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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听了夏一航的话,虽然觉得豁然开朗,但一想又不仅有些心灰,他见孙力国当然不是想当场翻案,只是想进一步调查案件的中间细节,但现在他发现,这是一个已经定了性的案子,自己要想翻案,只能将所有能翻案的证据拿到所有人面前。
现在,他要调查其它的案子了,也就是说,找到相同案件的关键点,如果杀手已然落网,他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相同点,并案处理,但如果杀手是犯了案,但并没有落入法网或者说他落入法网却死不认账又该如何呢?
本来想速战速决的他,此刻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原来看似简单的案子,真的调查起来,难度太大了。
曲朗判定自己不是一意孤行之人,但对这个案子他却上来了倔脾气,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决定无论怎么做,也要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曲朗打电话给夏一航,想把全市三年前所有与杀手有关的案子全部查看一下,尤其是王国兴案后这段时间里的案件,他要重新梳理一遍,从中找到疑点。
夏一航告诉他可以到警局来,用他们内部的电脑,可以并串全国此类案件,如果你真的判定这人是杀手,那他一定不会只在本市作案,反而要众观全国。
曲朗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想到夏一航会给自己行这个方便,于是,将白晓帆和王锡明派回局里,自己则去了三年前的现场案发地,决定长时间的调查取证。
曲朗绝对不会相信如果王国兴没有说谎,那么一个大活人真的在人间蒸发了,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当年可能排查不细漏掉了,他要补上,他要找到一个疑点,然后把它们逐步放大。
曲朗做好了长期调查的准备,换上了最普通的衣服,故意没开车,坐上长途大巴车,来到案发地点。
他上次来的时候,仔细地查看了四周的地形,这里几乎没有住家,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房子,大约走出百米开外,才有人烟。
曲朗看到出事的那条小路上,直通几户人家,就决定从这几家开始调查。
曲朗真的展开调查才发现,这里面有多难,原来这些住户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住户,是流动的人口居多,有几家是常住人口,也是年龄超大的老年人,他们故土难离,说什么也不愿意搬到县城和市里,反倒是儿孙辈常常回来看他们。
曲朗住到一个老人家里,家里只有他一人,今年已经七十五高龄了,但老人思路清晰,一点也不糊涂,当曲朗说到这个案子的时候,老人家还能想起许多,只是他没亲眼所见。
曲朗跟他说自己是报社的记者,调查当年这起案件,老人说三年了,时间也算长了,很多人都搬走了,曲朗让他找一些还在这里居住的人没事的时候过来聊聊天,曲朗想,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在里面流露出来。
曲朗在这里住到第五天的时候,在常住的人里面,有一个老妇人说前院老良家的儿子曾经说起过,说他偷来的摩托车丢了,时间好像就是在出事的时候。
曲朗听了马上觉得有门,就让老妇人将男人带到这里,妇人面露难色地说可不能说她说什么了,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再报复自己。
曲朗说自己不是警察,不管偷窃之事,只是为了调查这个案情,曲朗是在第六天的时候,亲自上门拜访的,原因是老妇人说什么也不配合。
男人四十岁左右,一看就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主,曲朗问他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好脸色,曲朗说听说你有一辆摩托车,是什么时候丢的?
男人横了他一眼说:“跟你有毛关系?你是谁呀?懒得理你。”
曲朗一点也没生气,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接触的,曲朗是站在院子的外面与他说话,曲朗手里拎着白酒还有一些熟食说:“肯不肯赏光,咱们喝两口,我不是警察,也没心思管别人家的闲事,我只报道我认为有用的东西,你提供给我一些线索,我也可以给你点报酬,不过不会很多。”
男人看到曲朗手里拿的东西竟然是给自己的,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听说还有报酬,脸上就露出无赖的表情说:“我这人特别仗义,不过,我们素不相识,吃饭是吃饭,钱是钱,能给多少你报个数。”
曲朗想了想说:“五百,一分不能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消息有没有用,一旦没用,这钱就我自己掏了,我们现在也不容易,弄些新闻难。”
男人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好吧,咱们好好聊聊,要是对了脾气,我一分不要。”
曲朗伸出大拇指,说:“像个爷们。”
酒还没开始喝,曲朗就开始夸奖他,知道他这样的男人只能顺着他说。
两人进到屋子里,里面灰尘扑面,如果不是为了要线索,这样的环境曲朗真的无法容忍,但常年的工作让他养成了习惯,就是面对不适应的环境,做到脸上不露一丝一毫。
男人有些难为情地说:“没办法,没有老婆,三天五天也不着家,就是对付睡一觉,这屋子我自己都不愿意待。”
曲朗看他这么说,就说:“你给我倒些水,咱们半个小时就搞定,我是这方面的高手。”曲朗实在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看了一下,收拾起来应该非常容易,因为家里几乎没有一样家具,只是几个箱子堆在一起当成了柜子而已。
不到十分钟,曲朗就把坑上的一方小天地收拾干净,放上一个小桌,将食品放了上去,曲朗特意带了纸杯和筷子,倒上酒两人直接进入主题。
不到十分钟的光景,两人就喝了一半,曲朗说如果不够再去拿,男人笑了,说:“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只不过没你的好罢了。”
说完,他就跑到地上,又带起一股灰土,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两瓶酒,得意地冲着曲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