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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祈安和宁将军的眼中泛起光亮,而纪祈衍的眼中却是一片阴暗。
他阴测测的开口,“安王妃,你以为凭那种蠢笨的铁器,可以抵挡弓箭?”
白叶灵点头,“臣妾认为可以。”
纪祈衍冷笑一声,“在座的各位武将有哪个认为可以?”
没有人说话,这样纪祈衍的脸色更加铁青。
百官都明白,今日是皇上和安王两人的争斗,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卷入其中,挫骨扬灰,因此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纪祈衍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座的众人,纪祈安不动声色,唇角却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在座的大臣只觉得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
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宁将军开口,“此等武器,臣认为可以克制利箭!”
也只有大权在握的宁将军敢于公开的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心中也叹了一口气,自己虽然说的是实话,恐怕也得罪了皇上,不过自己的女儿心仪安王,在皇帝眼中自己早和安王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纪祈衍冷笑一声,“好,算你过关!不过……”他的眼中闪过阴暗的光芒,“朕倒是好奇,安王妃一介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从何得知这等北夷从未有过的兵器?”
这话一问,又不少人变了脸色,连纪祈安都想站起来!
纪祈衍这分明是说白叶灵和他国沟通,是敌国奸细,若是坐实了这个罪名,连他纪祈安都难辞其咎。
不料纪祈衍却冷冷的看了纪祈安一眼,“安王,我问的是你的王妃,不是你!”
白叶灵笑了一下,也露出几分娇媚,“皇上若想知道,臣妾到有几分惭愧了,这只是臣妾幼年之时,见院中孩童打闹,手持锅盖抵挡其他孩童攻击,才一时心血来潮想出来的。”
纪祈衍看了白叶灵半天,最终闹不准白叶灵说的是真是假,但也只能姑且相信。
但宁将军听闻此言,高兴万分,“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敌国之中也尚未出现此类兵器,而翼国人在两军对阵之时正善于用箭,若是可以大批量生产此种兵器,我军若以后和翼国军队对阵,胜算多了好几分啊!”
纪祈衍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最终还是笑了一声,“没想到安王妃倒是个天才,如此,就批量生产,用于两军对阵,现在,请安王妃和齐妃继续比试吧!”
此语一处,齐妃不禁倍添压力。
这个白叶灵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想出了这种克制自己弓箭手的兵器,不过自己的杀招并不是弓箭手,而是骑兵!
齐妃指挥棒挥舞。
杀气腾腾的战场之上,三千骑兵出列,齐妃一声号令之下,直直的朝着白叶灵的军队冲了过去。
齐妃的脸上显出几分得意之色,若白叶灵让骑兵对阵,还可以抵挡一时半刻,但她却让自己的骑兵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自己的骑兵只要闯入步兵营阵,那就是任意屠杀,即使白叶灵手中有那所谓的盾牌,也难以抵挡骑兵手中的长矛!
纪祈衍和纪祈安都紧紧的盯住沙盘。
大厅之中,看似是两个女人在斗智斗勇,其实却是这两个北夷最大的势力的争斗。
若是纪祈安站在白叶灵的位置,此刻定要让剩下的人分散开来,向两边撤退,分散这些骑兵。
骑兵若结成阵势,人数越多越难以击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手中的步兵多个方位分散,引开骑兵,再合力击之,这样虽然会损伤己方兵力,但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但此刻白叶灵居然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在场的人目光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刚刚既然能用盾牌让大家大吃一惊,现在也许手中还有其他的利器!
白叶灵也清楚这些人的所想,如果可能,她倒是想说出现代拥有的枪械,无奈以现在的技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自己若是真说了,十有八九会被当做是妖怪。
因此她一直紧紧盯着沙盘,默不作声。
齐妃得胜心切,骑兵冲出一段距离之后,就命令步兵随后跟上,只留弓箭手在原地,打算在自己的骑兵屠杀一部分白叶灵的人马之后,再用步兵追击绞杀。
白叶灵的兵马一直不动,直到齐妃的骑兵快冲到眼前才开口,“若敌方骑兵多于我方,我必命人采伐树木,做成比骑兵手中长矛更长的木楔,再选派兵士之中的力士,在骑兵将至,长矛未及之时,用木楔钉死第一波骑兵的骏马,第一波骏马翻滚,而后面的骑兵一鼓作气,收不住势头,定然滚做一团,骑兵阵势可破!”
