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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皆是自愿
墨一站在原地，对魁漓最后的眼神，很是不解，难道自己被鄙视了？
随即呀摇摇头，心想着：一定不会。
安静的山洞里，只剩下墨君焱一个人，他身长如玉，五官清隽，俊极。
墨一根本不敢进去，在山洞口看了一眼，匆匆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君焱，你不需要我，但是又离不开我，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好？找回记忆的感觉如何？嗯？”
脑海最深处，倏然传来一阵冰寒至极，又得意至极的嗓音，墨君焱站在原地，缓慢的闭上眼睛，识海深处，两团光影很快会上了面。
看到对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之前层层枷锁已经完全松动，那人能在他识海里，完全遨游，任凭他自己高兴。
这就是，他一直不愿意恢复实力，也不想放这个人出来的原因，只是，护送沐清歌他们出去消耗的能力实在是太多，撑不住，让这人出来了。
见墨君焱不打，他嬉笑了一阵，嘲讽的说道，“都这样了，你还准备护着她吗？”
墨君焱斜睨过来，见到近在咫尺的脸，很不愉快，“跟你无关。”
“怎么会跟我无关？毕竟咱们两人，现在融合了大半，你那么喜欢她，我又那么恨她，你猜猜，当我们完全融合的时候，究竟是喜欢占据大头，还是憎恨占据更多？
最后是彼此翻脸，还是其他，或者说，让她死在你的手里，如何？”
“墨君焱。”
“你喊你自己做什么？”这人还是吊儿郎当的，一点不以为意，“说实话，我就很不理解你的感情，毫无一用。”
墨君焱视线淡淡的，看着对方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舒尔笑了起来，“这么客气，你别忘了，当初的选择，也有你的一份，那我们来猜猜，你到底下得去手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在我有你记忆的同时，你也有我的记忆，在我的记忆中，你羡慕吗？嫉妒吗？”
那人沉默，声线有些严厉起来，带着几分喘息的自我说服，“当然不嫉妒，更不羡慕，墨君焱，你的归位之道，不过一个劫难，沐清歌这个劫难，早就该从你生命中消失。”
“我不知道你究竟能掌握我到什么样的一个境地，可是我很明，你是不可能完全操纵我的，最好你完泯灭我的存在，否则，只要你伤了她，你会后悔的。”
“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后悔，完全无用。”
墨君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或许吧。”
他的识海很大，平静无波，无边无际，在最远方的一处，两团光晕在缓慢的融合，色泽如血色一般艳红。
墨君焱就站在原地，紧紧盯着那个地方，那是属于两个人的识海核心，也是属于两人的玄丹，只是这个过程，他们能在自己的识海查探而已。
墨君焱更是清楚，一旦融合完毕，自己的实力，将会在扼制多年之后，迎来一个高峰值，情绪不在由他控制，甚至……
跟他一直说话的那个人走上来，在他身边站定，眼神炙热的盯着远处的光团，满是振奋，“墨君焱，看到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很兴奋，也很高兴？”
墨君焱没说话。
“墨君焱”又说：“你阻止不了，觉得很无力，对不对？既然能看到我的记忆，你为什么还会觉得那个女人值得？”
安静，瞬间漫延。
墨君焱微微勾唇一笑，侧眸看着他，“说真的，当年那件事，做的人，你占据了一半，照你说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也有你的首肯，为什么到最后，你又把责任怪到她身上去？我很不解而已。”
“墨君焱”：“……我后悔了。”
墨君焱嗤笑一声，“我知道了。”
……
“啊——”清歌猛然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窝在她身边熟睡的林笙也被她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师傅姐姐，你做噩梦了呀！”
清歌抱歉的摸摸她的脑袋，“吵醒你了？对不起啊！”
小丫头迷迷瞪瞪的摇头，清醒了几分，“没有，师傅姐姐，要不，咱们聊天，我跟师伯聊天，师伯可高兴了。”
清歌：“……夜深，不聊了，咱们明天说，你先休息。”
“真的不聊啊！”小丫头还准备争取一下，清歌笑，“嗯，不聊，睡吧！”
说着聊天就来劲，说着睡觉就犯困的小丫头，不过眨眼功夫，又香喷喷的睡了过去，清歌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给她掖好被子，自己走到窗户前。
请冷冷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衬得整个人如雾如幻。
