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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儿。”云端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你侍候我多久了?”
姚儿小心翼翼地说:“姚儿也才侍候小姐半个多月,小姐从烟城接到京城,在府里住了二天就进宫,奴婢就是那时候侍候小姐的。”抬起头有些异样地看着云端:“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云端一手扶着脑子,轻轻地敲了敲:“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对以前的事,不是很清楚,只是现在脑子像是轻松了许多一样,姚儿,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好,你便好,我若不好,你们做丫头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姚儿低首,轻声地说:“小姐,这些道理奴婢倒是明白的。你是想让奴婢做些什么?”
“呵呵,我倒也不想你做什么,就是告诉你,我现在觉得状态越来越好。”姚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呢,很会察眼观色,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那真是太好了小姐。”
“你出去吧,晚上的药不用再煎了。”凡药三分毒,现在只觉得身体好些了,吃得多了自个都难受,身体好好休养着才好。
“是,小姐。”
一出去小凤就赶紧拉了姚儿去一边:“姚姐姐,她跟你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啊。”
“不可能,就她那傻子,她肯定有事的。”
姚儿拧起眉:“小凤,宫里和江家可不一样,你要是说话不小心一点,迟早会掉脑袋的,这六小姐掉水里,头撞了什么像是轻松了,整个人也看起来清明着,可不能再说傻了。”依她现在看江云端可是一点也不傻了,以前的眼神儿就呆滞得可怜兮兮的,丫头们怎么欺负她,饱一顿饥一顿的都不敢说。
“难道是撞邪了?”小凤一脸害怕:“掉下水里去,被鬼附身了,那可怎么办啊。”
“唉,你啊,真的是少想这些,我们现在也盼她好些,好好照顾小姐才是,想想我们之前也是格外的不尽责,换了别的主子,哪不被打死。”
“姚儿,她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啊,你就这么个态度了。”小凤就更不解了。
“真没说什么,反正以后小姐不傻了,就这么一回事,赶紧去烧水,小姐吃饭前要洗手的。”
没有才怪,越是这样说,小凤就越是怀疑了。
烧了热水送进去,看着江云端正眯着眼躺在床上休息,窗户大开着,习习的风吹进小屋,她此时连被子都没搭着。
“小姐,热水烧好了,外面现在风大了一点,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是否要把窗户关上。”
云端连眼也不睁开看:“不用,热着呢。”
“可是小姐以前都是不开窗的,睡觉也会盖着被子的。”
“呵呵,以前我都觉得脑子浑沉着不知想些什么呢,现在也清明了,这么热的天要是闷着,更容易闷出病来。”
“那倒也是。六小姐中午想吃些什么,云才人差宫女过来跟奴婢说要是六小姐想吃什么尽管说,她会差人送过来。”
“云才人?”
“是啊,六小姐你忘了,就是云才人和你一块儿去赏荷花,结果那日风大小姐不小心失足了,云才人自责得紧,要不是被禁足,肯定会过来看望六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