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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讨后,兵分两路,那两个人去宾馆取行李,我和大哥直接带着滕静去复建中心入院。
住院肯定要交钱啊,大哥推着滕静去病房,我拿着钱去窗口交费。
也不知是个什么日子,交费的人居然好多。等了足足十五分钟才成功办理住院手续,拿着票据跑到病房去找大哥。
病房在一楼最右侧朝阳的那边,光线充足,外边有个小小的花园,站在窗边就能看到院子里的花草,位置还不错。
推开门进去,房间挺宽敞,一张病床,一张陪护床,有沙发、电视、冰箱及各种设施,独立的卫浴和厨房,让人有种居家过日子的亲切感。
好奇怪,病房里没有人,他们去哪了?
我小心的各处看了看,生怕自己走错病房。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关着的阳台里传出隐约的交谈声。
偶尔的男声低沉磁性,女声是含着哭音儿的柔软,一听就是大哥和滕静。
我就这么一小会儿不在,两位就跑阳台上窃窃私语去了,说没猫腻谁信!
我悄悄贴过去偷听。
“滕小姐,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报答你,唯独爱情和妻子的位置不可能,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小月。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好好做复健,早日恢复健康是我最想要看到的。”
滕静哀哀的哭了,声音更显得柔弱着人疼,“清尘,我只是爱你,这有错吗?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个机会,只因为我认识你认识得晚了吗?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只要给我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够了,这么卑微的请求也不能答应吗?”
“从她出生那天起,她就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舍。这与时间早晚无关,只是她长在了我的心上。她不需要争,只要她愿意,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长在心上,这么深情,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是吗?我知道了,清尘,我知道爱情不能强求,以后我会乖乖配合治疗,尽快让自己好起来,不给你添麻烦。只是,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只有一件,算我求你。”
大哥沉吟片刻,问她,“只要我做得到,不违背人伦道德,你说。”
“我知道,把我放在这里,想要再见你就很难了。我也不想要别的,就是你,能在这分别的时刻,抱抱我吗?就像抱她那样,抱抱我,一次就好,哪怕只有一分钟。这样,我就可以骗自己曾经你拥有过你,更有信心迎接复建带来的那些痛。”
滕静哭得可怜,话也说得让人动容,那么卑微的请求一个抱抱。可她请求的这个人是有女朋友的,那她再怎么可怜,也显得过于廉价。
她这是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做最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
我这个气呀,求爱不成又求抱抱,花招层出不穷。
滕静的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可惜,大哥是不可能答应她的。
她的所求所愿,注定会落空。
“滕小姐,我和小月的拥抱是情人间才能有的。而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并不适合。所以,抱歉,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我还想劝滕小姐一句,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优秀的何止千千万万,你又何必只盯着我!”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爱情来了,我抗拒不了。”滕静哭得更加伤心,啜泣不止。
“抱歉。”大哥沉声道。
谈话声停止,阳台上只有滕静压抑的低泣声,那么失望,那么无助。饶我是个女孩子,也听得心软。
里边安静下来,我蹲在地上久了,脚有点酸,又想透过上边的玻璃偷看下抱没抱上。结果一个没把持住,撞到阳台的门,直接把门撞开了。
于是,出现诡异一幕。
我蹲在地上,一只手向前,企图将门拉回来,另一只手拄在地上维持身体平衡。
大哥靠在水泥打制的围栏上,一脸促狭,眸中含笑。
滕静坐在轮椅上仰着头,大眼含泪,深情依依。见我骤然出现,深情转为惊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像是恨,又像是怨。
“呵呵,我听见有人说话,以为病房里有贼呢,呵呵,没事,没事哈。是不是耽误你们拥抱了,要不要再来个吻别?需要的话,我可以回避一下。”我揉着脚踝干笑,心里要恨死这个坏女人。
打断别人的示爱挺不道德的,但这绝非我本意,就是尴尬的要命。被别人当面觊觎自己的男朋友,不说点什么宣示一下主权不太好似的。
滕静的脸刷地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颜色,眼里的倾慕和渴求彻底变成怨恨,刀子似的扎在我脸上。
大哥拉长着包公似的黑脸,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告诫我不许再胡说八道,吓得我连忙用手捂住嘴。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酸麻的脚往后退了两步,正想着要不要像偶像剧那样眸中含泪、委屈的转身就跑出去,然后让男朋友抛下白莲花出来追,大哥已经先我一步有了行动。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切断我跑出去的可能,“滕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身体是你自己的,要不要珍惜全看你如何选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能做的就是你的所有医疗费用我都会负责,康复后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用作补偿你的误工费和后期的营养费。以后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去做。唯有感情,恕我做不到。如果因此你认为我忘恩负义,我也认了。”
滕静垂下眼睛盯着我和大哥相扣的十指,牙齿咬着嘴唇,一脸的痛苦绝望,眼泪流得很凶。
大哥说完话,没有再看她,而是牵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我们打开门走了,守在门口的那两人推门进去,后边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陌生女性,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脚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出了病房,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大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刚刚那一身的冷硬随着病房的远离,也渐渐消失,就是脸上还是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