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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皇上与皇太后在永宁宫举行家宴。
正主位上座自然是皇帝玄凨和皇太后,东上座是齐妃,西上座是眉妃,东西上座往后是各太妃。东次座是心嫔、西次座是雪嫔。东西次座往后由上至下以位份高低落座,从婉仪到贵人到美人,一共前后十九佳丽分座。
宴上只有楚国公、四王妃在客座。再往后是南昭郡主张南水、二皇子玄彦、三皇子玄凌、长公主紫苑、二公主紫鱼、三公主紫竹。
一般来说,皇室家宴的客座都是皇帝的叔伯姑婶,在位的王爷王妃等等,按理说应该不少才是。只不过在玄天一朝里,兄弟姐妹全全死绝,只留下一个四王妃和一个南昭郡主。也难怪客座上冷冷清清。
“人都来齐了吗?”皇太后问齐妃。
“回太后,齐了。”
皇太后点点头,“嗯,好!虽然皇帝年轻客座稀少,好在后宫妃嫔倒还热闹。”
玄凨笑道:“朕早就饿了,你们别都愣着,吃吧。”
“谢皇上太后!”众妃嫔起身行礼,方才坐下来用膳。随即歌舞表演也上来,舞娘们舞姿妙曼,引得楚国公翘首想望,几欲忘食!
“来,你们都尝尝,这是刚从夏国进贡来的百草酒。”
宫女们各为主子满上,心嫔笑问:“此酒看上去清澈无比,当真是由一百种草来泡制的吗?”
雪嫔道:“妹妹有所不知,百草酒在西北可是珍贵得很。此酒确实是由一百种草来泡制而成,且要本领到家的酿酒高人才敢泡制。虽然我是没有喝过,不过听人说此酒各人品来意味各都不同,也不知是真是假。”
玄凨惊奇,“哦,当真如此?”
雪嫔道:“臣妾也是听人说的,不曾饮过。”
“那朕当真是要好好品品。”说着,举起杯来。
众人齐齐举杯,一饮而下。待各自回味之后,玄凨才道:“朕饮此酒,甘甜无比,回味无穷。不知母后和众爱妃们是什么味?”
皇太后饮下之后久久回味,道:“哀家觉得甘甜太过反而苦,回味又觉三分寒。”
玄凨若思一刻,又向心嫔,“心儿觉得如何?”
心嫔笑道:“臣妾食中无味,只有淡淡有草香。”
“哈哈哈哈,此明明是酒竟让你品出无味来,实是奇特!”皇帝不由大笑,引众妃齐笑。
眉妃见玄凨先问了心嫔,不由生了妒意,连忙向玄凨道:“皇上,您知道吗,臣妾品出来的甚是香甜,只怕与皇上是一样的。”
玄凨笑道:“眉妃与朕食出一味,好!哈哈!”
皇太后向齐妃问:“齐妃觉得如何?”
齐妃微礼恭敬道:“回太后,臣妾觉得此酒先甜后苦、外烈里柔,饮下之后只想相思牵挂之人,酸涩难当。”
皇太后笑:“你说得太过复杂,哀家可感受不到。”
玄凨却愣看了齐妃好久。
雪嫔大笑:“皇上是想把齐姐姐吞下去吗?”
玄凨这才回过神来,“瞧朕,朕是觉得齐妃所言很是引人,不过琢磨着此味该如何感受。”
“呵呵呵呵,皇上真逗。”苏贵人一时忘情,只管呵呵笑个不停。
玄凨见她笑容可人,平日不常露面此时难得开怀,便笑道:“苏儿觉得朕说得好笑吗?”
苏贵人难掩笑意,只起身道:“齐妃姐姐口中的酒味皇上怎么尝得到,除非……呵呵呵呵。”苏贵人没再说下去,引得大家各自猜测,各自发笑。
“你这个丫头,平日里你不说不闹的,想不到一杯酒下去这性子全出来了,好啊!哈哈哈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