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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次,我知道了郑伟民竟然给我姐姐买了高额的意外保险的险种,我立刻警觉起来,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骗保的可能?
姐姐对我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她说郑伟民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谈起这件事,说要买个心安,他说前妻死前不止一次让他买保险,他就是不肯,前妻说生老病死都是自己不愿意惹上身的,但谁又知道会降临到谁的头上呢?
我还是不理解,觉得这家伙居心不良。
姐姐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有些安心了,她说他们俩互相买了,受益人就是对方,公平的事还会有什么不妥吗?
她把自己和丈夫的保单都拿了出来,我怎么也没看出有任何的问题,对这事也只能听之任之。
不知为什么,在姐姐这件事情上,我总是特别的敏感,我对郑伟民从来也没好感,总觉得他这人太假了。
对我姐好是真好,但总感觉不到真诚在里面,跟笑面虎一样,一个男人,没有一点脾气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来我家的时候,对我父母那叫一个好,不是正常的好,有些讨好,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从我姐死,往前推,我竟然有两个月与她没有任何的交集,那一阵子我天天蹲坑了,在市郊蹲守一个要犯。
脑子里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人。
当我老婆给我打电话说我姐死的时候,我还骂了她,我怎么都不相信这是事实。
张明刚总算告一段落,曲朗真怕他沉寂其中。
张明刚走到空前,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的景物,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他的眼神是没有聚焦的,好像在看着什么,又什么也没看。
他自顾自地说:“那天是个雨天,雨虽不大,但风却刮得猛,我什么也不顾地往回赶,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的心,好像为姐姐一直揪了三年,每一天,我都不敢想姐姐,就算看到她最幸福恩爱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虚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曲朗心里明白,不可能是郑伟民所为,就算与他有关,看张明刚的样子,也是找不到一点证据。
“心脏病。”张明刚叹了口气,说:“我姐自从喝酒后,身上的病是添了不少,但她死于心脏病,我说什么都不信。”
“法医呢?”曲朗觉得这是权威的证明。
“心脏病。”张明刚沮丧地说。
曲朗知道他的心里所想,他们是同行,对这类事也并不陌生,就问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比如用了过量的药物,或是喝了酒。”
张明刚气恼地说:“正因为没有,我才觉得不正常呢,那个现场我也去了,我姐是死在了家里,家里不仅没有一丝的酒,也没有任何有问题的药,而且郑伟民出差在外。
我来看我姐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延误了很长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立时就哭得不省人事了。
我谁都不信,也认识几个法医朋友,就又找了别人给我姐姐鉴定,结果还是心脏病发作,而且中间那些名词我也听不懂。
但我就是不相信,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我姐是有心脏病,但不致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也说不清,我不止一次催促他们展开调查,但最终的结论还是如此。
这个案子不归我调查,里面有我熟悉的朋友,但他们都劝我,说这案子挺明了的,不要再追究了,我不甘心。”
曲朗望着他问:“我能帮你什么?”曲朗想自己怎么能帮上他呢?离现场千里迢迢,对案件一无所知。
张明刚说:“我不能让姐姐死不瞑目,我也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但我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根本就不能安静地分析案情。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要像对待别人的案子一样,从细小的地方查起,但不能,我一想到郑伟民的样子,我就觉得他一定是凶手,对我姐的好,对我姐的殷勤都是有目的的。
他跟我姐在一起,就是为了她的多病的身体,这样,他运作起来容易一些,他对我姐的百般呵护,也是做给我们看的,他真正的目的就在那张保单上。”
“他的保额是多少?”
“三百万。”
“这是巨额保单,应该说他真的是有目的的,但你现在没有证据,而且他也同样给自己保了,这么做就是为了掩饰藉此东西。”曲朗点头分析说。
“你是不是也相信我的话?他这人绝对有问题。”
曲朗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应该去保险公司查一下,他自己那份是真的吗?也许是为了欺骗你们而作的假。”
“这个我想到了,我去查了,是真的。”
“做事挺严谨的。”
张明刚看曲朗与自己的思路不谋而合,就有些兴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曲朗说:“这个事听你这么说,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如果他真的有预谋,就不可能天衣无缝,一定在某些方面露出蛛丝马迹。
你不要太慌,要细查,你不是认识办案的人吗?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你怀疑的地方,如果是你冤枉他,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张明刚认真地问:“你觉得这事的比例是多少?”
曲朗特别认真地想了想说:“百分之六十他是有问题的。”
张明刚有些激动,他再次不停地徘徊起来,搓着手说:“一直以来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但办案的人就……怎么说呢,反正表面上的事也能迷惑一些人,但我就是不相信他。”
“这案子定性了吗?”曲朗问。
我昨天还打了电话问,虽说没有最后定性,但基本上也就是如此了,调查了郑伟民,他确实在外地出差,很多人都能给他证明。
这类事咱们见得还少吗?给他证明还不容易?可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人在外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遥控我姐?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让我帮你好好分析一下?”曲朗问,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自己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