱们就自己办学院。”
姚泽生自豪且欣慰的摸了摸胡子:“胡鑫定会同意的,能开办学院,这是我和他的梦想啊六六。”姚泽生又激动,又兴奋,连晚饭也顾不上吃,立马就下山去找胡夫子商量学院的事。
姚六六笑,其实姚泽生有很多优点,比如他不是读死书的呆子,他不愚,而且做人通透,对这个时代来说,姚泽生算是个另类。要办学院的事,交给他来做,她放一百个心,同时也兑现了肉包子几个的梦想,最重要的是,她要给自己培养人才。
送走了姚泽生,回了房间,才开始绣东西,乔轩就回来了。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压下满腹的好奇,专心的绣浮绣,她准备在杨倩倩的裙摆上绣一圈孔雀翎,意名为,孔雀霓裳,但为了不打眼,她用的是蓝绿黄,唯独不能用金线点缀,因为犯忌。
乔轩撩袍在她面前坐下,神色很不好看。
他不说话,她也不问,顶着他灼灼的目光安然的绣着孔雀翎。
乔轩眸色低沉,死抿着嘴角,直到月上树梢,他才道:“晚了,睡吧。”
姚六六哦了一声,揉揉了手,这才站了起来,照例去洗了澡,换了睡衣,缩进被窝后,等乔轩也洗完钻了进来,微凉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才闭上双眼。
他们如今这般,真的已经貌似夫妻,可惜年纪的相差却横在中间,让人郁结。
这一夜姚六六假寐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乔轩心思也沉重,自然知道她睡不着,可眼下,又确实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说,因此两人各怀心事,直到他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才合眼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孙进忠近来往返南河和宁城两地,早上练剑的事,就交给了乔轩。
练剑之时,乔轩压抑着不说话,姚六六也不问,无形中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僵持。看到姚六六片字也不过问,乔轩心里很烦闷,尤其想到昨天她说的和离,就让他几度窒息,心里那股烦躁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乔轩很烦,姚六六也很烦,因为乔轩的娘江氏,如此造,实在太睢不起人了,她心里同样窝着火气,但硬憋着没有吭声。
打破这种死寂的是姚泽生,他等她一练完剑,便兴冲冲的走过来:“六六,昨晚你说办学院的事,胡夫子答应了,你帮爹想想,咱们要扩在哪?”
姚六六不看乔轩,压住心底的烦躁笑道:“就在玉龙潭吧,靠西的山是我特地留出来的。”
姚泽生昨晚也一夜没睡,来回的想着办学院的事,因此眼底微微露着一圈子淡黑,姚六六看他精神弈弈,很有干劲的样子,也只稍稍的劝了一句:“爹,什么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爹要注意身体,否则学院还没盖好,您就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