宁将军缓缓的点头。
白叶灵这个计策虽然拙劣了一点,但是却是破骑兵阵的最好办法。
现在三国之中,北夷虽然国力最盛,但是却缺乏骏马,因此骑兵是最弱的,而因为骏马短缺,就显得愈发珍贵,所以两军对阵的时候,若能俘获敌军骏马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反倒受累于此,几乎没人会用这样的计谋来对付敌军的骑兵。
纪祈衍的脸色有些灰败,他明白这局自己算是输了。
齐妃犹自逞强,“既然如此,此时我让弓箭手再次射击,我就不信你能一边屠杀骑兵,一边再抵挡箭矢!”
白叶灵看着齐妃,“战事到了此刻,正是我用自己那一千骑兵之时,我那一千骑兵绕道到你后方,刚好屠杀你那弓箭手!”
弓箭手虽然远程攻击能力强,但是讲究的是轻兵作战,因此身上的盔甲是最不堪一击的,若是一千骑兵掩杀,只许片刻功夫。
齐妃面色也有几分惨白,“我还有步兵,舍弃三千,来攻下你以前骑兵!”
白叶灵微微一笑,“我方骑兵斩杀你弓箭手之后,将和步兵在战场中央会和,你那五千步兵将背腹受敌,你基本已经全军覆没!”
话音一落,齐妃颓然倒在沙盘一侧,“输了,输了,我输了!”
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原本与皇上计划的好好的事情,居然演变成了这样。
白叶灵轻轻伸手,拿过了齐妃的碧玉簪,“既然齐妃娘娘承认自己输了,那臣妾就却之不恭,拿走这赌注了。”
纪祈安大笑一声,上前揽过白叶灵,一同跪倒在地,“臣弟谢过皇上的赏赐!”
这场赌局,白叶灵让他风光透顶。
虽然他对白叶灵的背景更加迷惑,但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和她连成一线,对付了纪祈衍再说。
纪祈衍咬牙切齿许久,才露出一个笑,“安王妃到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深深的看了白叶灵一眼,其实并没有把握能用齐妃夺下纪祈安的兵权,只不过无论如何都能折辱纪祈安一番,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一个白叶灵,把他的全盘计划给打乱了!
这个白叶灵,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白恩祺的次女?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盯住白叶灵许久,这个女人,若是可以为自己效力,该有多好。
一时之间,纪祈衍动了要得到白叶灵的念头。
白叶灵只觉得纪祈衍盯住自己的目光与刚刚不同,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动了要得到自己的念头。
纪祈衍神色缓和了许多,“安王妃女中豪杰,朕要重重的赏赐!”
说着拍了几下巴掌,几个太监拖着几个金盘走入厅中,盘中尽是珠宝玉器。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叶灵的身上,他是一国之君,纵使在怎样,手中的财力也比纪祈安惊人,能给白叶灵的也比纪祈安多……
白叶灵看了看眼前的金银珠宝,目光一秒钟都没有停顿,直接跪下谢恩。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基本什么用都没有。
纪祈衍又掩饰性的笑了几声,“今日安弟的生日宴,倒是有几分别开生面了,不知安弟之后还有什么乐子,让朕好好欣赏欣赏。”
随着纪祈衍的话,那些太监又把沙盘撤下,同时拖走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齐妃,纪祈衍恍若未见,目光紧紧的盯住了白叶灵。
大厅之中歌舞丝竹之声再次响起,白叶灵暗暗的松了口气,看来今天应该没有别的变故了。
不料刚刚坐定,一边的宁思思就凑了过来,“安哥哥,刚刚思思担心死了!”
白叶灵一直被纪祈安拉着的手此刻被松开了。
手掌接触到空气,感觉有些微凉,如同白叶灵的心。
她暗地里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冷眼看纪祈安去应付宁思思。
自己刚刚虽然为纪祈安解了围,但是她后面却没有宁将军那样一个好的父亲,纪祈安经此一役,一定更加不想受制于纪祈衍,去讨好宁思思是一定的事情。
白叶灵虽然明白,但是心中却添了几分苦涩,她悄悄退下,这一晚上她用尽心力,也该出去放松放松了。
纪祈衍的目光看似一直停留在宁思思的身上,但却也注意到了白叶灵的离开。
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重,今日他算是又领教了她的本领,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叫自己见识!
