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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可爱的防盗章 覃戈憋着一口气打开啤酒易拉罐, 狠狠咪了一口。
章茗吃完, 刚好接了个电话,她要回去查看邮件, 就先走了。
走之前, 她想把垃圾带走, 覃戈冷冷地说:“放着吧。”
待章茗撑着拐杖离开之后, 覃戈继续埋头吃饭,他扫光桌上的所有菜, 之后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喝完把易拉罐给捏扁,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快气炸了。
手机铃声响起, 他随手拿起接通。
电话那一头,小梧说:“覃总, 前天我给你看的那套房你说不喜欢,今天公司特意腾了一套公寓出来, 顶层复式的……”
“我改变主意, 不搬了。”
“啊?不搬了?”
“不搬。”她越想他搬走, 他偏不走, 他要搅乱他们的生活。
他要让她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覃戈又想起一件事, “你问白总,青柠街旧改的竞标项目是不是在找设计公司, 叫他找海大设计院, 指定要他们的建筑二部来设计。”
小梧有些诧异, 覃总除了开会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 怎么突然关心起公司业务了。
***
章茗拆完石膏后,回家小住了几日,主要是陪陪母亲和孩子。
之后回设计院正式上班。
海大设计院建在海安大学外面的艺术园区,一栋三层高的办公楼,她所在的建筑二部在二楼办公区。建筑二部又分了多个小组,她在C组。
方芳是他们C组的老大,她接近四十岁了,结婚多年,一直没有要孩子,她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说:“我们娘子军今天终于人齐了,欢迎章茗健康回归。”
会议室里总共十多个人,纷纷鼓掌。
其中唯一的男丁梁越拍掌最带劲,他笑嘻嘻说:“朕的后宫终于充盈了。”
坐他旁边的叶子静直接拿文件夹拍了他一脑门,“做你的黄粱美梦呢!”
接下来,各组员汇报工作进展,章茗虽然请了病假,不过她在家也还跟着两个项目。
方芳问她:“馨庭院的施工图纸都交了吗?”
“我上周审核的,图纸都没有问题,已经提交给甲方的项目组了。”
方芳点头说:“那你手上也没有其他项目了,正好,云河地产要去竞标政府的青柠街旧改项目,这是市重点规划项目,是个大标,你的青柠街旧改设计方案拿了金奖,这个项目就由你来负责吧。”
章茗刚想说好啊,坐她旁边的安萩迪在低下扯了她衣角,然后敲了敲自己的草稿纸。
章茗看向安萩迪面前的稿纸,铅笔字若隐若现:这个项目在钟淮手里。
钟淮是她们组的老二,副总监,一直以来她都视章茗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章茗并不想得罪钟淮,她忙说:“我先看看资料吧,刚回来也不知道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我可以做辅助工作。”
钟淮手里转着铅笔,没有表态。
方芳知道钟淮的心思,钟淮这个人高傲自负又有野心,对她威胁最大,方芳有意要借章茗之手打压她的这位副手。
方芳往后一靠,说:“云河地产找到我们设计院,指定交给建筑二部来负责,然后我们二部的陈总直接把项目交到我手上,因为什么?因为我们建筑二部C组的章茗拿了青柠街旧改设计大赛的设计金奖,这是政府评的奖,我相信云河就是冲着这个金奖来的。钟淮……”
钟淮抬了抬下颌,算是应答。
方芳说:“青柠街旧改项目,钟淮,你负责审核,章茗是主设,安萩迪、梁越和叶子静配合章茗完成项目概念设计,有没有问题。”
大家都没说话,梁越不知是缺根筋还是大智若愚,他率先举手说:“Yse madam!没问题。前期资料搜集,我们这边已经基本完成了。”
其他几个女的,都没说话,纷纷看向钟淮。
钟淮冷笑,“看着我干嘛?领导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工作。”
方芳不理会钟淮的小情绪,继续说:“这是我们跟云河集团的第一个项目,上面非常重视,你们一定要拿出一个漂亮的方案出来。为了方便沟通,云河地产在云河大厦给项目组准备了办公室。现在是这么安排的,周一你们四个回设计院上班和汇报工作,其余时间在云河大厦办公。”
要到云河大厦跟项目,章茗非常排斥,毕竟那是覃家的地盘。
等散会后,章茗到方芳办公室去,试图说服方芳收回成命,还是让钟淮担任青柠街项目主设。
方芳坚决不同意,她以为章茗是怕了钟淮,这让她更生气,让她觉得章茗对自己这个总监没有敬畏心,反而处处避让钟淮。
方芳质疑她:“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了钟淮,”章茗不想引起领导误会,她放低了声音,说:“方总,我实话实说吧,我前夫在云河上班,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方芳愣住,这个理由还算比较充分,但是跟她急需压制钟淮的理由相比,那都不算什么。
方芳疑惑地问:“你前夫不是军人吗?”
