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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咬牙切齿，“谁允许你这么做了！你懂不懂爱惜自己？”
沉默，持续沉默，就连仔细听，都像是没有声息时，传来男人似是疲倦以及无力的嗓音，很轻，“烟烟，我不需要你那样，你明白么？”即便他唯一苟延残喘的机会是要靠小姑娘的血才能苟且的活着，他也不要。
吧嗒，电话掐断！
朔月将近，他脾气反复无常，又不好了！
林淑华这样想，看着彻底黑掉的屏幕，眼帘有些深重。
……
那端，霍九卿电话挂断，耳畔就传来一声绵薄的冷嘲，“卿之，你现在变的很糟糕！”
霍九卿迈开长腿，坐到沙发上去，坐姿笔挺，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周身都仿佛逆在昏暗光线下的男人。
他单手夹着烟，任由薄薄的烟雾模糊着视线，也不见他往嘴里送。
霍九卿拧深眉头，将手上盘着的两个核桃扔在面前的茶几上，对那人抬抬下巴，“给我点一根！”
那人笑，眼底旋起暗色的漩涡，“不适合你！”他说着，便将冒着猩红火光的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然后抬首，深不可测的对他道，“你什么打算？”
霍九卿掀起狭长的凤眼，薄凉傲骨的看了他一眼：“怀殇，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莫怀殇倒了杯酒，最烈的那种，一饮而尽：“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霍九卿或许只当笑话听听，但从莫怀殇说出，那便意义不同了。
他最近破例做了很多事，比如饮酒。
霍九卿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辛辣的酒刷过喉咙，流进胃里，连同心脏都变的热辣辣的。
他搁下酒杯，很久，才温脉的嗯了一声，“她还记不得你吗？”
莫怀殇摇头，眼底有琉璃色，低首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嗯！”何止是记不住，她是冷血无情，“前晚，她用匕首刺了我！”
霍九卿眯眼：“那也是你愿意让她刺！”以莫怀殇的身手，别说一个女人就是他若想动他一根汗毛，那也得掂量掂量，“查清楚了，当年是楚辞救下的她！”
莫怀殇淡淡的点头；“我知道。”他查了她的所有，楚辞也从未掩饰过他就是她现在的雇主，“楚辞，抹去了她的记忆，这样也好，省得她对我恨之入骨，活不下去！”
霍九卿并不以为意：“楚辞，应当是别有所图！”
莫怀殇眯了下眼；“他想扶持莫临东竞选上总统之位，拖我下马！”顿了下，若有所思，“应该是想操控莫氏一族，以莫氏一族为切口，动荡四大异族的根基！”
霍九卿并不质疑莫怀殇的猜测，因果循环，千年前，四大异族联合荼毒了朝歌的城，楚辞有这个毁灭四大异族的动机。
他对莫怀殇说：“他有这个动机！”
莫怀殇挑了下眉；“我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你！”
霍九卿淡淡的：“或许都不是呢！”
外面有人进来，是莫怀殇的秘书，“阁下，出事了！”
莫怀殇皱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