墨君焱，你到底，在哪里啊！
梵以歌说过的话，就这么突兀的，在寂静的夜色中，重新在她脑海里回旋起来，她捏着手心，一丝难以出口的后怕，就这么搁在了心口。
一日见不到墨君焱，她就一日不能放下心来。
“主人，可是在想墨君焱？”
脑海中，倏然传来了朱雀的嗓音，朱雀的声线稍微坚定了些，看来伤势恢复得不错，清歌嗯了一声，“我很想见他。”
朱雀的声线，像是从远古之地飘来一样，带着沉重的嘶哑，“主人，有些时候，不见，比见上，更好。”
这句话的暗示性，太强烈了，清歌忍不住问道，“朱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朱雀，“未曾知晓什么，不过感觉到，主人的大劫在即，我不知道墨君焱是不是，但是直觉告诉我，是！”
“会死吗？”
朱雀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是死，主人会后悔吗？”
清歌几乎没有犹豫和沉默，摇摇头，回答，“不会！”
朱雀叹气，“为何？”
清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笑，“因为，他是我自己选的，什么结果，我都得自己承担！无论，生或者死。那是结局的话，那就代表，他是我的终点，这没什么。”
朱雀像是叹气了一瞬，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主人，你这样，会让自己很辛苦的。”
“无碍，只是有些对不起你们，当然，我死也要死得明白，至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朱雀，“确实！就算主人死去，我们依然是存在的，只要你魂魄不灭，咱们就会如影随形。”
清歌：“……”
……
翌日，林笙起床，没有像往回一样，蹭蹭蹭的跑到沐倾天房门口敲门，让自己做对方的大型挂件，而是有些回忆不起来纠结的看着清歌，清歌笑眯眯的盯着她，“小丫头，怎么了？”
挠挠脑袋，她更是不好意思了，“师傅姐姐，我昨天是不是要陪你聊天来的？后来我是不是睡着了啊？”
门口准备敲门叫他们下去用餐的林陌：“……”
这丫头，莫不是睡糊涂了吧！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自己师傅的声音，“小笙做梦了吧！没有这样的事情。”
小丫头狐疑的看着清歌，有些不自信，随即又很赞同的点点头，“那就是我做梦了吧！师傅，那我去找师伯了啊！”
“去吧！”
小丫头兴高采烈的跳下床来，胡乱套着靴子，打开门看到门边的哥哥，冲刺的动作一顿，赧然的笑着，“哥哥，早！”
林陌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现在可不早了，还有，师伯已经在下面吃早餐了，你去下面大厅找他。”
“哦哦哦，好好好！”
小丫头蹬蹬的很快不见人影了，林陌摇摇头，一抬眸就看到了走出来的清歌，她眼睛有些血丝，看上去一晚上没睡觉的样子，林陌担心的看着她，“师傅，您……没事吧！”
清歌笑笑，摇头，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没事，最近的练习如何了？”
林陌跟在清歌身后，最近虽然清歌忙，但是都抽空教导他，一来二去，他实力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增强，清歌很是欣慰，如她所言，林陌确实是一个颇有实力的孩子。
蜕变成功之后，实力的增长速度更是愈发快速起来。
林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清歌，一紧张就结巴，“就，就是，还行……”
清歌笑，“你紧张什么？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当然知道你多辛苦，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嗯？”
林陌，“师傅，我感觉我遇到了瓶颈，这些天，完全没有什么长进不说，而且还有些不聚力，总感觉，缺点什么！”
“手给我！”
林陌闻言，将自己的小手递给清歌，清歌捏着手指探着脉象，感觉到林陌体内浑厚的玄力波动，微微一笑，“沉淀期，缓一缓，你得到的会比你预知的多很多。”
林陌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看着清歌，“师傅，，真的吗？”
清歌笑，牵着他往楼下走，“师傅会骗你吗？走吧，先去吃东西，咱们慢慢聊。”
“好！”
楼下，沐倾天正跟一桌人准备用餐，小丫头炮弹一样冲过来，整个投入他怀中，沐倾天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抱着小丫头软绵绵的身体。
“师伯，我来的，看到我是不是很高兴？”
沐倾天：“……”并不会。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沐倾天无奈又释然，将小丫头抱好，“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