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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白子琪捂住了眼睛直跳脚:“有病啊,你还真脱?”
从手指缝里看到冷墨言朝她走来,赶紧闪躲,冷墨言长臂一伸,抓着她往床上一扔,白子琪倒底是练过的,还没等他上来,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起来,“等等。”
冷墨言的脸上明显透着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听她开口。
白子琪说的是:“请关灯。”
冷墨言嗤了一声:“都出来卖了,再装有意思吗?”
白子琪有些恼火,但他说的也没错,她咬了咬唇,背过身,将浴袍一甩,快速的往被子里一钻,然后把被子全滚在身上,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没穿衣服太没安全感了!
冷墨言走上前,双手扯着被子用力一抛,白子琪在床上骨碌碌的几个翻滚,就从被子里掉了出来,她赶紧抱着腿缩成一团,恼怒的闭着眼睛。
冷墨言看着她,有点不知从哪下手的感觉,她太瘦了,哪哪都是骨头,好在皮肤还算白晰细腻,手感也挺好。冷墨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蜷成圆圈的身子撸直,他压在她身上,挤进两腿间,强行就要进入,可居然不得要领,怎么弄都是白费劲,偏是白子琪在下面一顿乱扭,小脸皱在一块,扯着脖子喊疼。
冷墨言越发不耐烦,额上起了一层汗,终于还是无功而返的翻身下来,他很郁闷,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怎么到她这里就很吃了个闭门羹呢?当真还有他攻不破的堡垒?他不但郁闷还很诧异,这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菜,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不过是穷极无聊逗她玩玩,怎么倒把自已绕进去了?那股情绪压都压不下来!
冷墨言喘着粗气,侧着脸看她,身无二两肉,身子僵得就跟钢板一样,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再看她那表情,不会来事不说,一动她就呲牙咧嘴皱巴着脸,要多丑有多丑,叫起来跟杀猪似的,要不是他这屋隔音效果好,弄不好真把保安招来。偏是他的身体有反应,而且是很大的反应,他吁了一口气,百思不得其解,自已怎么会对一块小钢板有反应?
这把火烧得他有些躁狂,一个翻身又压上去了,他刚一动,白子琪那杀猪般的声音就响起来,在这阔大静谧的屋里尤为刺耳。
冷墨言越发的心烦意乱,明明屋里冷气十足,额上的汗却不断的滚落下来。白子琪已由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本能的反抗,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博战,一个攻,一个守,他掐住她的腰,她锁住他的喉,他扭她的手,她踢他的脚,饶是床大得离谱,两人还是滚着滚着就掉了下去,地上铺了长毛地毯,摔下去也不痛,悲催的是白子琪的小腿不幸磕在床头柜的角上了。她惨叫一声,然后半天没了声音,冷墨言愣了一下,赶紧坐起来看,见她抱着腿,皱巴着小脸,嘴里直抽抽,估计是伤着了,冷墨言没吭声,起身到外间去拿医药箱。
第十二章
等他进来时,白子琪已经穿上了浴袍,坐在地上按着腿,冷墨言拿开她的手看,小腿上红肿了一大块,白子琪若无其事的嘻笑:“没事没事。”自已开了药箱,拿了一支药油出来,麻溜的倒了一点在伤处,然后开始揉搓,她的手法很专业,象是经常做这种事。
冷墨言找了睡袍穿上,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子琪专心致志的擦着药油,他的眼眸浓墨一般,深不见底,隐约透着怒意,身体依旧躁热,他怒的却是不知道自已为何对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上次莫名其妙的给了她机会,这次更是让自已失了理智,床弟之事他从来不用强的,他喜欢你情我愿,喜欢妩媚主动的女人,喜欢丰满柔软的女人,白子琪跟这两点完全不挨边,却让他象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完全失去了理智,这对他来说是陌生而危险的信号,冷墨言不喜欢,完全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白子琪一直揉搓得皮肤发烫才停手,把药油放回医药箱,刚一抬头就迎上了冷墨言那双冰冷的眼:“换好衣服走人。”
白子琪“啊”了一声,在心里腹腓:这么晚了,她又伤了脚,居然让她走,再说这么大的屋子,让她住一个晚上会死啊,这个男人真是狠毒霸道又冷酷无情,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走之前,她得把帐算一算。
“那钱——?”
“什么钱?货到付款,你没交货,我干吗付钱?”冷墨言推得一干二净。
“你看了我,这怎么算?”白子琪以理据争。
“你也看了我。”冷墨言并不示弱。
白子琪咬着唇想了一下,好女不跟男斗,“好吧,这次就算了,下次——”
“没有下次,交易取消。”冷墨言打断了她。
“为什么?你这是单方面取消合约。”白子琪有些恼怒,今晚都这样坦承相对了,他居然说取消交易,怎么说也是黄花大闺女,清白之身,被他抱了摸了,一句取消交易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管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
“可是我给了你机会,你的表现令我不满意,再说你后边还有大把的女人在排队,总要对别人也公平些。”冷墨言人冷,话倒接得快。
白子琪不知怎么,突然想到种猪配种时,排着队等的母猪,一下就笑出声来,马上意识到气氛不对,又生生忍住。她轻吁了一口气,对自已能不能完成交易有了一丝怀疑,早就知道做那事挺痛,但没想到有这么痛,痛得自已完全忍不了,就算冷墨言再给她机会,她估计那场面也还跟今晚一样,以失败告终。
算了,风月这碗饭,她是注定吃不了了。
就当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在做白日梦好了。梦醒了,她倒轻松了,也不再说话,一瘸一瘸就往卫生间去。
刚挪步,冷墨言又开口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丫的,好象谁稀罕他似的,不见就不见,帅又怎么样,又不能当饭吃,白子琪话都懒得讲,径直到卫生间里去换衣服。
买卖不成,情意当然就不在了,走的时侯招呼也懒得打,开了门就出去了。
走廊里并不黑,隔不远就有一盏声控灯,她一路走,灯便一路延伸着,冷清的光辉笼罩着她一瘸一瘸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凄凉,等到她走到电梯前,按了灯没反应,才想起来,这电梯是要刷卡的,她没有卡,当然进不去,哀哀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把疏散门打开,只能走楼梯下去了,一百多层啊,腿上还有伤,上楼倒还好,下楼完全就是悲剧,每下一阶楼梯都钻心的痛,她扶着冰冷的扶手,踮着受伤的脚,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诅咒着那个混蛋冷墨言。
冷墨言站在巨大的喷淋头下,试图让冰凉的水压制体内的邪火,却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皱了皱眉,伸手把水温调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