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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该,不该对一个算得上仇家的人动了情,可芩花偏偏情动不能自已,对这个仇人的儿子心生情愫。
该是满腔的怨恨与愤怒才是,但芩花恨不起来,也怒不起来,看着眼前丰神俊朗,威风凛凛的男人,芩花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走。
六年前,南宫敖的父亲下令将芩花的父亲发配到了边疆,将芩家所有的成年男女发配到了边疆为奴,将芩家所有的未成年男女贬为官奴。
那一年芩花十岁,还是个孩童,十岁的她被贬为了官奴,是在蔡贵妃的娘家蔡府为奴,后来蔡贵妃回家探亲相中了芩花,就把芩花带进了宫里。
芩花是一直跟着蔡贵妃的,只是蔡贵妃疯了后,皇上相中了芩花,就把芩花调到御前来了
芩这个姓氏在北唐曾经也是一个大族,自从芩花的父亲芩马犯事被南宫敖的父亲贬为苦役后,芩家就没落了。
芩家因为南宫敖的父亲而没落了,而她作为芩家的后人居然爱上了让芩家陷入痛苦深渊的罪魁祸手的儿子。
芩花心里矛盾着痛苦着,这样的爱太沉重,她宁愿把这份爱藏在心中,也不愿把它变成现实,况且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嫌气着她。
看着芩花眼眶里的泪水,叶婉歌道,“芩花,如若真的不愿意本宫也不为难你,只是这样能给自已带来幸福的机会千载难逢。”
芩花看着叶婉歌,忍着快要掉落下来的泪道,“谢皇后娘娘,奴婢命薄,无福消受这样的幸福。”
沈如慧看了一眼芩花,心里暗道,算你有眼色,知道自已是罪臣的女儿,还是赎罪之身,自已放弃参选绣女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婉歌看着芩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倔犟了,费尽心思的想给芩花指条明路,可芩花硬是要把这条明路给堵死,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是有骨气了,还是愚顿。
看着坐在那低头沉思的南宫敖,叶婉歌看得出来,南宫敖对芩花还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芩花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才不愿给芩花一个明正言顺做他女人的机会。
沈如慧站在南宫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南宫敖的肩上,跟南宫敖说道,“皇上,那个花名册抓紧看,这些绣女月底可就要进宫了。”
这会南宫敖的心思全在芩花身上,听到沈如慧提到那个花名册应道,“好!”
沈如慧又跟南宫敖说了几句闲话,接着又跟南宫敖说起了正事,“皇上,家父离家多日,家母心中有惦念,差人来问我家父何时回来?”
沈良去了地方多日,还是多日前捎了口信回来,让家里勿惦记,现在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家里自然是担心。
听到沈如慧问到沈良的情况,南宫敖说道,“快了,就快回来了。”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两人的谈话,立刻竖起耳朵听着,沈如慧在打探沈良的消息,南宫敖说沈良快要回来了,叶婉歌想着沈良要回来了,那么自已的父亲也快要回来了。
南宫敖坐在那想着派沈良和叶昌宇去地方的目地,虽然两个人都收起了税赋,但那税赋收的可畏是让人忧心不疑。
沈良的大多数来自那些捧他的商贾官门,叶昌宇的大半来自平民百姓,当然了还有叶昌宇私逃腰包的,叶昌宇为什么舍得自掏腰包,为的就是替鹅城填补那个亏空。
梁战仗着给叶昌宇送过礼抓住了叶昌宇的把柄,拒不支持叶昌宇的工作,不向那些乡绅富贾征收大额税赋。
虽然叶昌宇告诉梁战,那块龙尾砚呈于皇上,但叶昌宇心里有鬼就是不敢与梁战撕破脸,所以只能自掏腰包解决税赋,而且对朝庭上报说,那些城池缺雨少水,干旱闹荒收成不好,所以叶家的夫人上官红丽愿意拿出祖上的家关给国家填充国库,以表叶家支持国家的心意。
叶家财大气粗,大到北唐这个泱泱大国都要靠叶家来支持。
南宫敖一想到心里就不安,他担心叶家势力大了会造反。
一方面心里担心着叶家庞大的势力,一方面又宽慰自已,叶家势力再大,影响力再大终归是一个臣子,谋反不起来,更何况还有一个沈家。
一想到沈家,南宫敖就觉得自已的担心是多余的,叶家是大族,沈家也是,两个家族斗的不可开交,正好彼此制约着。
南宫敖是很乐意看到叶沈两家的争斗的,这两大家族斗的越凶,斗的越狠他心里越安稳。
两大家族之间相互制约着,彼此盯牢着对方,这让南宫敖很放心。
沈良和叶昌宇无论从家世背景,还是真才实学都旗鼓相当,就连官职都相差无几,这两个权大势大的人争斗了多年,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所以朝庭才一直安稳着。
现在之所以能安稳,是因为叶沈两家的女儿都在后宫,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两家现在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尤其是叶昌宇,女儿贵为皇后,他是北唐的一品大臣,又是国丈,这样的尊贵身份,叶昌宇又有什么不满足的了,没有更大的利益叶昌宇那个粗明的人万万不会冒险。
