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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傻住了,可马小小身子一定,停在我面前,迷离着眼睛和我四目相对,可嘴唇却没有吻上来,只是贴的很近,我都能感受到马小小的鼻息了。
马小小扬起嘴角,伸手打了我一下,娇笑道:“臭小子,还说你不想,一动不动的,想占我便宜呀。”
玛丽隔壁的,还能这样掰话的吗?
我皱着眉头没好气道:“这你都能扯成我想占你便宜?”
马小小捏住杯角,摇晃了一下,微抬下巴喝着酒嫣然笑道:“一点都不好玩。”
我白了马小小一眼道:“我又不是来陪你玩的。”
我吃了最后一口意面,把剩余的樱桃白兰地一口饮尽,脸也有点儿热了,脑袋略微迷糊,我这酒量也真是一般。
我长舒了口气,冲马小小抬了抬下巴说:“约的人几点?”
马小小正喝着白兰地,突然手中的杯子停住,轻蹙眉头盯着手表,我也看到了,现在是将近四点钟。
马小小惊呼了一声,然后连忙捂着嘴,侧着脸小声和我说:“完蛋了,四点十五的约!”
我瞪大了眼睛没好气道:“卧槽,你······你都不看时间的吗?说好的一切都在掌握中呢?!”
我连忙招手喊来服务员,用蹩脚地英语问多少钱,服务员看了看桌面,回了我一句英文。
我顿时傻眼了,虽然我英语很差,但是特么数字我还是听得懂的。服务员说的是人民币两千二百元整!
我看着正一脸迷糊的马小小,咽了一下口水,苦笑着拿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忍着痛结了账。
“哈哈哈······我看你下次还请不请我了。”马小小指着我的鼻子笑了起来。
我拍开马小小的手没好气道:“你是故意找这么贵的餐厅吗?我可还是个学生啊!”
马小小白了我一眼,起身冲我招了一下手催促道:“赶紧走吧,还磨蹭呢。”
我也只好起身跟着马小小一同出到外边,马小小竟然还想自己开车,我连忙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她推了上去。玛丽隔壁的,我还年轻,可不想那么早就陪着这么一个女人去死。
“快和司机报地址。”我拉了拉马小小催促道。
马小小迷糊着冲司机咕哝了一个地址,车子开了起来。
马小小歪着身子冲我傻笑了一下说:“看你这傻样。”
我哭笑不得说:“你傻还我傻?下回我是真不敢和你吃饭了,又贵又发疯的。”
马小小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伸出白皙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摇了摇说:“那我给回钱你嘛,小气鬼。”
“免了,我可不敢和你再交涉了。”我皱着眉头说,“有点不对劲吧,为什么要两千多?”
马小小斜睨着我几秒钟,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挥着手说:“那个樱桃白兰地,很贵哒,才收你两千多,算良心咯。”
我满头黑线,玛丽隔壁的,这有钱人是不一样,这一餐才吃了个面,就花了我不知道多久的钱。刚还迷糊着的脑袋都给气清醒了,一阵风挂了过来,凉凉的,我叹了口气,莫名地有点儿感伤,最近的糟心事真太多了。颇有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觉。
“哎,你怎么不说话?”马小小推了我一下。
我叹气道:“你可真够无忧无虑的。”
“我?”马小小指了指自己的脸,瞪起眼吼道,“你才无忧无虑呢!我可烦死了,又忙又累,我多委屈呀,也不见谁来安慰我。”
我看着马小小那样,只能苦笑说:“好,好,你委屈。可你喝成这样,待会儿怎么和别人谈呢?”
马小小怒了努嘴,别过脸略带幽怨地喃喃道:“用不着你管。”
我闭了闭眼,淡淡道:“成。”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流转,已经四点十分了,可车子依旧没有停下,呼啸着前行。
我探头问了一声:“还多久到呢?”
司机平和地说:“还早着呢,这起码还得个二十分钟吧。”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这么远的吗?”
“这都算快了,我知道近道儿。要是换个人,或者这边堵车,你非得一个小时不可。”
我苦笑道:“好吧。”
我正要和马小小说话,发现她靠着窗户旁,很忧郁地看着窗外,我悬在半空的手也落了下来。算球,反正问了马小小,也不会更快到目的地。只是这下可怎么办?
