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警告

悠悠我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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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身过来,他的脸上带着沉思。

    她问道:“你可曾瞧见什么?”

    宫九歌微微摇摇头。“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末你何必如此?可就是为着那只燕子吗?我已经说过,燕子密封什么的飞进来很正常--”

    “不,不蜜蜂是昆虫,燕子是鸟类,不能一概而论。”

    他像在解释动物的分类,显然文不对题。他仍站在窗边,眼光还射在窗外。三个蜜蜂采饱了蜜,仍旧结队地飞出去。

    宫九歌绝不注意蜜蜂,仿佛在呆呆地发怔。

    踏月更加不明白了,说:“宫九歌,到底什么意思?”

    他抬手又阻住她,“那是一只燕子,你我刚来这个地方,不先不后偏偏在这当儿飞进一只带毒燕子来,未免太凑巧。娘子你别轻视。为夫不相信那燕子是自己飞进来的。”

    他说完了立即奔出房间,绕到窗外的小天井里去。她从窗口中看见他先从短墙上端向路的左方瞧了一瞧,又向窗槛下面的一方小草地上仔细观察,接着急忙偻下身去。

    天井里有什么隐匿的人吗?

    但她也向窗下一瞧,仍是静悄悄地毫无异象。

    宫九歌已站直了身子,从天井里回进来,手中拿着一张棕黄色的包皮纸,约有八寸见方,两边有些绉,还卷成卷筒形状。

    他向她,忽然勾唇:“娘子,我的话证实了。燕子跟蜜蜂不一样,它不是自动飞进来,而是裹在这张纸中给掷进来的。”

    她惊异道:“谁掷进来的?”

    宫九歌低眉沉思片刻,道:“这何须问得?但看那丢掷的手法,便可知这个人。”

    他将纸抛在书桌上坐下来。她没有话回答,但微微点了点头。

    终于来线索了么?

    这只燕子会不会很二夫人的下落有关系?

    紧张的意念开始袭击她,方才论诗的暇豫空气完全给吹散了。

    她又看向宫九歌:“那末你想他这种举动有什么意思?”

    宫九歌默然不语答。

    “是不是算一种警告?”

    宫九歌仍低垂着头,交握着手,默默在那里寻思。他隔了好久,才缓缓地答话,“娘子,你我还需要静观其变才是。”

    百里踏月明白,她跟宫九歌的行踪恐怕早已掌握在幕后黑手人的手中,唯一要做的便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待着暗处的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百里踏月便发现宫九歌不见了,甚至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留给她。

    他去哪了?

    仔细看这屋子并没有打斗痕迹,那他为何要悄然无声的消失?

    百里踏月想了想,便抬脚离开了客栈,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来到了大街上。

    她来到一条无人小巷中向北转弯,刚才停了脚步,想招呼一辆停着的马车,忽听得背后有人叫她。

    “姑娘,那里去?”

    她突的回过头去,瞧瞧是什么人。

    看见一个身材结实而短小的男子,穿一件糙米色外衣,下面露出的裤脚管却是棕色的。他的头上戴一顶斗笠,帽檐罩住了他的脸的上半部。

    她仔细一瞧,不认识他。

    那人却在向她招手。

    她正站住了并未动作,忽觉她的右侧里另有一个大汉靠近她的身体。

    她觉得有些突冗,满身防备之时,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腥臭的怪味儿。

    蓦地,她身子一软,差一点栽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她的内力怎么突然像是一下子没了似得?

    正待她不解,回转头来,还没有瞧清楚这第二个是什么样人,猛觉那后面招呼她的一个早也快奔几步,靠近身来。

    她觉局势不妙,右手悄悄伸进袖口中准备掏出武器,忽然有一把匕首已经抵住在她的腰部,右手同时被那右边的人拉住了。

    “什么意思?”她仍镇静地问一句。

    那戴斗笠的人从背后低声说:“姑娘,你是个明白人,老实些罢。”

    右边的人也接口道:“姑娘,你打算马车?她们有自己的马车等着,你也好省了银子不是。”

    这个人的打扮很普通,不过外衣是黑色的,斗笠也是黑色的。他部分露出的黑脸上满是粗麻子,形状很可怕。

    百里踏月知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但她并未反抗,安静的由他们控制,这正是一个入虎穴的好机会不是么,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她假装害怕的颤抖着。

    铃铛声音带来了一辆黑色马车,驶近了,停在她的面前。黑麻子马上打开帘子,她的背后腰部的匕首仍没有移动,手也足虽已失了一部分自由,心中仍很淡定。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被绑架例子,想不到今天竟亲自尝尝这个味儿。

    这意念在她的脑海里经过的时间原只一刹那工夫。主意定了,她毫不抵抗,跟着那两个人走上马车。

    上车时,两个人仍是一后一右很恭敬地拥护着,一步不曾放松。

    进了车厢之后,她的座位也给夹在他们俩的中间,车轮既动,那两人忽把左右车窗上的黑色窗帘拉下来,隔绝她对于外面的视线,车厢中的光线虽然突的变暗,从隙缝中穿进来的余光,还使她约略可以辨别两个人的状貌。

    她的右侧里穿黑衣的一个,身材阔大,他的头部高出她足有一个头以上。

    他的斗笠也压覆得很低,脸上除了满面粗麻之外,还有浓黑的短髭。

    那左面的一个和这麻脸大汉绝对相反,身材小得多。他的脸色是淡黄的,有一双纵欲过度的黑眼圈,一张小嘴。他戴斗笠压得更低,偶尔漏出来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只有鄙夷和轻蔑。

    他的身材似乎比她还短些。但非常结实,他的动作也似乎比麻脸汉活泼得多。

    当她正向这左右两个人端详的时候,忽觉那左边猥琐小个子,突的把手插进了她的袖子,将她的匕首枪取了出来。

    他的匕首从她的背后移到了左侧,仍旧抵住在她的肋部,她当然也没有抢夺。

    黄脸人作冷笑声道:“姑娘,对不起,这东西她权且代你保存一会。”

    他把她的匕首看一看。“晤,东西是好刀,不错。”

    他随手塞在他的那件糙米色外衣袋里去。

    语声很冷酷,刺耳难受。但是今天情势不同,她自然不便发作。

    她忍着气,问道:“你们有什么目的?把我送到那里去?”

    黄脸的答道:“何必心急?我们的目的怎么样,回头你自然会知道。”

    这家伙不但身手敏捷,而且口齿伶俐,真是歹徒中的一个人才。她觉得用口舌跟他斗,没有意思,也犯不着,只索静默着。

    马车行进得很快,她虽想从帘缝中窥视经过的路线,可是不清楚。她的右边的大汉开始活动,他的身子牵一牵,像是向他的同伴请示,“老刘,怎么样?”

    戴斗笠黄脸人点一点头,“好,老钱,动手吧,用不着太客气。”

    他们要动手了。

    这话刺进耳朵,她不觉暗暗地一震。

    因为语气太含混,她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动手。

    她的右边的那个麻子大汉卷起些衣袖,装出一种“动手”的姿态。

    黄脸的又说:“喂,老刘,慢一慢。现在你单把黑布拿出来,给姑娘戴上,我看这姑娘眼光很敏锐,窗帘一定遮不住。”

    “行。”

    大汉应了一声,急忙掏出一块很大的黑巾,就动手扎在她的眼睛上。

    这样“动手”似乎还文雅,但是她已经觉得忍耐不住。

    她正要举手抵抗,忽觉得那较矮小的一个的匕首,又抵住在她的左边的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