南宫敖对叶昌宇有疑心,所以想等沈良回来,好好查一查叶昌宇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了南宫敖和沈如慧的对话,又看了看南宫敖不悦的神色,心里也明白南宫敖对何事不满了。
叶婉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演了王浩东这出戏,虽然这出戏演的露洞百出,尽管南宫敖不一定相信看到的事实,但南宫敖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妥协。
沈如慧站在那,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南宫敖,她怕打扰到他,惹得他不悦,所以站在那也不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南宫敖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沈如慧,他伸手拿下沈如慧放在他肩上的手。
沈如慧见南宫敖拿下她的手,心里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出声抗议,只得把那手缩进衣袖,安静的站在那。
南宫敖看了一眼端着茶碗喝茶的叶婉歌,张口问道,“皇后,叶丞相可有家书来呀?”
“没有。”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了也不在多问,掩了那份猜疑,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说的都是儿女情常的闲话,唯一真心对态的就是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一旁的沈如慧可听出来了,要说南宫敖对叶婉歌有多好,这个时侯的沈如慧倒没觉得,但是南宫敖对沈如慧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真的好。
一提到孩子沈如慧是满心伤痛,抬眸瞧了一眼叶婉歌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想着如若那块肉长在自已的肚子里该有多好。
这样的想法让沈如慧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有个子嗣。
叶婉歌是跟沈如慧一道离开养心殿的,叶婉歌回到福宁宫时天已漆黑。
天气阴森鬼冷,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里取暖,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家家户户都关着窗户闭着门,室外寂静的只有一波又波鬼哭狼嚎的寒风呼啸声。
隐藏在这寒风中的还有几个蒙面手拿长刀的黑衣人,几个人鬼鬼崇崇的打开了一家店门,迅速的闪进店里。
店家正在后厢房内睡的酣声如雷,被脖子上一个冰冷的刺痛惊醒。
“啊!”店家睁眼一看,立刻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抱拳作揖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道,“各位大爷,小店是小本生意,各位大爷如愿不嫌气,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愿孝敬各位大爷买酒吃。”
店家哆嗦着身体掏出那五十两银子奉上,谁知那手刚伸出来,就被挟持他的蒙面人一把拍了回去。
“爷,不要你的银子,爷只要你一句实话,当初礼部到你店里采买,花费了多少银子?”蒙面人开口问道。
店家一听说是为了礼部上次采买的款项而来,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做礼部的这单生意就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只是为了和官爷打好交道,所以才接下来的,实在没想到因为这事而惹来这么多祸端,先是有人来调查,后是有人来威胁,让把采购的款项多报一倍,现在又有人来逼问,这把店家难为的不知如何说了。
见店家犹豫,那个持刀相威的蒙面人,手上微微用力,那丰利的刀刃刺破了店家脖颈的皮肤,“说实话就行,如若你说一句假话,我要了你这条狗命,你掂量掂量再说。”
店家一听,吓的额头的汗哗哗的往下滴,怔愣的看着欲取他性命的蒙面人。
“你说不说。”蒙面人威胁道,站在身后的几个蒙面人晃了晃手里的大刀,店家更害怕开口道,“是……”
刚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门咚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涌进一帮官兵。
“不好!”只听蒙面人大叫一声不好,接着就是噼哩啪啦的打斗声。
“把他们都给我押回去。”曹天岳面命令道。
曹小将军一声令下,刚刚还胆大暴天的恶徒立刻被五花大绑的押走了。
店家看着被押走的人,立刻扯掉刚刚两方人马打斗中,他蒙在身上的被褥。
曹天岳看了一眼店家道,“别害怕,这些歹人,我们会把他依法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