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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继续埋怨，凌华清上前一步沉声问：“你刚才说有人给你钱，是谁？”
没了挨揍的危险，小混混吸了吸鼻子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跟那人都是短信交流的，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他余光瞥了一眼叶锦严的方向，“我这可都是实话！”
谅他没胆子撒谎，叶锦严接着道：“钱是怎么给你的？现金？”
小混混摇摇头，“那人本来准备给我现金的，我想着钱拿在身上要不了多久就会花光，所以最后让那人转我银行卡里了。”
叶锦严抓到他话里的重点，“给钱的还这么听话？”
小混混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躲闪，犹豫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要是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再废话信不信我……”
“别别别，别打！我说，我说！那人当时还让我拍照了来着，东西还在我手里只能按我说的做。”为此他还多要了几万块来着。
凌华清隐约猜到他口中所谓的照片内容，“照片呢？”
小混混转了转眼珠子，猛地摇头，“哪有什么照片？我当时收完钱就全部给那人发邮箱了，一张都没剩下了，真的！”
“呵。”
一旁的叶锦严嗤笑一声，动作利落地从他身上搜出手里，然后连上随身带着的电脑。
不过几分钟时间，手机锁解开了。
叶锦严轻车熟路从私密文件夹里找到了不少照片，甚至于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视频，他将电脑往小混混面前一送，“最近打开的时间是昨天晚上，这就你说的都删掉了？”
得到全部信息后，两人等警察过来将人押走这才回到车里。
凌华清思忖片刻，沉吟到：“我本来觉得是廖家为了两家亲事而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用孩子的事情来绑住穆玄，但现在的情况看来……”
叶锦严福至心灵，接着她没说完的话继续道：“似乎还有人藏在暗处，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操控着一切，故意挑起争端。”
廖老的确心狠手辣，可虎毒不食子，他再如何也不可能算计到自己亲孙女头上来。遑论是像留下不雅视频这种阴毒至极的事情……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只有，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设计了这一切，故意让自己与庄穆玄之间因此产生嫌隙，庄、廖两家也因此事而大动干戈。
但凌华清依旧想不通，这人到底是谁？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本想再继续查下去，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车子停下才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
叶锦严打着呵欠道：“差不多行了，你都跟着我前前后后跑了几天了，你不累我也累了。”他瞥了一眼窗户方向，“再说了，真要把你累坏了，庄少还不跟我急啊。”
凌华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知道她这脾气，叶锦严索性下车拉开她那一侧的车门，“行了，你也别可是了，赶紧进去吧。我保证，一有新发现就通知你，这总行了吧？”
好说歹说，凌华清总算是同意了暂时回家休息。
叶锦严正准备启动车子，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只有简简单单二字：谢了。将手机丢回兜里，他忍不住啧声笑道：“啧，这辈子能让庄少对我说谢谢，还挺值。”
新发现来得很快，甚至出现了一个早前在凌华清预料之中的名字。
Jessica。
见她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叶锦严挑眉道：“熟人？”
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凌华清点点头，“是，所以跟她有关的调查就只能靠你了。”
叶锦严龇牙一笑，“想让我用美男计啊？”
想到Jessica之前的所作所为，凌华清现在实在没心思跟他开玩笑，“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跟她私下接触的时候记得当心点。”
她说得认真，叶锦严却不以为意，一双长腿往茶几上一放，“慌什么？有挑战性，这不挺好的嘛？”
叶锦严生了一张容易招蜂引蝶的脸，得亏平日里审美不在线，不然只怕来找上门来的桃花都应付不过来，更别说是委托了。
为了避免Jessica察觉，凌华清没敢离得太近，因此也完全听不清楚那边两人的聊天内容。
一张好看的脸实在不失为资本，就连不小心撞到后赔礼道歉请喝咖啡这样蹩脚的招式，最后都成功让叶锦严跟Jessica成功说上了话。
叶锦严的演技一直在线，看着俨然就是一个搭讪的公子哥，两人倒还挺聊得来。
约莫过了半小时，Jessica忽然起身往外走去。等人出了咖啡厅，凌华清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显示来了新的短信。
【走吧，车上说。】
凌华清拉开车门便看到叶锦严那张愁眉紧锁的脸，不禁想到他是查到了些什么，心脏不由高悬起来。
“发生什么了？”
叶锦严摇摇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我总觉得那个Jessica好像对我很熟悉的样子，但是我跟她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本来还没有太多怀疑，但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
每当自己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便会有意绕开话题，为了不能穿帮，他也只好若无其事陪着演戏。
他的回答让凌华清小小松了口气，她想了想道：“Jessica的资料显示最近才回国，而你又一向低调，恐怕应该不是你想多了。”
叶锦严很快会意，“你的意思是，这人的身份有问题？”
凌华清点点头，“没错，所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你可以试着调查一下她的身份。也许，这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突破口。”
她隐约有预感，一切的真相已经在慢慢朝着他们接近了。
叶锦严欣然接受她的建议，“那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知道，刚从小混混手里拿到的照片以及视频对凌华清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同为女性，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东西足以造成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凌华清本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偏生廖青青数次做出这样没有底线的事情来，最后逼得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将一切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