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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马小小瞪了我一眼，连忙拉着我坐下。
马小小笑着看向林青青，问道：“青青，你怎么了？”
林青青有点儿慌乱，已经起身往后退了，结结巴巴道：“我······额，没、没什么。”
平头总监一脸笑意看着李总，李总反而有点儿生气，眯着眼看向马小小说：“小马啊，你这员工的素质是不是······”
马小小淡淡道：“李总，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换部长了，也是新的部门。我们现在的行事风格，可能和之前赖部长的不太一样，所以······您知道的。”
李总脸色一沉，皱着眉头不满道：“你这也是来谈生意？我今天就是带着我哥们来玩儿的！你现在来这一套，我看是不妥吧？”
平头总监依旧是笑着，交叉着手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时候我已经满心的火气了，可马小小的样子，像是在维护林青青。
马小小叹息道：“李总，我来之前已经和您提过了，说了不是这样的。”
李总撇着嘴不屑道：“哎，马小小，我和你说，别说什么说过没说过的。换了部门就是立牌坊了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来？我特么缺女人？多少想来我们公司唱个歌儿的，那些小选秀节目的，我不是爱艹哪个艹哪个？真以为我缺女人呢！”
马小小脸色冷了下去，冷冷道：“您缺不缺我不知道，可我话已经摆在前头了。我们不是赖子全那种货色，他以前给你安排过我不管，现在我们是来正正经经谈生意的！”
“呵，哈哈哈······”李总仰着脸大笑了起来，“哇，真是大开眼界啊！马小小，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求老子，不是老子求你！”李总说着指向林青青，一拍桌子，吼道，“我今天还真就看上这妞了，我跟我哥们还得一起！就问你特么行不行？不行咱就黄！”
副总监瞟了马小小一眼，淫笑道：“也不是这么绝对，要是马秘书愿意代替的话······”
李总拍了一下副总监，坏笑道：“你想什么呢，人家马秘书可是冰清玉洁，那么久以来，我都没敢碰，你还敢说呢。人家估计都是赖部长的，舍不得外借，都是用别的女人送的。”
林青青在一旁傻站着，都吓坏了，满脸懵地看着马小小。
我胸口火蹭地起来了，两个杂种满嘴的荤话，明目张胆地耍流氓！我刚想要开口，可马小小先我一步，抬眼看向林青青问道：“刚才他摸你了？”
林青青呆了一下，随后木讷地点了点头。
“摸哪儿了？”马小小问道。
林青青蹙着眉头指了指短裙。
马小小看向李总，冷冷道：“李总，我有话在先，你为什么还摸我的员工？你知道这是猥亵妇女吗？”
李总笑得肉都抖了起来，咧着嘴说：“笑死我了，我摸了又能怎么样？你们一个个的别装得那么高尚！什么货色你们心里没点比数吗？”
马小小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很好，现在我不和谈什么生意了，我们来谈一下猥亵妇女吧。”
李总皱了皱眉，不满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
马小小手一翻，把一个银色的小玩意拍到桌子上，点了一下。
刚才马小小的问话和李总的回答都重复了出来。
李总脸色一遍，怒道：“你特么套路我？！你几个意思！”
马小小撇着嘴不屑道：“李总，我客客气气和你说话，你不要脸，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一个音乐上市公司大老板，猥亵我们的女员工，这事你就说怎么办？！”
李总紧皱着眉头，咬了咬牙怒道：“你特么威胁我？那你特么倒是拿去告我啊！到时候顶多关老子几天，不就是打点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几天我就压下去，压根就没人信。”
马小小笑了起来，淡淡道：“李总记性真是差，你都忘了那么多次事情都是我们替您摆平的。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总咽了一下口水，沉默了几秒喊了一声：“等等！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马小小扬起嘴角，冷笑道：“没想干什么，只是告诉你，换了个部门，我们更厉害了而已，我们王部长这么年轻就坐了这个位置，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有赖子全让你做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您权衡利弊，不要做那些蠢事情！”
我有点愣，我怎么也成枪了，还被说得像是很有势力一样。
李总搓了搓手指，和副总监对视一眼，嘴巴蠕动了一下，拉动脸皮笑着说：“马秘书，别那么激动嘛，有话好好说，来来来，先坐下，慢慢聊。和气生财嘛。”
