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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河握着拳头,“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都现在一块儿说了!”
“还有……”
刘婶看向田佩佩,田佩佩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恳求。
她心里一软。
就算是田佩佩不仁不义,那也都是因为不信任她罢了。
而且……
她现在是被徐思沐给收买的,如果留有一点余地,以防田佩佩再东山再起,到时候手里也有一个把柄可以用来威胁田佩佩……
刘婶想的很好,所以,她直接越过了其实是田佩佩伙同周翰枫,栽赃杨沁渝想要害死周江河的事情,“没有了。”
闻言,徐思沐挑了挑眉。
这是临阵倒戈了?
刘婶只觉得后背上如同芒刺在背。
不用回头看,都知道现在盯着她在看的,就是徐思沐。
即便是没有说出来杨沁渝被栽赃陷害的这件事情,周江河也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田佩佩匍匐着向前,忍住自己刚才被周江河踹的那一脚。
“对不起,老爷,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周江河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道德败坏!我周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这一巴掌,才是真正的用尽了全力的。
田佩佩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口腔里都已经弥漫开一阵刺鼻的血腥气,她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江河似是厌恶的一眼都不愿意看她,“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田佩佩被两个保镖给架着下去,她看着周江河,她知道,如果现在她不争取的话,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
杨沁渝那种,好歹还是结婚证上的夫妻关系,法律认可的。
可是她,却只能仰仗着周江河的垂爱。
一旦周江河要抛弃她,她就不会再有然后了。
她努力的挣脱开身边的两个保镖,“老爷!你不能对我这样!你忘了阿露姐姐了么?”
一提到这个名字,周江河的神情就陡然愣了一下。
阿露……
他的耳边,已经有多久,都没有人呼唤过这个名字了。
他有瞬间的怔忡。
就仿佛是看到,最后那一眼,她在产房之中,脸上的汗水已经将头发全都浸湿了,贴在脸上,却没有丝毫损毁她的美。
她的美,依然是这样惊心动魄。
可是,却凋谢在最美好的时光里。
他想起来在临终的时候,阿露的话:“你……一定要对我们的儿子好……你的脾气不好,以后……别生气,经常笑一笑……”
她的手,放在他的眉心,抚平了他眉心的纹路,“答应我。”
周江河没有答应她。
他宁可什么人都不要,什么儿子,什么周家,他只要能留下阿露。
他可以不生气,可以脾气变好,只要她能留下来。
可是,没有……
阿露走了。
直到,他看见了田佩佩的时候。
他真的把田佩佩给当成了阿露。
他追了她一条街,就为了喊她一声名字。
但是田佩佩否认了。
她不是阿露。
年龄上也对不上,纯粹就只是……两人长得相像而已。
徐思沐却是皱了皱眉。
阿露?
朱晗在她耳边轻声说:“阿露是翰霖的妈妈,和田佩佩长得有七分像。”
徐思沐刹那间就明白了。
怪不得,她有时候看骤降看看田佩佩的目光,总好像是在越过什么看向更远的地方一样,原来是这个原因。
也怪不得,田佩佩敢这样有恃无恐,身无长物,除了就哭哭啼啼会假扮娇弱。
原来是这样。
田佩佩看着周江河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就说过,凭借着自己这张和阿露有着七分相像的脸,就可以在周江河身边长宠不衰!
她挣脱了保镖,“放开我!”
保镖也就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了。
田佩佩红肿着一张被周江河给打的红肿的脸,又走了过来,握住周江河的手。
“老爷,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犯了。”
她的话,说的情深意切,一双眼睛里面含着的是泪光,楚楚可怜。
周江河低头望着她。
徐思沐心道不好。
再留下这个田佩佩,就是个祸害。
她眯了眯眼睛,向前走了一步,“不会再犯?等到你什么时候再把周家的人轮着害一遍么?害死了老爷子,害死了老太太,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大哥大嫂了!”
这句话,让周江河一下就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徐思沐说:“爸爸,你还记得,去年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把妈妈从周家大宅给赶走,赶到了外面的老家么?”
是因为什么?
这件事情,谁都记得。
当然是因为杨沁渝蓄意谋害,想要白周江河给害死!
“如果我说,当时的事情,是田佩佩和周翰骋两人合谋陷害的呢?!”
