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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先锋营地,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天师早和蒲松林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两人勾肩搭背,引吭高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啊头……”声音之难听,犹如鬼哭狼嚎,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蒲松龄却是击节赞叹,大声叫好,“听马道友一曲,三月不觉肉味!”
马云哈哈大笑,不以为耻,反以为为荣,“蒲先生,不是贫道和你吹,贫道在仙界的外号正是情场鬼见愁,情歌小王子!拜倒在贫道情歌之下的仙子,不知凡几,足够从南天门一直排到凌霄宝殿……”
马妖道越说也不像话,竟然把高高在上的仙界天庭都拿出来消遣。一张嘴,就把天庭说的如此不堪。蒲松龄饶是城府再深,笑容也不由有些凝滞,妖道委实无耻!
马妖道却毫无招人烦的自觉,依然喷着满嘴酒气,在大放阙词,“实不相瞒,蒲先生,贫道与你是一见如故。改日有空,一定要和你斩鸡头烧黄纸!
“老实说,既然大家是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改日一定带你去天庭爽爽!”
“就冲我马天师三个字,什么仙子任你玩,玩完之后报贫道名号,记在贫道名下账下就行了。”
马天师说的越来越不堪了,那是仙界天庭好不好,最庞大的神仙组织,玉皇大帝的老巢。被他这么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这么一扯,完全变了味,怎么听怎么像窑子啊!
真是直娘贼的妖道!
所有人心中都在暗骂。太他妈的无耻了,当心出门就有一道天雷劈死你丫的。
天雷会不会劈死马妖道,大家不清楚,但是燕赤霞现在就想替天行道,砍死马妖道!
“妖道无耻,受死!”
燕赤霞脾气暴烈,再也按捺不住。反手操起背后的巨剑,带着山崩地裂的狂猛气势,凶猛无匹的向着马妖道轰杀而去。
面对燕赤霞的暴起发难。马云丝毫不以为意,顾自扯着蒲松龄瞎扯淡。
“敢!”
马云不动,他身边跟着的“黑白金刚”却动手了。
“黑金刚”黑达子操起一对金瓜铜锤,虎目圆瞪。紧紧护在马天师身前。
“白金刚”独孤宇文一言不发。冷然出剑,只见一道冷芒电光闪过,无匹的剑气爆发开来,如海啸龙吟轰然卷向燕赤霞。
斗剑,蜀山剑侠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
同样是快,燕赤霞的巨剑速度突破音障,划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空气爆鸣声。独孤宇文的剑煌煌如天威怒雷,猛然轰响对手。
两个绝顶巅峰的剑术高手对决。只是一招就分出了胜负。一瞬间,燕赤霞的所有剑气被彻底摧毁。独孤宇文浩然磅礴的剑势爆发,浩荡如天威席卷,就连燕赤霞的巨剑的无以伦比的速度也彻底瓦解,这就是“剑势”和“剑气”的区别!
论起对剑术的理解,对剑的本质的感悟,独孤宇文甩出燕赤霞三条街去,他们之间的剑术完全是两个境界!
燕赤霞还在追求单纯的剑招的外在的威力,但是孤独宇文早就开始感悟剑之真谛,两人之间的差别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招之间,燕赤霞就彻底输了,独孤宇文高屋建瓴,带着无可匹敌的煌煌气势轰杀而下,摧毁的不仅是燕赤霞对剑法,更有他对剑之本质的理解和感悟。
燕赤霞整个人呆若木鸡,手中的巨剑“咣当”掉在地上,原来他追求的极致剑的速度根本就是荒谬的,错误的,剑不在于快,真正巅峰剑道都是风轻云淡,不带任何一丝烟火气,所谓返璞归真!
一瞬间,所有的剑道信念崩溃,燕赤霞呆若木鸡,脸上充斥着无奈的死灰之气,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独孤宇文剑芒吞吐,淡淡的指着燕赤霞的咽喉,随时能一剑穿喉,彻底灭杀了这位“除魔大侠”。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燕赤霞命悬一线。
小世子王子恭一脸风轻云淡,显然这一切不关他的事情,他也不关心,专心致志的品味着杯中的美酒!
天行剑古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活该了吧,连他们这些大名鼎鼎的三千大山的超阶高手都拿马妖道没办法,一个小小一花聚顶境的修士,也敢来捋虎须,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危难时刻,亲疏远近关系就体现出来了,新近投靠幽州的三千大山修士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妖道凶猛,他们可不想触霉头,当出头鸟救人这么威风的事情,还是交给旁人去做吧!
作为最早一批投靠幽州的三千大山修士,重瞳老者嘴巴张了张,却看到马妖道冰冷的眼神扫来,不由乖乖闭了嘴,贤侄啊贤侄,不是做长辈的不仗义,实在是妖道太凶了!妖道气势太甚,不宜与他硬碰硬啊!