马小小没坐下，反而冷冷地看着李总，抓起银色的录音器，当着所有人的面删除了，随后冷声道：“录音删了，但我告诉你，这压根不算什么，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大家没有必要撕破脸皮。赖子全现在没有权力管我们这边的事情，他威胁不到你，你尽管和我们合作，否则······多说无益。”
马小小冲林青青招了一下手说：“走！”
我们三人直接快步离开了包厢，往楼下走去。
“你没事吧？”马小小问道。
林青青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还好。”
“下次再有动手动脚的，你直接跟我说，这群烂东西脏习惯了，以为什么人都和他们一样。你别放心里。”
林青青微微侧脸，有点儿感激地看着马小小，点着头说：“好，我知道了。”
出了酒楼，马小小让林青青先回去，今天算下班了。
等到林青青走后，马小小盯着我说：“满意了吧？说了别乱来，我有数。”
“你这么一威胁，以后和李总合作还能顺利？”
马小小撇嘴不屑道：“他倒是敢不顺利，没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威胁他，可他不识趣，那我就没办法了。治他的法子多着呢。像他这种老油条，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机会的，不过是赖子全给了他一点儿好处，现在让他清楚情况就好了。”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会带了录音器？”
马小小愣了一下，挑着眉说：“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当然随时得带着咯。”
我看了别处一眼，停顿了一小会才淡淡道：“马小小，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马小小皱着眉头说：“你想说就说啊。”
我叹了口气道：“你故意的吧？”
马小小瞪起眼，随后一蹙眉没好气道：“什么意思？”
我扬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说：“你全猜到了对吧？你说你给李总提过醒了，可你知道李总会乱来的，录音器也是提前准备的，而且你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录音器吧？我在公司看到你拿了两个。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马小小眼神闪烁，咬了一下嘴唇，迟疑道：“说了这只是吃饭的家伙。”
我冲马小小伸手说：“那把包给我，我看看另外一个录音没有。”
马小小有点儿不耐烦地瞪着我说：“你怎么突然那么麻烦呢，事情办妥了不就好了。”
我闭了闭眼，长舒了口气，缓缓道：“你布了局，然后还要装好人收买林青青，要是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啧！”马小小皱着眉头不满道，“你能别胡思乱想吗？”
我苦笑道：“我倒是想，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我不相信以你的脑子，会不清楚事情会怎样发生。”
马小小沉默了起来，突然冲我吼道：“对，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选了李总，然后带了林青青。不就摸一下吗？这也是让林青青知道这些烂人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能逼着李总和我们合作，这有什么的？一来能让林青青成长，我还能卖她一个人情，让她更衷心，二来还能完成业务。你说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你能不用手段吗？是你自己说要培养心腹的，那你为什么不以诚相待？哪怕你实话和林青青说，她也会理解吧？就算不理解，不还是有办法吗？你可是马小小啊！”
马小小鼓了鼓嘴巴，生气地说：“这就是最便利的方法！王阳，我发现你真的有点妇人之仁，不，你这已经是圣母级别了，为什么你老是要在意这些小地方？有意思吗？你真以为能清清白白地爬到这个位置？就是你想清白，别人会让你清白吗？别做梦了，你一头扎进污泥里面，你也只能一身污泥！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
我被马小小一呛，心里也有些犹豫，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我是不是太假正经了？
我苦笑着辩解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货，可······可有些地方我们还是能好的，总不能破罐子破摔吧？那些是无可奈何，那现在这个呢？为什么非要用一些手段，不能······”
马小小猛地打断我道：“别废话了！爱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