“他退伍了。”
“退伍后在云河做什么?保安队长吗?”
保安队长?章茗心底一讪:“我也不清楚。”
“没事,你知道云河集团有多大吗?你遇不上他的,你放心吧。而且你现在过得那么好,更应该踩着高跟鞋把那些废物男人踩在脚底下。”
章茗说:“我就是想离他远一点。”
“你还爱他?”
章茗马上否定:“不是!”
“那就行了,既然不爱,那更不应该在乎。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把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你可不能让我丢了面子。快去忙吧。”方芳不答应章茗的请求,连轰带哄把她请了出去。
第二天,他们一行四人进驻云河集团商业地产事业部在云河大厦22楼的办公室,跟他们对接工作的策划部袁总和策划许珍都挺好沟通,在会议室里,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非常融洽。
正聊着,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秘书模样的女子先进来,随后进来个身穿酱蓝色套裙的女子,披肩卷发,容光焕发,章茗一时恍惚,这是乔馨,几年不见,变化太大了。
甲方工作人员纷纷打招呼:“乔总。”
策划部袁总站起身介绍道:“这是我们商事部的运营总监乔总。乔总,这几个是海大设计院的建筑设计师。这位章工,她是主设,也是青柠街旧改设计大赛的金奖得住。”
乔馨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她的目光从章茗脸上平移过去,不认识似的。
她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你们继续。”
袁总把项目进度表递给乔馨,说:“我们沟通差不多了,过两天他们会提报初步构思。”
“我过两天要出差,能提前到今天下午沟通初步构思吗?”乔馨抬手看了下手表,微笑着看向章茗,“下午三点,如何?”
方案还没开始写呢,怎么提报?
章茗不敢吱声反抗,非常配合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乖乖躺下。
之后,林内发微信问她:谁啊?
章茗躲在被窝里回复:病友。
林内:你有严重脑震荡?
章茗:轻微的,医生说没事。
林内:早点休息,注意安全。那人要是来骚扰你,第一时间按呼叫铃。
章茗:没事,他不会的。
之后几日,病房里的两位病友,莫名和谐。张姐负责给他们买饭,削水果和……传话。
林内两天都没出现,覃戈就让张姐去问她,要不要帮她缴费。
他看外面阳光很好,又让张姐问她,要不要推她到外面走走。
他让小梧买来城中最好蛋糕房的提拉米苏,让张姐给送过去,说吃剩的,让她尝一尝。
……
章茗白天会抽出四个小时工作,其余时间,张姐来问她什么,她都说好啊,来者不拒。
病房里那一对夫妇搬走了,很快又住进来两个新的病人,一个是打架斗殴被砍了手的社会青年,一个是自杀未遂不小心摔断腿的叛逆少年。
他们的朋友家属把病房吵嚷得像菜市场似的,覃戈章茗深受其扰,烦不胜烦。
没办法,覃戈选择出院。
章茗去了一趟体检回来,发现覃戈出院了,心里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张姐看着她那有些失落的表情,探听道:“您不知道覃先生今天出院啊?”