他的心中,居然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但是此刻宁思思痴缠的紧,叫他没法追上去问,只能专心的应付宁思思。
白叶灵离开宴会厅,走出一段距离,站在游廊之中,望向天空。
明日定是一个好天气,因为一轮明月正挂在空中,几颗星子点缀着夜幕,有些众星拱月的味道。
那月就应该是纪祈安,而这几个星子,就是府中的那些个莺莺燕燕,而最明亮的那颗就是宁思思吧。
她看着天空,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星子是那颗,也许她根本不配称为星子,她只是空气中那一闪一灭的萤火虫,待吸收了纪祈安身体中的全部毒素,就会陨落。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可是……
白叶灵捂住胸口微微皱眉,她的心中居然生出几分不舍。
和纪祈安相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沉沦。
他和廖宇太过相像,而自己今生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很难不沦陷。
但是她却知道,纪祈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有一丝的情感。
也许这也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吧!
虽然是夏季,但这午夜,还是有些微凉,如同她的心境。
她轻叹一口气,然后忽然皱起了眉头。
有人在接近自己!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凝视天空,暗地里却凝神戒备。
这个人走到她身边停下,“你看着星空的样子,真好像天上的仙子在思念自己的家乡,朕真怕不打扰你的话,你就这样飞回了天际。”
她内心疑惑,居然是纪祈衍,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个宴会厅出来的,又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她急忙转身要跪下,同时开口,“臣妾不知皇上驾到,唐突了圣驾,望皇上见谅!”
膝盖还没有落地,她就被纪祈衍握住了手臂,拉了起来,“此刻身边没有外人,灵儿不必拘礼了。”
她暗自恶寒,灵儿……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这纪祈衍吃错药了吧?
刚刚在宴会厅中还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了她的模样,此刻又假惺惺的一副柔和表情。
她后退一步,抽出自己的手臂,“臣妾失礼,不知皇上为何在此?可是有什么需要?”
纪祈衍上前一步,“灵儿何必拒朕于千里之外呢?”
白叶灵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眼中一片暧昧之色,若是不清楚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特意来和自己私会……
若不是太清楚自己在白家的地位,以及白紫嫣和皇帝的私情,她肯定会认为和皇帝私通的人是自己。
不然没法解释纪祈衍对自己忽然的亲热。
纪祈衍又要上前握住她的手。
白叶灵忙又后退一步,“皇上?”
然后她就见刚刚还精神的很的纪祈衍,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之色,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朕喝的有些多了,头昏昏的,要去更衣,你打点一下。”
这又是一个演技派!白叶灵在心中暗骂,同时也在想什么是更衣。
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说他要去厕所,这让她想起前世的一个关于皇帝上厕所的笑话,据说皇帝上厕所根本不用自己动手,都是太监帮忙。
虽然只是笑话,但事实上皇上要更衣,真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要焚香净手,扫地换衣等等。
她不厚道的想,如果纪祈衍真的急“更衣”,恐怕会憋死。
此刻她看了看纪祈衍身边,没有跟着其他的人,连从宫里带来的太监都没有。
这里是王府,自己是名义上王府的女主人,看来真的需要自己打点了。
她恭敬的开口,“请皇上随臣妾来!”
纪祈衍跟在白叶灵身后,眼眸之中哪里还有刚刚的迷蒙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踌躇满志,他要试探试探这个白叶灵。
白叶灵默默带路,一直到了更衣室。
进去才发现,那里只有一个小丫鬟。
看来王府夜宴,人手都用的差不多了,只好自己亲自动手。
她转身去倒水,却被纪祈衍叫住了,他闭着眼睛斜靠在矮榻上,“朕喝的多了,有些头疼,你来帮朕按摩一下吧。”
她目光闪动,纪祈衍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她再蠢也不会真的走过去,而是柔声回绝,“皇上,头部是诸多要穴所在,臣妾所知甚少,如果随便按摩,恐怕伤了龙体,还请皇上海涵,如果实在不舒服,不如我回宴会厅去叫皇上的近身随侍,让他们来伺候皇上。”
几句话说的合情合理,让纪祈衍无法反驳。
于是她转身去倒水,用铜盆调好了温度,端到了纪祈衍面前,此刻他的眼睛已经睁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似乎丝毫没因为自己刚刚的拒绝气恼。
打了皂角,净手完毕,她把盆放回去,拿了手巾递给纪祈衍,他却不接,只是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意思很明显,你给朕擦。
毕竟皇帝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会自己擦手。
于是她小心的为纪祈衍擦干,却在最后的时候被纪祈衍夺去了手巾,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缓慢的摩挲。
“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背人细捻垂胭鬓,向镜轻匀衬脸霞。”纪祈衍一边用指尖在她的手心中勾挑,一边缓缓的吐出这几句诗。
白叶灵挑眉,这算是赤裸裸的调戏了吧?