蒲松龄淡淡向全场看了一眼,这才笑眯眯的望向马云,“马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云笑嘻嘻的道:“蒲先生,我没意思啊!”
蒲松龄笑意更浓了,“真的没意思?”
马云哈哈大笑,“真的没意思!”
“也好,也好!”蒲松龄从善如流的点头笑道:“正好吃酒也吃的闷了,让他们小辈们耍剑助助兴也好!”
“好!”蒲松龄站起道,拍掌道:“不愧为名师出高徒!马道友的弟子果然非同小可!下面鄙人宣布,第一场比试。马道友方,胜!”
蒲松龄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辈,随口两句话。就把一场剑拔弩张的火拼,轻易的变成了助兴的切磋比试,将一切的硝烟化解于无形中。
说到底,这老狐狸都是为了维护他的心肝宝贝弟子,说好了是切磋比试,无形中就给独孤宇文套上了一圈无形的枷锁。那,说好是切磋比试。点到为止啊,绝对不能痛下杀手,大家都看着呢!现在燕赤霞也算是认输了。独孤宇文还能不乖乖放人吗!
不愧是老奸巨猾,每一个细节,他都算计到了,兵不血刃就救下了他心爱的大弟子!
但是。他终究忘了最关键的一点。他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蒲松龄还是太小看独孤宇文的冷酷无情,更是小看了马妖道的无耻!
独孤宇文根本鸟也不鸟蒲松龄,剑芒吞吐,依然毫不放松的指着燕赤霞的咽喉。在这位心高气傲的蜀山天才剑侠眼中,蒲松龄算个鸟啊,说话还不是和放屁一样!
独孤宇文向来谁的账也不买,只有一个人可以对他下命令。独孤宇文微微偏过头,沉静的眼神中略微带上一丝询问。淡淡的望着马天师。
虽然独孤宇文跟随马云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两人之间已经无比默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眼神,便可以传递无数需要沟通的内容。
马云嘿嘿笑着,眼睛微微眯起。
独孤宇文瞬间会意,手中古剑一翻,直指燕赤霞的咽喉,锋锐的剑气几乎要刺破燕赤霞喉咙处脆弱的皮肤。
蒲松龄见状,脸上的笑容不改,笑眯眯的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马妖道,你这又何必呢?”
马云眯着眼睛,嘿嘿笑道:“哎,蒲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是切磋比试,自然也要有规矩!”
“哦?”蒲松龄极有兴趣的问道:“不知道马道友想要什么样的规矩?”
马云嘿嘿一笑,“既然是切磋比斗,肯定要有彩头啊!如今我家乖徒弟胜了,又要让蒲先生破费了,真是……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
众人闻言,一个个无力的翻白眼,马妖道会不好意思,看他是巴不得敲竹杠吧!
独孤宇文听到的重点却和众人不一样,乖乖徒弟,他孤若冷星的眼神瞬间爆发出璀璨耀眼的神采,天师终于,终于要正式收他做弟子了吗?!
蒲松龄也是苦笑无语,没见过无耻的这么裸,毫不要脸的家伙,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大天师,怎么看与一个使劲无赖,混吃骗喝的妖道无异!
敲竹杠敲得这么裸,蒲松龄也算是服了,“呵呵,按着马道友的意思,不知多少彩头才行?”
马云嘿嘿笑,一脸得意鸡贼的模样,奸诈的伸出两根手指头,缓缓开口道:“依贫道看,这彩头怎么也得两千万两白银,否则怎么好意思拿的出手!”
马云此言一出,倒是把所有人吓一大跳,直娘贼的,妖道倒是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出手就要两千万两白银!他以为雪花白银是路边的牛粪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蒲松龄淡淡的笑道:“马道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呢,彩头吗,重在参与,钱多钱少鄙人觉得不是关键!”
“哎,话不能这样讲!”马妖道一挥手道:“交情归交情,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饶是蒲松龄城府深沉,也不由笑容一滞,显然被马妖道气得不轻。马妖道这是摆明吃定他们,拿燕赤霞的性命做要挟,借机敲诈索要大笔钱款!
要么给钱,要么撕票,马妖道一出手就抛给蒲松龄一个艰难的抉择,两千万两白银和大徒弟的性命,他必须要选择一个!
蒲松龄笑容微微有些发冷,“马道友,两千万两银子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鄙人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数目……”
“没关系,打个欠条就行!”
马云显得无比通情达理,完全设身处地的为蒲松龄着想!
“不过……请恕我直言,以蒲先生的人品,贫道个人不是很信任啊!打个欠条,万一你赖账不给钱。贫道也不能咬你……这样吧,这好贫道带来了最高明的宫廷画师,让他画一张蒲先生的裸画。有这个‘欠条’在手,贫道就放心!”
画裸画?!
好吧,众人再次被马妖道雷的外焦里嫩,每次听他说话都有一种节操碎尽的奇异感觉,每次以为他的无耻已经到了极限,他却总能出乎意料的刷新众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下限!
