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番外 :皇后轮流做1

月斜影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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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莲几次要问出口,终于咽下去了。

    她没问,也没法问。

    因为到她破釜沉舟要问的时候,拓跋宏已经不回立正殿了他那是真的很忙了。明天就是大忌之日了。

    就如在死胡同里之人。

    甚至宝珠,陈嘉等宫女也察觉了风暴之前的危险,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挨打的伤痛还没痊愈,马上就是冯昭仪失宠的下场?

    伴君如伴虎,原来如此。

    再也不敢指望出那一口被打的恶气了。

    好不容易,当晚拓跋宏终于回了一次立正殿。不过,他只是为了拿什么东西,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宫拿了一个盒子。

    冯妙莲就坐在梳妆台前,但是,他视若无睹。

    她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屈居冯妙芝之下的屈辱,她也愿意妥协毕竟是太后!是太后的忌辰啊!

    “陛下,我……”

    “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太后的忌辰……”

    “皇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完美无缺,你无需操心!”

    只这一句,拓跋宏就出去了龙血战神conad;

    冯妙莲躺在床上,真的觉得自己病了病入骨髓既被一个男人所厌弃,可又得不到自由,不能重新获得幸福的那种绝望。

    无论他要不要,无论他爱不爱她必须在这里,直到这一具臭皮囊死亡或者消灭!!!

    甚至连叶伽她都不愿意想起了,也不敢。

    怎么想都是奢望。

    反倒是叶伽,每天忙于各种事宜,一刻也不得闲暇,跟拓跋宏的沟通也很顺畅。直到祭祀当天,他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些日子,冯妙莲从未露面。

    就连今天,她都没露面。

    在仪式开始之前,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看到盛装而来的冯皇后一行,独独没有妙莲,这算什么?就算他是一个和尚,可是在宫里日久也知道祭祀的规矩,能参与祭祀的都是一种身份的肯定

    别说皇家,就算是普通人家里,常常是只许儿子儿媳祭祀,女儿就没资格祭祀!而在媳妇一倍,那又是正室才有资格,其他的小妾没有资格。

    古往今来,大家都以此作为身份象征。

    虽然妙莲不是皇后,可是她生病之前一直是她在主祭,现在就算有了冯皇后,但也不至于不让她参与了吧?

    再看冯皇后率领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可以说除了废妃,该参加的都参加了。

    难道冯妙莲变成了废妃?

    叶伽心里一沉,心思更是紊乱。

    他待要找机会问问皇帝,可是如此情况下,岂能去打探皇家私事?

    殊不知,拓跋宏一直在察言观色,他也在打量叶伽。

    若有所思地!直到看到他的目光不停地看望后面那是立正殿的方向,仿佛一直在狐疑,为何妙莲不来?

    甚至目光已经看向自己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来问了官路红颜conad;

    。

    叶伽本是一个很沉得住气之人,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

    今日何故如此失态?

    是因着朋友之故?

    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要是牵涉到妙莲的事情,他总是很紧张,从她生病,到她去家庙,再到回宫……她的每一件事情,叶伽总是特别关心。

    昔日这都是很正常的,但今天,拓跋宏觉得很不正常。

    至少,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朋友产生了一种无可抑制的莫名的敌意很愤怒。因为压制得很深,他并未丝毫表露出来。

    不止叶伽,就连妃嫔们也极其惊讶。

    依照冯昭仪的爱宠,竟然没资格出席皇帝莫不是想废了她?

    不然,何以这么对她???

    冯皇后确知冯妙莲不曾来时,一颗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宫女们的情报一点没错,那个贱人真的要倒霉了。

    这种诚都不让她来,显然是陛下不准备给她面子了。

    在皇宫里,再你多高贵的女人,必须是皇帝让你高贵你才能高贵。皇帝一个脸色不对,你怎样都高贵不起来了。

    为保险起见,她还确定了一下冯昭仪的确没来!