这句话一出来,就连抽泣着的田佩佩,都一下停住了所有声音。
周江河眼神几度翻滚过波涛。
徐思沐指着刘婶,“如果爸爸不信的话,那可以问问刘婶!”
刘婶已经是瘫软在地上了,站都站不起来。
她心里说,这次可不是她故意不说的了。
到了如今,不说也必须要说了。
刘婶咬了咬牙,“是的!当时是二少爷周翰骋找上了田夫人,两人联手,设计了这么一出。”
周江河想要狠狠地甩开田佩佩。
这次田佩佩却是死死地握住了,没有任由周江河将她给甩开。
她说:“我是被蛊惑了,我没有想要害您啊,是二少爷周翰骋……是他蛊惑的我,反正也没什么危险,我到时候会直接过去……”
“那要是万一你晚一步呢?”周江河质问道。
田佩佩愣住了。
晚一步……
她是想过这种可能的。
但是怎么可能?!
“老爷,我从来都没有想害你啊!我和阿枫这辈子的依靠就是你,我怎么可能……”
“不要提阿枫!你不配有这样一个儿子!”
周江河这次直接转了身,“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去关进地下室里!”
田佩佩叫着。
“老爷!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你不能这样……”
她被两个保镖给拖着向外。
在经过徐思沐身边的时候。
徐思沐刚好和田佩佩的视线对上,她抬头对两个保镖说:“太吵了,你们就没什么办法?”
保镖一听,急忙就拿出随身携带的毛巾,直接给田佩佩塞到最里面了。
田佩佩想要在说什么话,都成了呜呜呜的说不出来。
周江河最后看向田佩佩,目光森冷:“你不配叫阿露的名字,你也不配和阿露长着相似的脸。”
徐思沐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冷。
只是这一瞬间。
她看向周江河,好像刚才那种森冷的眼神和语调,只是她的错觉似的。
整个客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凝滞。
就连刚才还有点咋咋呼呼的周卿卿,这个时候都已经是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了。
周江河疲累的捏了捏眉心,“都散了吧。”
他今晚真的是受到了双重打击,精疲力竭了。
管家站住:“老爷,那刘婶怎么办?”
周江河看了坐在地上的刘婶一眼,眯了眯眸,“送她回老家吧。”
田佩佩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个刘婶也参与其中,绝对不是白的。
周江河转身的时候,在徐思沐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
他也没有避讳着身边还有人,直接开口问:“这就是你等着让我看的?”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徐思沐点了点头,“是。”
周江河脸上没有神表情,只是看着徐思沐的眼光,却是越发的暗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抬步走上了楼梯。
等到人都走了,徐思沐才走上去,对朱晗说:“大嫂,刚才我情急之下,抱歉。”
刚才情急之下,她把周翰霖和朱晗给搬出来,就是想要周江河因为这个阿露的关系,联想到阿露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周翰霖。
朱晗笑了笑,“没什么,翰霖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我就更不用说了,没什么抱歉的。”
朱晗去找自己的儿子周列了,徐思沐单独一个人朝着外面走。
走到鹅卵石的小路上,周卿卿才从后面跑了过来,脆生生的叫徐思沐。
“小嫂子,我今晚不在主楼住了,有点恐怖,我想去你跟哥那儿住,有空余的房间吧。”
“嗯,有,”徐思沐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想要来住,随时都可以。”
周卿卿扶着徐思沐的胳膊,“小嫂子最好了!”
她走起来一蹦一跳的,好像一只活泼的小鸭子。
“李峥科还在销售部么?”
“嗯。”
“他……现在怎么样啊?”
徐思沐看了一眼周卿卿。
脸色红润,鼻尖上带着一点汗珠,就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的模样。
少女心事,总是春。
她笑了笑,“他怎么样,你怎么不去问他,倒是来问我?”
“我这不是进不到内部嘛,”周卿卿耸了耸肩,“而小嫂子你,本来就是在内部的呀,可以给我透露点小消息。”
有时候,徐思沐还真的很羡慕周卿卿,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有母亲,有哥哥的爱护,即便是有风雨降落到身上,也能春风化雨。
徐思沐托着腮,思索了一下,“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他有没有女朋友呀?”