她抽回自己的手,“皇上,请自重。”
纪祈衍嘴角一挑,“朕怎么不自重了?”
她装作没听到,捡起被纪祈衍扔到一边的毛巾挂了回去,却听见纪祈衍在她身后幽幽的叹气,“朕有些后悔了,真不该把你指婚给安王。”
一句话说的荡气回肠,好像他对自己真的有很多感情一样。
她暗自觉得好笑,不知这话若是让白紫嫣听到会怎样。
就算不是白紫嫣,恐怕天下也没几个女子能经的住皇帝的甜言蜜语。
只可惜,她是一抹异世孤魂,根本不会因为纪祈衍的两句话就被打动。
她微微一笑,“皇上赐婚,自然是最好的。”
说完她回身把毛巾挂回去。
纪祈衍一直紧紧的盯着白叶灵的背影,这女人看起来并不像她姐姐那样好骗。
不过越是这样,他的兴趣就越浓。
放好毛巾只好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离纪祈衍不远不近,维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可是纪祈衍忽然站了起来,朝她逼近,她后退几步,发现自己的后背抵上了墙。
纪祈衍却还在步步紧逼,离她只有一点距离之后,他一手放在她脑侧,拄着墙壁,另一只手抬起……
她看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脸孔逼近,眼中有不悦的神色闪过。
若他不是皇帝,此刻自己定要他好看,她的面上挂上了寒霜,“请问皇上,你究竟要做什么?”
纪祈衍潇洒的笑了一下,“灵儿的发丝都乱了。”
说着用手指把她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她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还不算晚,她感觉他的手也从自己的耳后滑下来到她的后背。
怒火在白叶灵的眼中凝聚,纪祈衍却犹不察觉,一点一点的靠近她,“朕身上又没有瘟疫,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白叶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既然纪祈衍自找苦吃,就算是皇上,她也不会客气。
她刚打算出手,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她眉头一皱,居然是纪祈安的脚步声!
她一时走神,居然被纪祈衍亲在了唇上!
白叶灵立刻回神,一把推开纪祈衍,手掌形成钩状,直逼纪祈衍的眼睛,而此时,纪祈安一掀门帘……
纪祈衍后退一步,离开白叶灵的攻击范围,笑了一声,“没想到灵儿身手也不错!”
白叶灵收手,退在一旁,暗自恼火。
纪祈衍走到纪祈安的身边,一副心情大好的表情打趣,“怎么安弟,她刚离开你一会儿,你就不放心了?”
纪祈安还没回话纪祈衍就笑了一声,径自离开,远远的空气中传来纪祈衍的声音,“我看咱们还是都快回去比较好,莫叫满朝文武等急了,哈哈!”
纪祈安狐疑的看着白叶灵,她则回他一个平静的眼神。
她自认问心无愧,刚刚,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纪祈安的眼神之中有着从未有过的黑暗,这叫她多了几分心惊,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与皇帝有染?
此刻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她安静的随着纪祈安回到酒宴,此刻百官基本都有了醉意,一个个早没有了往日的气派,在越来越放纵的舞娘的舞蹈中,露出了各自的本来面目。
而此刻的纪祈安,目光盯着肚皮舞舞娘,但是心思早不在宴会身上了,该死的只是那么一会儿不见她,她就和纪祈衍混到一起去了,而且被纪祈衍亲吻之后毫无表示,难道她如此随便?