    啦啦啦,她心里乐开了花,但觉今日是自己人生中最好最畅快的一天。

    随着叶伽国师登上祭坛,祭祀开始。

    祭祀的音乐响起,在皇宫里袅娜地回荡。

    冯妙莲一身素服站在立政殿的花园里。

    九曲回廊,慈宁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军婚,染上惹火甜妻conad;

    四周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忙于这忱祀,各种礼仪,然后还有素宴……一切的规矩她都明白。

    她忽然很想去。

    马上就去。

    哪怕是屈居最末。

    至少能对太后倾诉。

    至少可以见到叶伽一面。

    再见一面啊。

    一定要再见一面。

    就这么一点奢求了,难道也不行么?

    她走出去,但是还在御花园的边上就停下来了。

    熙来攘往的宫女端着素宴,其中为首的便是皇后宫里的心腹宫女,正在趾高气扬地指使众人。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皇后娘娘说了,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大家尽心尽力,皇后娘娘会重赏……”

    ……

    冯妙莲停下脚步。

    罢了罢了。

    这无非是冯皇后最最风光的一天罢了这一天,足够她在自己面前笑傲许多年。

    地位,名誉,实权都在自己之上了。

    还能如何与之抗衡?

    再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冯太后的画像挂在庄严肃穆的祭坛之上。

    她“逝世”于盛年,所以音容笑貌都还保持着年轻时的风韵,端庄,优雅,脸上有一股一般女人所没有的硬朗的神色我老婆是校花。

    她死后,拓跋宏本是要坚持让她入“宗庙”但鲜卑贵族们大力反对,因为宗庙只能是皇帝才有资格也就是说,只有男人才有资格进入。

    冯太后没有皇帝之名,但有二十年皇帝之实,为了北国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功勋远远超越任何北国历史上的列祖列宗。

    她不入宗庙,谁人配入宗庙?

    拓跋宏本要据理力争,但因为太后自己留有遗命,别说进入宗庙了,她连进入拓跋家族列祖列宗的皇家陵墓群都不愿意。

    她独居一隅,既不和丈夫合葬,也不和拓跋弘毗邻。

    此后,皇宫秘闻,鲜卑遗老遗少们都暗暗传说,冯太后早年心狠手辣毒死了先帝拓跋弘,死后怕拓跋弘索命,是以不敢入葬皇家陵墓群。

    拓跋宏可以说是天下唯一的知情人了,但是,他无法以自己掌握的**来和群臣争辩。

    于是,只能折中。

    洛阳有盛大的冯太后庙飨。

    女眷们跪成一排。

    冯皇后前所未有的趾高气昂一种符合她身份的恰到好处的嚣张真真是母仪天下的范儿。

    她也的确下了功夫,邀请了许多礼仪大臣,把一切细节都做足了,无可挑剔。

    一些墙头草们早前曾去巴结冯昭仪,现在一看苗头不对,立即转向了还是皇后是王道啊。

    小妾毕竟是小妾。

    古中国的法律,对于正妻的保护要多得多。

    小妾无与争锋。

    冯皇后显得特别夺目。

    拓跋宏也跪下去,敬礼上香。

    追忆太后生前事宜,但觉锥心一般的伤感重生之天才神棍。那时,自己才多大呀?五岁?六岁?太后和父皇闹了矛盾,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很长时间,他们都不见面。

    而自己,因为妒忌睿亲王受到父皇的宠爱,因为怕失去父爱,所以太后蹲下身子背自己让自己骑马马!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纵然小时候的许多故事,许多细节都随着时光的流逝烟消云散了,但是这一幕,他想,直到自己死也不会忘记

    就如他当年的疑惑:明明是父皇、母后,为何他们许久许久都不和好都不讲话呢?

    为何父皇明明就那么渴望和太后和好,可他为何总是躲藏在玄武宫,宁愿和米贵妃等人亲近,也不和太后往来?

    这是为什么?

    相爱的人之间,为何总要互相折磨?

    就如太后为自己选定的那个女人妙莲!

