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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中。
古树成荫，老藤盘缠。
刘言一行四人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响声。
四周的一些毒虫蛇鼠，在感应到四人身上强大的气息之后，纷纷吓得退散开去，不敢靠近。
赵升取出腰间的一把普通柴刀，挥手之间，刀气纵横。
噗噗噗……
那些挡在前方路上的粗大藤蔓，皆是被轻易斩断。
“仙师，你对黑虎这样的妖兽，可有所知晓？”
张陵询问道。
毕竟，黑色的老虎实在是太少见了，而且还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连张陵师徒三人联手都打不赢，实在是不同寻常。
“有可能是异变的老虎。”刘言思忖道。
妖兽？
这种东西，刘言也没见过，自然不好评论什么。
不过！
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讲，老虎发生异变，成为黑虎，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
刘言思绪涌动间，隐隐记起了另外一种老虎。
黑蓝虎！
那是一种毛皮为浅黑色并且略带灰蓝色，上面有深黑色条纹的老虎。
它们被认为是传说中的动物。
据说在现代社会中曾有人亲眼目睹过，可惜，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存在过这种动物。
据推测，黑虎可能像白虎一样，是老虎的黑色变种。
但没有实际的证明，也不好说什么。
“异变的老虎？”
张陵细品着刘言的这句话，感觉有些怪怪的。
“也就类似于你们所说的妖化。”刘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
张陵点了点头。
他觉得，刘言所说的异变这个词，还挺稀奇的。
但说到妖化，他自然也就明白了。
“仙师，师父，前面就是上次我们遇见那头黑色妖虎的地方了。”
王长靠近过来，小声提醒道。
他们一行四人，已经深入龙虎山好长一段路，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和黑虎有关的线索，甚至连半点动物的残骸都没有发现。
更别说黑虎粪便什么的了。
放低声音，四人靠上前去。
“你们看那里。”
刘言指了指前方一处草坪，只见上面残留着少许的黑色兽毛。
那兽毛，如同黑色的细长钢针一般，黑得发亮。
甚至，远远的都能隐约感应到兽毛上残留的一丝奇怪的气息。
“是妖气！”
张陵皱起了眉头。
“那些黑色兽毛上残留着妖气，必定是那头黑色妖虎留下的。”
“师父，你看那边。”
赵升抬手指了指。
刘言等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禁，双眸骤然一缩。
血！
一大摊血！
而且已经干涸，估摸着是十几天前留下的，附近还有一些打斗过的痕迹。
“这里看得不太真切，我们往那边移过去一些。”
刘言示意道。
几人点了点头，朝有血迹的那边移动过去。
随着几人的移动，视野渐渐开阔。
而一片满目疮痍的场景，也随之布入几人的视线中。
“这是你们和那头黑虎战斗时留下的？”
刘言错愕地问道。
“不，不是的。”
张陵摇了摇头，眉头已经紧紧地皱起。
这场战斗所造成的波及，远远比当初他们师徒三人对战黑色妖虎时要恐怖得多。
这破坏力，太强悍了！
几人拿抱粗细的参天大树，竟是直接被拦腰拧断。
没错！
就你是被一只巨手将整颗参天大树拧断下来，那断口都被拧成了麻花状。
还有很多的巨石，崩碎四贱。
刘言已经将灵魂力辐散开去，笼罩着四周。
以他强大的灵魂力，感应着一切。
可惜！
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影响，刘言能感应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
“过去看看吧。”
刘言开口道。
张陵等人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那满目疮痍的战场走去。
四人分散开来，在四周寻找着线索。
刘言四下左右扫望着。
“好恐怖的一场战斗，看样子，应该是十多天前造成的破坏，可直到现在，都还能感受到一丝残留的寂灭气息，如果我们当时在场的话，恐怕……”
刘言轻咽着喉咙，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他估摸着。
如果自己当时在场，恐怕就是炮灰，被这恐怖的劲气横扫一下，就得死。
“仙师，师父，你们快来看！”
王长那略带着一丝惊恐的声音传来。
刘言这边也没有什么发现，随即朝着王长那边走了过去。
“仙师，师父，你们看这是什么？”
王长一脸惊恐地指着地下。
刘言望去。
双眸微缩。
鳞片？
可是，怎么可能有脸盆那么大的一块鳞片？
而且，这鳞片厚实无比，晶莹之中又带着浓烈的荒莽之气，一看就是特别坚硬的东西，但上面却是有着几道深深的抓痕。
“这边还有！”
赵升的激动声音也传了过来。
果然！
在赵升那边，同样也散落着几块差不多大小的鳞片。
这些鳞片，全都蕴含着恐怖的气息。
尤其是其中一片较为完好的。
更是如此！
“那边有一大片断掉的黑色兽毛！”刘言注意道。
“这边也有！”
“天呐！这是什么，一根……一根断掉的兽牙？”
“我这边还有新的发现……”
一时间，这战场上留下的发现，让刘言等人心头骇然起来。
“这么大的鳞片！还有黑色的兽毛和断牙！难道是……”
刘言轻皱起了眉头。
一个念头，已经缠绕在他心底。
“仙师，你是想说，这是那头黑色妖虎和妖龙战斗留下的？”张陵忍不住猜测道。
刘言微微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妖龙和妖虎打了起来，估计还是打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破坏力太强了，如果我们在场的话，就算学会了仙师所传的驭雷之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张陵皱眉道。
赵长和王长也是暗自点着脑袋。
毕竟！
他们自己有多强的战斗力，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要和造成这些破坏的东西比起来。
差得可就太远了。
这时，刘言反倒是淡淡一笑。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闻言，张陵等人全都忍不住转头看向刘言，一脸奇怪的样子。
挺好？
都这样了，你还说挺好？
“难道不是吗？”
刘言并没有回应，反而是轻笑着问道。
而这时，张陵和赵升，还有王长，皆是恍然大悟过来。
是啊！
妖龙与妖虎斗个两败俱伤，这对于自己几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否则！真让自己一行人遇上巅峰时期的妖龙和妖虎，除开仙师之外，自己师徒三人还不得是被秒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