按说从之前马小小的表现来看,她压根就不是这么一个人啊。明明就是各方面都十分擅长和优秀,唉,真是见鬼。
这个时节,才四点多呢,天竟然已经开始有点儿灰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兆头。我交叉着手叠在胸前,静静地等候。
车子开了一阵停了下来,我放眼望去,真特么见鬼,司机一语成谶,说塞车就塞车!
我苦笑不已,扭头看着马小小,可她依旧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唉,上班第一个交易就要完了吗?
时间一眨眼都快四点半了,司机还在开呢。又过了将近十分钟,车子才停下。我交了钱连忙拉着马小小下车,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三十五分了。
我扫视眼前,满是高楼大厦,我扭头问道:“走哪里?”
马小小抖开我的手,突然一副精神的样子,走在前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马小小的背影,玛丽隔壁的,怎么又高冷了起来?
我连忙跟了上去,惊讶道:“你怎么······”
马小小瞟了我一眼,撇嘴不屑道:“真以为我醉了?逗你玩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竖起大拇指说:“你厉害!”
“哼,赶紧走吧。”
“还赶紧什么啊,都迟到那么久了,指不定人家都走了。”我苦笑道。
马小小边走边淡淡道:“约的四点半,让她等十分钟,谅她也不敢走。”
我微微侧目道:“你这话,怎么说得对面是孙子似的。”
马小小点了点头笑道:“你说对了,就是孙子。”
我跟着马小小穿行了一阵,来到一家档次一般的KTV门前,大步跨入,径直地往里走,两人来到三零一门前,这KTV的门竟然是带锁的,我也算见识了。
马小小敲了敲门,一眨眼的功夫门就开了。一个长相挺甜美的女生,手里正抓着麦克风呢,热情地冲马小小和我笑了一下说:“我唱完这首好吗?”
马小小耸了一下肩膀,领着我往沙发上坐。
我倚靠着沙发,看着甜美女生站在K房中央,对着屏幕等候着。音乐是刚起的,前奏还在流转呢,我眯了眯眼,听出这是什么歌。
张悬的《宝贝》。
这歌都好多年了吧?当初还是挺火的。甜美女生声音响起:“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
我微微抖着脑袋,唱得还真不错,声音和样貌一样,都十分甜美。
一曲唱罢,甜美女生拿着麦克风快步走到马小小身旁坐下,摆了摆手说:“你唱吗?”
马小小摇头道:“不用了。”
甜美女生笑了笑,把麦克风放在桌面上,瞟了我一眼说:“之前好像······”
马小小打断甜美女生说:“嗯,新部门,委托交接到我手上了,认识一下吧。”
我客气地伸出手笑说:“王阳。”
甜美女生伸手和我握了握却没说名字。
甜美女生迟疑了一下,马小小开口道:“现在我全权负责,你和我说就行。”
“噢,”甜美女生点了一下头说,“那委托你看了吗?”
马小小扬起嘴角笑道:“看过了,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不过需要你提供具体资料而已。”
“你们保密工作怎么样?”甜美女生有点儿紧张。
马小小冷冷道:“信不过找我们做什么?”
甜美女生连忙摇手说:“不是,不是,我就这么一问而已。”
“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吧。”马小小伸出手说。
甜美女生摸出手机翻了翻,递给马小小。
马小小翻阅了一下,总共有十来张,我在一旁也看到了,是这个女生和一个帅气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还有唱歌楼肩膀之类的图片。
我有点疑惑,我们不是运营部吗?应该就做做宣传而已,虽然马小小说过有外包工作,可这是什么鬼?私家侦探?还是什么修图片?
“卡呢?”马小小抬眼问道。
甜美女生拿出一张内存卡递给马小小,马小小接过后说:“你想怎么宣传?”
甜美女生有点儿不好意思低了低头,随后声音缩小了一点儿:“额······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
马小小淡淡道:“就最常用也最有效的吧,恋爱绯闻怎么样?”
甜美女生迟疑了一下,轻蹙着眉头说:“这个······可以吧,可后面的宣传呢?你们不是说有、有办法后续发展吗?”
马小小笑道:“这个你放心,等绯闻传出去后,我们会雇几个记者给你宣传的,后续都有安排。不过这钱嘛······”
“明白的,”甜美女生笑道,“只要你们能办好就成,这个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