“我跟他不熟。”
张姐显然是不相信,“我看不像。”
“怎么不像。”
“我看你们像闹了矛盾的小情侣。”
章茗忍不住笑了,刚想反驳,张姐又说:“覃先生给我付了一个月的工钱,他让我在医院好好照顾你。”
章茗既惊讶又觉得这符合覃戈的脾性,他在金钱上素来大方。
章茗坐回病床上,拿起桌上的橘子,剥起来,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喊:“3号床病人,收拾下搬到12楼B1213病房。”
张姐比章茗先反应过来,忙问:“现在搬吗?”
章茗看向门口的值班护士,“为什么要搬呀?”
值班护士反问:“你不是升级病房了吗?”
“没有啊,升级什么病房了?”这会儿章茗真诧异了。
值班护士被对方的诧异给整糊涂了,忙低头确认手上夹子里的单子,“章茗是不是?”
章茗点头,“是我。”
“单上写了,申请升级甲等病房,住院费都交了……赶紧收拾一下。”
张姐马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她拉了拉章茗的衣袖,轻声说:“今天早上我听覃先生吩咐他那个助理,让他去交什么甲等病房的住院费……”
章茗也明白了,这是覃戈安排的。她不想欠覃戈太多的人情,让张姐去问能不能退掉,医院说可以退,但是这边章茗现在睡的床位刚刚安排出去了,如果她不去住那间甲等病房,只能睡走廊。
章茗没办法,不得不搬去了12楼。
几天之后,章茗也提前出院,林雁和安萩迪把她接回家。
章茗撑着拐杖走到沙发上坐下,拉过一条大围巾,把石膏腿给盖住,然后迫不及待给妈妈发起微信视频聊天,她太想念孩子了,之前在医院不方便视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孩子们一眼。
他们小组最近在赶一个项目的交付方案,章茗不方便去上班,就在家里办公,日常三餐外卖解决。
那日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点了外卖后,先去洗澡。
章茗洗澡不方便,所以洗得慢,她这边还没洗完,手机铃声大作,她小心翼翼地坐到马桶盖上,刚接起电话,对方就挂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也就没打回去。
等洗完澡出来,才看到手机上有短信,是刚才那个未接来电发来的信息:章先生,外卖放你门口了。
章茗作为独居女性,警惕性比较高,她在外卖平台上登记的性别都是——男性。
她去开门把外卖拿进来,特意瞧了眼对门,回来这几天,也没看到覃戈的身影,或许他已经搬走了?最好是已经搬走了。
那她欠他的住院费和人工费,只能支付宝转给他了。
打开外卖袋子,发现不太对,这有三个饭盒,最上面一盒是土豆丝炒肉,第二盒是酱牛肉,第三盒是米饭。这不是她点的外卖。
外卖袋子上订着外卖单,上面写着覃先生……
外卖小哥估计是看走眼,把“覃”和“章”看混淆了。
看来他还没搬走。
章茗把外卖盒子重新装回袋子里,然后拄着拐杖去按响了对面房的门铃。
果然,没多久,门就开了。
覃戈脖子上还戴着护具,一身居家服,站在了门厅里,门口吊顶上装了射灯,刚好有一束光打在他头顶上,把他脸上的棱角照得分外硬朗。
章茗的心,怦然跳动起来。
这不对,她警告自己,绝对不能上当,覃戈这次表现的太明显了,他一定是想勾引她,报复她当年给他戴绿帽子。
“你出院了?”覃戈早就知道她回来了,这会儿还打开了她的外卖,已经吃起来。
章茗把手中的外卖递给他:“外卖员送错了,这是你点的餐。”
“哦,我没细看,拿了就开始吃了。”
章茗点的是家常豆腐,这跟土豆丝、酱牛肉还是差别挺大的,这让章茗有点无语,又不能小气吧啦的说人家,不管基于什么目的,他对她那么大方,她不能太小气。
覃戈见她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外卖袋,侧身说:“一起吃吧,两个人的餐加起来,菜色也多一点。”
章茗抬眼看向覃戈,他的眼神此时熠熠生辉。
她没拒绝,刚好趁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对方,让他赶紧搬走。
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上次来时堆在客厅的纸箱也都没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刚打开的米饭和家常豆腐,覃戈把外卖袋子里的菜饭都取出来,摆好。
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和一瓶橙汁,他把橙汁拧开,放在她这边。
“吃罢。”覃戈给她拉开了一张椅子。
章茗把拐杖放在一边,慢慢坐下,掰开筷子,舀了一勺豆腐,开始扒拉着米饭。
上次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已经是四年多以前的事了。
覃戈给她夹了块牛肉,“多吃点肉,有利于恢复。”
“谢谢。”章茗抬头问他:“你退伍了?”