“没有。”
这个倒是不用思考。
李家那边,倒是给李峥科找过女朋友。
见面也都觉得满意,毕竟李峥科的身材和外貌都是上等的,再加上李家虽然不算是豪门,但是李爸爸的公司近几年十分景气,翻了好几番,在c市已经能算得上顶尖了。
只是,在接触的时候,就会不约而同的提起到李峥科曾经的过往。
七年的牢狱之灾,成了那些女孩子们望而却步的根本。
她们一听说有过案底,坐过牢,也不问是什么原因,就都躲的避恐不及了。
谁能像是周卿卿这样呢。
徐思沐看着周卿卿,问:“你知道峥科曾经蹲过监狱么?”
周卿卿点头,“当然了!”
她喜欢李峥科,自然是也将李峥科的各种喜好各种过往都摸的透透的。
徐思沐倒是被周卿卿这种轻描淡写的话给说的一愣,“你不怕?”
她想起来在初入启越的时候,新人培训的那些人,女生且不提,男生提起来都怕。
“我为什么要怕啊,”周卿卿说,“我都知道,他进监狱,是因为当时他姐姐被一个犯罪团伙纠缠之下,他……虽然是血气方刚,做事方式有点极端,不过年轻嘛,我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只知道玩洋娃娃呢。”
徐思沐第一次有了,其实周卿卿,可以去温暖李峥科的想法。
她想要促成李峥科和周卿卿。
只是……
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因为她只把李峥科看成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可现在,李峥科有了另外一重身份了。
人都是有亲疏远近的,对自己人,就格外厚重。
“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这次周卿卿是因为老太太病重,才从国外回来的。
周翰枫亦然。
周卿卿说:“反正我修的是小提琴,我都已经考过了,考试之前回去就行。”
徐思沐点了点头,“那你就要去求你哥了。”
“啊?”
徐思沐招了招手,叫周卿卿靠近,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周卿卿一下就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面全都是闪烁着的光彩。
“小嫂子,我爱死你啦!”
说完,周卿卿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准备去给周翰越打电话,好好的软磨硬泡一下。
周卿卿的软磨硬泡还没有奏效,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周翰越就先提起了这件事情。
“是你叫周卿卿过来问我要销售部实习生的名额的?还必须是安排在李峥科手下的实习生?”
“不是我。”
徐思沐十分淡定的把牛奶冲的米糊糊喂给小灵韵吃。
然后,周翰越当着徐思沐的面,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是周卿卿嘿嘿的声音,“小嫂子,抱歉啊,我……没能抵挡得住我哥的淫威,我就把你给供出来了。”
徐思沐:“……”
周卿卿继续说:“不过你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明天星期一,我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徐思沐:“……”
好吧,把她给卖了就卖了吧,反正目的达成就行了。
那边周翰越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徐思沐吃了饭,给小灵韵用口水巾擦了擦嘴巴,“吃饱了?妈妈抱你出去玩。”
她抱起小灵韵转身要走,周翰越先拦住了她。
“昨晚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的是田佩佩的事?”徐思沐说,“的确是罪有应得,我待会儿带着小灵韵去奶奶那边玩儿会儿。”
这话,就是杜绝了周翰越接下来的问话,表明了她现在要出门了。
周翰越不由的皱了皱眉,“你不想和我谈谈?”
徐思沐倒是笑了,把小灵韵递给一边的保姆。
“好。”
周翰越摩挲着手中的水杯,“林宇前几天,去了一趟M国,把方若菡给接了回来。”
徐思沐嗯了一声。
反正前几天,周翰越拖着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她,不就是想去M国么。
“你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周翰越静静地看着徐思沐一双黑的好似是黑色琉璃一样的黑色眼珠,黑白分明。
“对方若菡,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周翰越暗自咬了后槽牙,他觉得自己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沙哑。
“好。”
“那我就先去看奶奶了。”
徐思沐去婴儿房抱了小灵韵,抱着孩子出门。
小灵韵啃着自己的大拇指,一双黑漆漆的杏眼来回转动着,看见了坐在餐桌边的周翰越,急忙呜呜呀呀的,伸手朝着周翰越的方向挥了两下。
徐思沐脚步都没有停下。
小灵韵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
她想要爸爸。
…………
田佩佩被关在了黑暗的地下室中。
她想起来当初杨沁渝,出了事,还是被周江河给禁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而现在她,竟然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能回了。
只能是在这种阴暗的地下室中。
她只觉得心头苦涩,口腔内苦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哭的太多了,眼泪流到了嘴里,只剩下了苦涩。
她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庞。
这是周江河第一次打她。
却是用尽了全力。
她知道,周江河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两件事情,一件事是阿露,另外一件事就是周家的兴旺和他的脸面。
但是这一次,在她的生日宴上,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丑闻。
周江河没有让刘婶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将她的罪行给揭露出来,不是为了护着她,而是为了保下周家的脸面。
多么可笑啊。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在这里得过且过,不能躺在这样的地下室里腐臭,她要出去。
她还可以翻身!