还是其实她就是纪祈衍派到自己身边的?刚刚的沙盘掩饰只是为了博得自己更大的信任?
勉强等到酒宴结束,已经是深夜,百官或者被王府的小厮搀着,或者被自家下人扶着,严重的还有被抬着的,都上了各自的马车。
白叶灵跟随着纪祈安送走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一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想回宴会厅去监管下人收拾残局,没想到却被纪祈安一把抓住了手腕,扯着朝后院走去。
手腕被纪祈安弄的十分疼痛,不过她早已习惯了纪祈安的喜怒无常,这疼痛还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所以她并未开口。
如果这可以让纪祈安消气,她不介意他在用几分力气。
不过她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边疾走,一边想着如何向纪祈安解释。
还没等她想好,就已经被纪祈安拽入了房中,她被纪祈安猛的压在门上,后背被坚硬的门板硌的生疼,但她也只是微微皱眉,暗自隐忍。
黑暗之中,纪祈安看不清白叶灵的表情,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樱唇,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她只感觉纪祈安的唇带着十分的强势压在自己的唇上,随后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
他咂吮她的粉嫩唇瓣,舌尖推开微颤的双唇,长驱直入温暖的口腔。
她无法拒绝,只能放任他与自己的唇舌纠缠,激荡出情欲火花,热了身躯,糊了理智。
半晌,纪祈安的唇终于离开了她。
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也在闪光,“说,他刚刚有没有这样对你?”
虽然明白纪祈安对自己毫无感情,之所以这样问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侧妃,若是被轻薄会让他面上无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唇边抑制不住的出现了弧度。
这很像是吃醋……
她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但却如发誓一般开口,“除了王爷,臣妾定不会让其他男人碰臣妾!”
这是实话,刚刚如果不是纪祈安忽然闯入,估计纪祈衍就会躺在地下了。
白叶灵如此反应,倒是出乎了纪祈安的意料,他本认为她会气急败坏的反驳,不料她却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献上自己的樱唇。
纪祈安眼眸之中闪过疑惑,却只是因为她的反应,在他的心里居然相信了白叶灵的话,相信她不会让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碰她!
这个女人身上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她看似一直在帮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却毫无所图。
这让他无法安心,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就不信自己挖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开始回应她的吻,这次他温柔了许多……
她感觉到他温热湿润的舌,灵活的顶开自己的唇瓣,以极度的亲密窜进她的口腔内,放肆的****她的娇嫩,攫夺她的甜美。
她的口里充斥著他火热的舌尖,从口鼻中涌入的是他的气息,她熟悉的男人气味就如同他的舌尖般完全的占有了她。她的眼儿在他的热吻中渐渐的漾起水雾。
她的娇躯不自觉的渐渐放软,两人呼出的气息亲密交流,贴在一起的身躯灼热交缠,甜腻的嘤咛声从他的热吻间逸出。
纪祈安轻咬著她的唇瓣,他火热的舌尖勾勒著她红唇的轮廓,然后缓缓的下移,沿著她的嘴角、细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最后舔到了她衣襟略微敞开的锁骨下方那片滑腻的肌肤上,他用舌尖感受她肌肤的细致柔滑。
他的唇舌一路蜿蜒向下,在她嫩的可以掐出水的雪白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直到到了她的锁骨,开始在那流连不去。
她的口中溢出甜美的呻吟,然后被纪祈安抱起,来到了床边。
身子接触到微微发亮的被褥,她的身上迅速的激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发丝上的饰物被纪祈安抽走,一头原本垂至腰下的美丽黑发,刺客凌乱不已的披散在床上。
纪祈安赞叹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床上的人儿胸口露出一点点的雪白。而与胸口锁骨一样雪白细嫩的脸颊,因方才的激吻而沾染上浓浓的桃红,那桃红是如此艳丽而醉人。
他再没有耐心一一解开她的衣扣,双手一动,她曼妙身躯就展现在他的面前。
察觉到纪祈安眸子中的欣赏,她勾住了他脖颈,拉下去,再次献上自己的热吻……
空气中暧昧之色渐浓,纪祈安的欲望被白叶灵挑拨的十分高涨。
他火热灵舌肆虐著她的小嘴,利齿在激情间甚至还稍微咬破她娇嫩的唇瓣,彻底****过她湿润口腔的每一寸,吮咂过她无法躲避的小香舌后,气息紊乱的他才将舌头从同样气喘吁吁的她嘴里撤出。
渐渐的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张嘴含住她雪嫩的耳垂,舔吮轻咬间,火热的气息也窜入她的耳中。
她给予纪祈安热情的回应,让纪祈安再难以控制……
云雨过后,纪祈安依然没有离开。
白叶灵柔顺的贴在纪祈安的身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最近激情过后,纪祈安不再急于离开,这给了白叶灵一种错觉,就是其实纪祈安还有些在乎她。
尽管她每次都很快清醒,但却不免多了几分渴望。
有时纪祈安还会与她闲话几句家常,更给了她几分温存的感觉。
可是今夜,纪祈安的行为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此刻,更是安静的有些出奇。
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应当已经引起了纪祈安足够的重视。
本来一场宴会并不足够,但是今晚的沙盘演示,给了她很好的机会,也省却了她很多时间,现在她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这样说来,还是那皇帝帮了她一把。
她刚想开口,纪祈安却先说话了,“爱妃觉得皇帝此人如何?”
