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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没有酒瘾,但偶尔劲上来,还挺馋酒香的,就想喝一点解解馋。
哪知谢桁一听,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想都别想。”
秦瑟撇嘴,“为什么你能喝,我不能喝?”
“我是男人。”谢桁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秦瑟故意地捏了捏他的手,哼哼道:“你搞歧视啊!?谁说女人就不能喝酒了?”
“明天一早还要去接太子殿下,你若是宿醉,明早头疼,又该赖床不起了。”谢桁无奈地道。
秦瑟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来这么件事,“对哦,说好了明天得进宫去的,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拍了拍脑门,“那我明天去三清观的计划,不是也得改?”
谢桁挑眉,“是啊,你才想起来?”
秦瑟懊恼道:“我真把这件事忘了。算了算了,先把太子那边搞定再说,三清观那边一时半刻的,应该不会察觉到。”
谢桁见她不央求着要喝酒了,便握着她的手,一道回了秦家。
张半仙在清荷园里坐着,像是在守门似的。
看到他们俩回来,他便立即起身,欢喜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谢公子都等着急了,非要去接你,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秦瑟笑了笑,“怎么还没休息?”
“你们都不在,我就想着等等你们。”张半仙笑着。
秦瑟,“行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去休息吧。”
张半仙唉了一声,便转身打算回房。
“等下。”秦瑟忽然喊住他。
张半仙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
秦瑟动了动鼻子,嗅到了一股极淡的药味儿,正是来自张半仙身上,她不解地道:“你病了?吃药了?”
“什么吃药啊?”张半仙茫然。
秦瑟蹙眉,“没吃药,你身上怎么有药味儿啊?”
张半仙闻言,抬起袖子自己个儿闻了闻,更茫然了,“没有啊,哪有什么药味儿?”
谢桁也道:“你是不是闻错了?”
“没有,我鼻子灵着呢。”秦瑟否定谢桁的猜测,望着张半仙问道:“那你下午和晚上去过什么地方,有药炉子的吗?”
张半仙挠挠头,“没有啊,我下午就去了一趟厨房,你走之后,谢公子问晚饭来着,我就去了,现在秦大姑娘走了,后厨也没人煎药,哪有什么药味儿?”
“真没出去过?”秦瑟蹙眉,疑惑道。
张半仙保证道:“真没有。”
秦瑟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儿,总觉得这个药味儿,她在哪儿闻到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便摆手道:“算了,可能是我闻错了,也不打紧,只要你没事就成,回去休息吧。”
“唉。”
张半仙应了一声,这才走了。
待他进了屋,秦瑟才和谢桁一并进了自己暂住的厢房。
秦瑟再也没提起方才闻到药味儿的事儿。
谢桁帮她脱下外袍,问道:“要不要洗澡?”
秦瑟一听,想起昨天的荒唐来,立即摇头,“不!我去弄点热水泡个脚算了!”
她才不要当着谢桁的面再洗澡!
这人是个闷骚,老流氓!
谢桁似乎知道她在怕什么,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道:“那我去给你打热水,你到床上坐着去。”
“哦。”
有免费劳动力,秦瑟乐得轻松,便屁颠屁颠儿地跑到床上坐着了。
谢桁失笑地摇摇头,出去打热水。
秦瑟坐着床上,打了个哈欠,或许是这个哈欠的缘故,她冷不丁地忽然想起来,在哪儿闻过那种药香味了。
前世的时候,在宗门里!
秦瑟见过一种药,名曰忘川丹,意思是和忘川水一样,可以让人在吃过之后,忘记一些特定的记忆。
忘川丹的味道很特殊,因为里头加了一种经兰草的过滤液,这种草药过滤后,味道像极了混合药香的兰花,让人闻过便不会忘。
但前世的记忆,如今隔得有些久远,秦瑟一时才没想起来。
现下想起来,她就更疑惑了。
张半仙身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忘川丹的药味儿?
方才她问张半仙的时候,张半仙对答如流,保证哪都没去过,那就不可能是沾染上的。
且那味道闻上去,确实是从张半仙体内散发出来的,经兰草味道持久,吃过之后,嘴里会残留些许药香。
张半仙方才一说话,分明就有那样的香气。
可,这世上有忘川丹,这种后世才有的丹药吗?
就算有,谁会给张半仙吃忘川丹?
如果吃了,是想让张半仙忘掉什么?
方才张半仙回答她今日做了什么,听上去并没有错乱或遗漏之处,不像是有记忆缺失了。
奇怪了。
秦瑟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
正在这时,谢桁去小厨房要了热水,端着盆进来。
看到秦瑟坐在床上发呆,他端着盆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在想什么?”
闻言,秦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道:“没,就是想着你怎么还没回来。”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潜意识地瞒了谢桁这件事。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想这样,但话已至此,总不能立即改口,她便抿嘴不语。
谢桁将盆放下来,淡笑道:“小厨房里热水正烧着,有些慢,我等了片刻。”他顿了下,道:“方才添了些凉水,如今水温应该正好,你试试看。”
秦瑟哦了一声,脱掉鞋袜,把两只脚放在盆里,水温果然刚刚好,略有些烫但还受得住,正好泡脚的温度。
谢桁见她没喊烫,便在床边坐下来。
秦瑟看了看他,还是没忍住,“对了,我徒弟今天下午和晚上,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谢桁心里动了一下,面上表情不变,“你走之后,他就去厨房了,那段时间没跟我在一起,后来吃过饭我去接你,我们也没在一起。”他说完又问道:“怎么问这个,你
还在想那什么药味儿吗?”
秦瑟低着头,动了动盆里的双脚,“没,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没出去,怎么弄了一身药味儿的,害得我还以为他病了呢。”
谢桁试了试水温,又从旁边添了一些热水,“大约去过什么地方沾染上的,他自己不记得了吧。”
听着谢桁语气淡淡的,并不在意似的,秦瑟哦了一声,“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谢桁温声。 秦瑟点点头,朝他灿然一笑,“你说得对,没事就好了,不想那么多。我快点洗,洗完我要睡觉了,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