她还有儿子。
周翰枫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不会背叛自己,永远都不会。
她爬起来,来到门口,朝着外面用力的拍打着门板,大声叫着:“开门!来开门啊!我要见我儿子!”
门外守着的保镖,问若未闻,根本就没有丝毫回应。
田佩佩还在叫着:“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老爷!让我见最后一面!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外面的保镖一听,这才是吓了一跳。
关着人就关着人了,但是如果是闹出人命来的话……
他朝着里面吼了一声,“别吵了,我这就去通知四少。”
田佩佩的眼睛里,总算是浮起来一抹希望的光来。
她还有救!
这样想着,田佩佩就握紧了拳头,她有救,她还可以出去,她还可以重新回到周家的田夫人的位置上。
但是,过了一会儿,保镖回来通知说:“四少说不见你。”
“不可能!”田佩佩拍打着门,“你们在欺骗我!我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不见我?”
门外的保镖实在是厌恶了,“你现在还敢说四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事儿一出,没跟你断绝关系就是好的了!你如果不想影响你儿子将来的前途,就别在跟他沾染上关系。”
这保镖也是肺腑之言。
在周家这些年,豪门之间的捧高踩低也是见的多了。
若是真的摊上田佩佩这么一个妈,到时候恐怕都没有哪家的千金名媛还想要嫁过来的。
“不可能!你们去找他!我要亲自和他说话!”
田佩佩不甘心,她还是一直在拍门。
周翰枫是自己的儿子。
她是母凭子贵,永远都不可能被打压的。
有自己儿子在的一天,就一定会有她!
可是,门外再也没有人回应了。
田佩佩叫了半夜,嗓子干哑,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让我……见一见周老爷子吧。”
这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老爷子不见你。”
就在一片黑暗中,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
田佩佩狼狈不堪的靠在墙边,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是一道清丽的人影。
嗓音,更是清丽。
她的人,和她的声音,就好似是一道光,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地下室的黑暗,驱散了腐臭。
徐思沐走进来,“老爷子也不会再见你了。”
“徐、思、沐!”
田佩佩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漏出来。
如果不是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她就永远都不可能有事!
都是徐思沐!
田佩佩这样想着,就恨不得冲上去,去狠狠地撕咬徐思沐。
她的眼神中,溢出来的是通红的血光,在猛地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身后的邢娜一脚踹翻在地上。
“找死。”
都已经被关在这种地方了,却还是不知道反省。
邢娜还想要上前,被徐思沐给抬手拦住了。
“不用了。”
现在的田佩佩,就算是扑上来,也奈何不了她了。
她现在已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徐思沐蹲下来,直视着田佩佩,“真可悲。”
田佩佩捂着肚子,疼的痉挛,听见这句话,猛地朝着徐思沐看过来,目光好似是刀子一样。
“我一直都在想,你是为什么会这样讨老爷子的喜欢,还这样的有恃无恐呢,本来我以为是因为老爷子喜欢周翰枫,然后爱屋及乌,你母凭子贵了。”
毕竟,周江河不喜欢周翰越,也对周卿卿不冷不热,从来扮演的都是一个严父的角色。
可是一旦是到了周翰枫身上,严父就变得分外的慈祥。
周翰枫虽然从小是一个没有认祖归宗的私生子的身份,可是周江河给与他的,却是比周翰霖乃至于周翰越都要多。
“但是前两天,我才终于知道,是因为你这张脸啊。”徐思沐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之间,全然都是讥讽,“和一个已死之人长得像,是你的福气么?田佩佩,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当别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