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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别依依不舍的爸妈,带着不能给爸妈做饭的小遗憾,背起我小小的行囊,在团圆的节日之前,再一次离开故土。
我和师兄约好在学校会合,然后一起过去兰城。
到了学校才知道,此行不仅我们两个人,还有教授和李木夫妻二人。
对于这种奇怪的组合我很纳闷,师兄解释过后才知道,教授是为了去参加同学会,李木则是带着新婚妻子去视察自家企业。
先前还觉得只有我和师兄有点不方便,现在多了三个熟悉的人,心里自在多了。而且有敏慧在,能说说话,旅途不至于寂寞。
到了兰城,我们一行五人在事先定好的五星级宾馆落脚。
之前我和师兄之前商量是找个干净安全的招待所就可以,主要是为了压缩开支。不是住不起五星酒店,毕竟我的钱没有多到可以任意挥霍的地步,实验又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成本,会不会有回报都是未知数,总归能省则省。
但教授和李木夫妻都是富豪,出入五星级酒店就像进自己家的厨房,根本不在乎什么钱。直接帮我们把房间定了,说什么也不准我和师兄另找住处。强拗不过,我也就从了。
我自己一间房,左右两边分别是教授和师兄,对门是李木夫妇。他们几个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我放在正中间,这种布局算得上C位吧。
到达兰城的时间是中午,这边的温度介于京都和北方之间,厚毛呢或薄羽绒都可以。
双脚踏上兰城的土地,我只觉身上的感官瞬间变得特别敏感,好像空气中都浮动着大哥的气息,心情无比的激动。
在家里和学校的时候,时刻盼着大哥能发个朋友圈什么的。到了兰城,则变成时刻期待着在某个转角和大哥来场偶遇。
大哥,我来你的城市了,你可感觉得到?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睡着的!
飞机餐太难吃,我们都没有吃,把行李放进房间,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就各回房间修整,各自为政。
我给爸妈报完平安,给海蓝打电话告诉她我出门了,感谢她过来给我过生日,可惜生日过不成了。小姑娘好大不乐意,直到我承诺一定会给她过次生日,才算放过我。
和海蓝说话的时候,我听到魏清风在低声的和谁说着什么。他的声音是我不熟悉的低柔,这种音调,在他和花蕊感情最热烈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过。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对待。或许海蓝就是魏清风的归宿,是那个和他一辈子相濡以沫的人。
想到未来每个人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心情很好的弯起唇角。
大家都好好的,我和大哥也一定会好好的。
没什么事可做,站在酒店明亮的大落地窗前欣赏风景。对面高耸的国贸大楼巍峨挺立,是兰城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我查过地图,这里距离去年来时住的酒店不过几公里。当时大哥说过,滕静工作的公司也在这附近。或许,和大哥偶遇并不是异想天开。
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国贸大楼在照片中更显巍峨。把照片发在朋友圈里,设置为仅大哥可见,然后打开位置共享。这样,不管我走到哪,他都可以找得到,算是给我们的偶遇创造机会。
只要大哥看到这些就会知道我来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他急也好、担心也好,或者有可能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也好,总之我来了,离得他很近,哪怕不能见面,也可以欣赏同一片蓝天,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就好像彼此陪伴一样,也挺好的。
吃晚饭时,司师兄说明天是元霄节,休息一天,后天再去找矿石。
我没有意见,实验室成立以来,师兄付出的比我多的多,也充分的体现了师兄这种生物存在的重大意义。此时,做为师妹,我自然要服从师兄的领导。
教授听说我没事,便要我陪他出席明天的聚会,我不好意思的拒绝。人家的同学会我一个小辈的去凑什么热闹啊,听说同学聚会有很多秘密的,我可不想知道太多,以防哪天被教授灭了。
他老人家带着薄怒的把我呲儿了,手指头差点把我脑门儿戳穿。说这次见面的同学,都是行业内最尖端的领军人物,不是什么人都有幸见到的。带我去还不去,简直是不知好歹。
出于尊重老师,和对领军人物的景仰,我又没出息的从了。
有师如此,实在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
聚会的地点就在附近的一家高端会所,会员制那种。里边不论是装修、设施还是服务,都非常出色,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自在感。
要不是有教授带领,凭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奋斗成这种场所的会员。好在我对于享受并没什么欲望,不然会得红眼病的。
过去的时候是下午两三点钟,好多人还没有来。教授说真正的聚会在晚上,现在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要我自己找项目玩儿,他去和先到的同学喝茶。
会所景致非常美,外面看着普通的门脸,里边却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致异常,主题包厢、梦幻灯光极具特色,名贵花草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帅哥和美女穿着统一的制服,腮边带笑,自成美景。
我捏着小包包在会所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眼前的一幕惊得我瞠目结舌。
那是一堵自上而下的透明墙壁,打造成鱼缸的形状,里边养着名贵的观赏鱼,底部不断的向上吐着泡泡儿,应该是某种滤水和加氧的设备。从未见过的水草随着水流的变化而飘动,犹如摆动纤腰的美丽女子款款而舞。
我初中的时候,爸爸有段时间特别迷恋养鱼,家里弄了两个一米五的鱼缸,装饰得很漂亮,养着据说很名贵的鱼。
好多邻居都来我家赏鱼,言来语去的,都是羡慕。尤其魏叔,每次来看鱼都双眼冒光,我爸劝他弄个缸,把鱼匀他一半。
魏叔都婉拒了,多少次感叹自己命不好,养两个臭小子,光给他们攒媳妇儿就要了老命。正是爬坡的时候,哪有闲钱弄这些。
那时候我还小,也特别喜欢,画画累了就搬着小凳子坐在鱼缸前观察鱼的一举一动,鱼和水都是动的,我却往往能从其中读到一份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