纪祈安这应该又是在考校自己。
她平静的开口,“纪祈衍此人工于心计,但喜怒无常,是乱世枭雄,却不是之世明君,满朝文武,无不有伴君如伴虎之感!”
纪祈安心中震惊,她短短几句话,却说的分毫不差,“好一个伴君如伴虎!”
白叶灵眼睛微眯,她从纪祈安这句话中听出了防备。
果然纪祈安又问,“不知爱妃如何看待本王?”
白叶灵想了一下开口,“臣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南方的土山上有一种鸟,三年不鸣不飞,但一飞便可冲天,一鸣便能惊人。王爷此时手中大权尽揽,等待的就是那一鸣惊人,飞龙在天之时!”
她话音未落,就被纪祈安一掌打在墙上,勉强才压制住已经到了喉头的鲜血。
接着黑暗之中传来纪祈安震怒的声音,“大胆白叶灵,居然说本王有谋逆之心,你是何居心,是否知罪?”
她跪坐在床上,抬起头,眼睛明亮,“王爷何必如此?难道臣妾说的不对?臣妾只是对王爷一片真心,毫无隐瞒,王爷问什么,臣妾就说什么罢了!”
许久的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在这黑暗中静默的对峙。
白叶灵知道,今日是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因此还是她先开口,“臣妾的诸多伎俩在王爷眼中可能是儿戏,但臣妾却知道即使王爷无不臣之心,纪祈衍也不会放过王爷,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臣妾将鞠躬尽瘁,为王爷鞍前马后!”
纪祈安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挑唆本王谋反?”
“臣妾不敢,臣妾只知道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先发制人,便岌岌可危!”
纪祈安透过重重黑暗,看着白叶灵的轮廓,许久之后开口,“妇道人家,休再和我提这些家国大事!”
说完他愤怒的摔门离去。
白叶灵手捂住刚刚的伤口,默默的露出一个笑,看来自己离纪祈安又近了一步,因为自己完全说中了他的心思,只不过现在他还不信任自己。
这样看来,自己又要失宠一段时间了,呵呵。
接下来几天,纪祈安果然没有再来白叶灵这里。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她也没有太多的失落。
她刚好趁这几日养好身上的伤,也可以休息一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必将刺激无比。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刺激比她想的来的要早。
这日她在外面和小萍踢了一会儿毽子作为消遣,回房之后立刻把门再次关上,因为此刻,她的床上正大喇喇的躺着那个宇文祁音。
关好门之后她回身发问,“你怎么又来了。”
这杀手惬意的躺在那里,“你说错话了。”
接着装出一副扭捏害羞的神态,然后开口,声音娇媚,含羞带怯,“你怎么才来啊。”
说完这句话,他才恢复了自己正常的神态,“你应该这么说才对。”
她黑线,正常人,谁会对一个杀手这样说话啊?
但是看情况,宇文祁音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没希望赶他走,毕竟她不能叫有刺客,可是除了那样之外,她没法和别人解释为什么自己房间有个男人。
至于自己把他赶走……她自问自己现在的身手做不到。
“你究竟来干嘛。”
“想你了来看看你。”宇文祁音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鬼才信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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