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金枪手

比目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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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金枪手

    就在富平等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李庆跟林娘子等人已骑马、坐马车于夜色中离开了这座大宋之都东京城。

    马车内的锦儿激动无比的将车帘掀起一半,眼神中异彩涟涟,

    “娘子,我们真的离开这该死的东京城啦?”

    林娘子此时的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

    两天前,她还曾一度绝望得打算悬梁自尽,以为除了一死再无法摆脱那恶魔般的高衙内。

    没想到自从李庆出现后,情况便瞬间逆转,她们还真顺利的离开东京城了!

    此时这马车内,还坐着个老翁,是林娘子的父亲张教头,他这时也感慨道:

    “我儿,咱得好好的谢一谢这姓李的好汉才行。”

    林娘子口头上自是立即应允了,但心里却在想,自己身上没有余财,能拿什么来酬谢李庆?

    出城只走了约七八里路后,充当马夫的张三和李四勒住了马,对李庆道:

    “大官人,这里就是之前说的那家客店了。”

    张三与李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打算跟李庆一起去阳谷县,反正他们如今在东京也是过得甚不如意,还不如跟着李庆去闯荡一番。

    李庆从白玉虎狮处下来,去掀起了马车的布帘,把林娘子、锦儿、张教头一一扶下了马车。

    这是家位于大道边上的小客店,也是张三李四帮忙找寻的,夜里一片漆黑,不便赶路,李庆打算让众人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几人刚被店伙计迎接入内,里头一桌喝酒的人中便有个喊道:“前面进来的,莫不是张教头?”

    李庆见有人认出了张教头来,心底瞬间一紧,不动声色的朝糜貹与张三李四使了个眼色。

    张教头也知现在正是逃亡的关键时刻,被人认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张教头向喊他的人望了一眼后,立即暗松了一口气,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徐教头!”

    张教头转身向李庆点头了点头,示意这个“徐教头”是个值得信赖的,

    但李庆心里却仍满是警惕,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这徐教头会不会是下一个陆谦?

    那徐教头起身离开酒席走了过来,看到一旁的林娘子后颇感惊讶:

    “原来贤侄女也在这,为何却独不见了林教头?”

    张教头忙将他拉到了门外,叹声道:

    “徐教头你近两年借调到西军练兵去了,因此不知,我那贤女婿已被高俅那厮陷害,先是充军沧州,后来又不得已被逼上水泊梁山落草去了。”

    那徐教头听后,顿时大惊失色,“只两年未见,何至于此?”

    张教头又叹了一声,“奸臣当道,这种事东京城每天都有发生,不过正巧临到了我们家罢了。”

    在两人交谈间,李庆已安顿好林娘子、锦儿等人住下,走了出来。

    张教头于是拉着徐教头走了过去,

    “贤侄,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徐宁徐教头,江湖人称‘金枪手’,家传的金枪法与钩镰枪法可谓天下独步。”

    接着张教头又向徐宁道:

    “徐教头,这位是我李庆贤侄,为人豪爽仗义,只因我那女婿的一句话,他便千里赶来东京,救得我父女脱离苦海。”

    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李庆,听到此人竟是水浒里大名鼎鼎的“金枪手”徐宁后,顿时精神一震,忙向他拱手打了个招呼。

    “金枪手”徐宁是何人?

    在原著里,朝廷后来派了“双鞭”呼延灼去征讨梁山,以连环马杀得梁山连连大败,无人能挡,

    正一筹莫展之时,“金钱豹子”汤隆便向宋江献计,说他姑舅徐宁的钩镰枪法可破连环马,

    于是吴用当下设计,让时迁去盗走了徐宁的祖传宝贝雁翎圈金甲,一连串熟练的手段使出来后,便赚得了徐宁上梁山落草,果然大破了呼延灼的连环马。

    单以个人武力而论,徐宁绝对是梁山众多人物中名列前茅的,而且还掌握着“独门秘技”,李庆心里自是大为尊崇。

    徐宁也满是敬意的向李庆拱了拱手,

    “这位李壮士真是侠肝义胆,林教头能得你相助,真是邀天之幸!”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张教头问徐宁道:

    “与你同桌的人中,可还有认识老朽的?”

    徐宁道:“有那么两个,虽与教头相交不深,却也见过几次,不过他们都跟我一样去了西军两年才回,应该不会知你家的事。”

    徐宁颇通人情世故,知道张教头在担忧什么,又接着道:

    “教头、李壮士放心,我自会紧盯着他们,就算他们知道些什么,也定不会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李庆与张教头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一起走进了客店之内,另寻一桌坐下喝酒聊天。

    张教头喝了一口酒后,问徐宁道:

    “徐教头,你此次自西北立功而返,只怕很快就能高升了吧?”

    徐宁满脸的苦色,摇头叹了一声,

    “回去后依旧当禁军的金枪班教头,在外劳累两年,只不过多了个‘御前听用’的差事而已。”

    张教头听后,顿时愣住了,显然完全没料到这个情况,

    “按理说不该这样啊……”

    为了避免戳到徐宁的痛处,张教头接着又强笑道:

    “御前听用也不错,靠近圣颜,何愁没有高迁的机会?”

    徐宁将手抬起指了指之前与他一桌喝酒的那些人,

    “与我一同回京的共有八人,全都是‘御前听用’,圣上能记住几个?实在是没什么稀罕的。”

    张教头再不说话了,默默的陪着喝闷酒。

    徐宁看着客店的窗外,一时思绪万千,

    他祖上也曾出过统军一方的将帅,但到他父辈时便迅速的衰落了下来,他自幼在父亲的教导下苦习武艺,为的就是能重振门楣,

    在寒暑不辍的练习下,徐宁年轻时就凭着一身的武艺名震东京,接着加入了禁军,奋力向上攀爬。

    谁知恍然间,他已是到了而立之年,却仍是蹉跎度日,内心的苦闷自是无人能知。

    这时,李庆忽然对徐宁道:

    “既然禁军、西军里无法谋得高位,何不前来山东地界闯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