“妖道无耻,你去死吧!”
宁采臣终于按捺不住,师兄被擒。师尊被辱,而这一切都拜他视为生死大敌的马妖道所赐,让这位眼高于顶的青年俊彦如何能忍得住!
宁采臣踏前一步,双手握拳。清朗的双目爆射愤怒的火光。慷慨激昂的训斥道:“大胆妖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乃是我堂堂幽州先锋军帐,岂是任由你撒泼犯浑的地方!”
宁采臣一发话说的不卑不亢大义凛然,尽显书生意气傲骨,众人观之,不由纷纷击节赞叹,好,好一个俊俏书生怒斥恶贼妖道。妖道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吐血三升而亡。这一节可以作为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说书桥段!
但是,众人永远只会猜中开头,结尾的发展又永远是这样的让人掉破眼珠!
马云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饶有兴趣的转向宁采臣,没说话,先是嘿嘿咧嘴笑了开来。
宁采臣瞬间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阴冷,汗毛倒竖,不寒而栗,恐惧绝望的战栗感紧紧吞噬着他身体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宁采臣觉得十分耻辱,可恶,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畏惧一个区区无耻妖道!可是心中的畏惧却在不停提醒他,快逃,眼前这个人很危险,快逃快逃!
宁采臣脸色有些发白,双拳握的紧紧的,因为过度用力,指头骨节处发青泛白,他终于倔强的克制住转身逃走的冲动。不,他绝对不能跑,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宁采臣丢不起这个人,再者说,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呢,要知道他手中还握着最厉害的杀手锏,随时能给马妖道致命一击!
马云呵呵笑了笑,“大家都知道,贫道这个人最讲道理了,比斗彩头吗,本来就是图个高兴,钱多钱少并不重要,对不对?好吧,既然蒲先生两袖清风,穷的连这么点银子都逃不出来,那就算了呗!”
众人目瞪口呆,马妖道这个陡然间话风翻天覆地大转变,他又是想整什么幺蛾子,莫非真的被宁采臣的傲然风骨给折服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所有人都被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吓一大跳,开什么玩笑,疯了吧,马妖道这种混不吝的家伙,还会怕了谁?这不是扯淡吗!
既然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马妖道肯定有憋着什么阴谋!
果然,马妖道一伸手,拿出一对珍珠翡翠耳环,在宁采臣眼前晃了晃。
宁采臣神色大变,就连蒲松龄也微微变色,这个耳环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宁采臣眼神发冷,他们师徒唯一失手的女子,绝美小女鬼——聂小倩!这对珍珠翡翠耳环他记得非常清楚,正是他送给小倩的定情信物,若不是黑山老妖那个老怪物从中作梗,他们早就得手了!
聂小倩的性格,宁采臣深为了解,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定会珍若性命,小心而又小心的保管的,如今去蹊跷的落到马妖道手中……
宁采臣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莫非早被他视作禁脔的聂小倩落到马妖道手中了!可恶,以马妖道穷凶极恶,色中恶鬼的德行,端无可能放过美丽的小女鬼聂小倩的!
莫非……小倩已经被马妖道生生糟蹋了!
宁采臣越想越怒,越想越气,肯定是这样,小倩那样一朵美好娇嫩的蓓蕾花朵,一定是让马妖道恶心丑陋的猪猡给拱了!可恶啊可恶,宁采臣心中邪火直冒,该死的,明明是他先看上的美人猎物,凭什么就这么让马妖道给截胡了!
总有一天,宁采臣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心中怨毒愤怒如滔滔江水要将时间一切彻底淹没,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将马妖道彻底灭杀,已解心头之恨!
“哎哎哎,想什么呢,别看,说的就是你!”
马妖道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对着宁采臣肆意寻衅。
“思想不要这么龌龊好不好,你以为贫道都是你啊!”
“你是不是在想,哎呀,不好了,一朵鲜花又插在牛粪上了,好菜都让猪拱了,美丽的小女鬼肯定让某妖道xxoo了,是不是?”
“别否认,你们这些装逼的读书人,哪个不是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贫道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得到!”
“蒲先生,不好意思,贫道刚刚说的那番话并没有攻击你的意思,是说您的徒弟实在太不像话,实在太下流了,实在太令人作呕了!当然了,像蒲先生这样高风亮节的读书人肯定不会这样,蒲先生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吗,蒲先生绝对不会道貌岸然,蒲先生绝对不会男盗女娼……”
“小子,别左顾右盼,贫道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听着,贫道和小倩姑娘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终身,你却恬不知耻,横插一竿子,不要脸的疯狂骚扰我家小倩姑娘,试问你这样做还有没有一点点作为人的良知!”
“哎,你还狡辩,贫道有证据,你这无耻小鬼还写了一首淫诗骚扰我家小倩姑娘,不信贫道现在就念给大家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真是丧尽天良,这么恶心的淫诗也亏你写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