    也许,太后会奇怪吧,为何妙莲主持祭祀了那么多年,现在却不露面了?

    是她自己不来?

    还是别人不让她来?

    他行礼的时候跪了许久许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礼毕,冯皇后来到他身边温存地安慰他:“陛下,请起吧,您的孝心足以感天动地……”

    “你们走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和颜悦色,还是跪着,只让她们先走,自己还想呆一会儿。

    陛下仁孝,天下皆知。

    冯皇后不敢再劝,欣然离去。

    这一次,她大出风头,情知上一次被小太子扣掉的印象分又回来了。

    一路上都有点飘飘然的。

    所有人都被遣走了,甚至包括叶伽邪少药王。诺大的祭坛显得空空荡荡,异常的冷清。一阵风来,画像上的女人微笑着的眼睛仿佛在看着他,充满了温存和怜悯,就如她会发出声一般:“宏儿……宏儿……”

    在他六岁之前,享受了她全部的宠爱,甚至是娇纵,那时,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直到六岁之后,他登上了皇位。从此,她就不再是母亲了她是天下闻名的冯太后。

    她果断刚毅,甚至“心狠手辣”。

    政敌如云,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纵然是对待皇帝儿子,她也不曾放松过。关键时刻,甚至敢于关他在黑屋子里。

    她为何会这样?

    真是为了权利??

    如果只为了权利,又何必在她巅峰时刻,将一切拱手给他,鞠躬尽瘁?

    有些爱,你必定得事后才能明白。

    曾有过的暗暗地的愤恨,对抗,此时忽然烟消云散,只剩下爱是她给予自己的爱。是她给自己铺好的路,是她比任何母亲都高瞻远瞩。

    因为她,他一辈子立于不败之地。

    比起无限度的溺爱孩子,让孩子变成寄生虫,失去了谋生独立的能力严厉,难道不算是更深刻更浓烈的宠爱?

    他自言自语:“母后,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依旧在画像上静静地看着他。

    还有另一幅画像,是她年轻时的自画像,眼睛那么大,那么明亮,盯着看久了,让人怦然心动。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出主意。

    就算他饱读诗书,通晓史记汉书,无数前人的智慧可以教会我们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是,再大的圣贤,再大的才子,纵然是如来佛祖也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你爱的人也同样爱你!

    怎样才能???

    黄昏显得很黯淡,一天的夕阳已经下去了,春天了,夏天了,周围芳草萋萋,花木茂盛,洛阳牡丹甲天下盛世嫡妃。

    到处都是盛开的牡丹花。

    有些玩开的品种在夏日里顽固地绽放着大朵大朵的鲜花。

    拓跋宏走出去,一株高大的牡丹树下站着一个人。花树茂盛,花朵盛开,硕大无比,清香四溢,冠居群芳。而站在花树下面的人,灰色袍子,无风自动,凛然有一股子卓然不群的气质。

    纵然拓跋宏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叶伽此等人物,风采和气度,真是生平所见第一人。

    “陛下,妙莲何故未参加今日祭祀?”

    拓跋宏曾想了千次万次就如心底不敢确定的愤怒的怀疑。如果叶伽躲躲闪闪,如果叶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没料到,叶伽问得如此坦坦荡荡。

    他反而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伽长叹一声,神色十分萧瑟。

    内心里的痛苦,谁又知道?

    好久,拓跋宏才温和地开口,“叶伽,你不用担心。妙莲只是身子不适而已。她不曾生育孩子所以一直郁结在心,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发病……”

    叶伽一怔。

    当初他只想着为妙莲治好呕血之症,只要她身子痊愈就行了,压根就没想到孩子这一层上。而且妙莲也不曾提过。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陛下,这病能治愈?”

    “能。前些日子宫里请到了一位名医,他是华佗的后人,主攻这一种病症,据说十分灵验,只要坚持服药,妙莲一定能痊愈。”

    所谓痊愈,就是替皇帝生儿育女?

    叶伽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