“是啊,都快两年了。”
“你在部队做得挺好的,不觉得可惜吗?”
“被我妈逼的,没办法。”
覃戈是个孝子,覃父早年出轨几乎把覃母逼疯了,覃母为了他,不得不接纳了覃父在外的私生子,为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不忍心去忤逆母亲的意愿。
既然回来做孝子,何必搬出来住呢?章茗不解:“你为什么搬到这里来呢,家里住着不是更方便吗?”
“在家里天天被我妈唠叨,很烦。这次刚好她出国旅行,我就搬出来了。你呢?”他终于找到机会反问,“你怎么也自己一个人住?”
章茗如实说道:“公司宿舍拆迁,朋友刚好有闲置的房子,我就搬过来了。”
“朋友?”覃戈记得涛哥说过2901是林内的房产,这么说她跟林内只是朋友?
“嗯。”
“你的孩子呢?”
章茗吓得一愣,她一直以为覃戈不知道她生孩子了,但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他知道的应该不多。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妈在带。”
“他不管吗?”
“谁啊?”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章茗低下头,想着要怎么圆这个谎。
覃戈讽刺道:“他只管让你加班,带病给他写方案?”
原来他以为孩子是林内的,也好,章茗不用另外找借口了,她微笑地说:“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上次那个方案很急,而我负责的东西,别人也没办法改。”
覃戈见章茗还在为那奸夫辩解,脸色益加沉重,声音变得僵硬,“他在你眼里,就那么好?”
章茗观察着覃戈的脸色,故意说:“他对我……和孩子,都挺好的。”
覃戈:“……”
章茗又补了一脚,“你是不是打算搬走?”
“有这个想法。”
章茗步步紧逼:“什么时候搬?”
覃戈冷眼睨视着她,愤怒的火苗往心眼里窜动,“快了!”
汤月盯着她,低下她高贵的身姿,拾起手机来看,心里冷哼,声音不高不低:“做给谁看呢?你缠着他,不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吗?”
章茗微微昂起头,她以前害怕汤月,听见她的声音,她就想躲开,但是隔了那么四五年不见,反倒觉得这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她声音冷静,不卑不亢,“阿姨,有一点你可能没搞明白,现在是你儿子非要缠着我,不是我缠着他……”
汤月听章茗那说话的语气,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她努力压低了嗓音,叱问:“我儿子缠着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要不是念着你妈妈的面子,我早该把你军婚出轨的丑事宣扬出去。”
“那就请您现在马上去宣扬,”章茗盯着汤月,“在乎这些所谓名声的,不是我。”
“你!”汤月仿佛被捏了软肋,气得一时接不上话来。
“还有,您要是那么在乎,那就请您让你儿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唉,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还配不上你了?”
“我没这个意思。不是您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吗?”
汤月来回踱着步子,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要好好羞辱对方一番的,谁曾想,一轮较量下来,自己完全处于下风,她强忍着怒火,冷哼:“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
章茗依然保持着涵养,只冷冷地说:“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你就来搞我儿子呀?”汤月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继续车轱辘。
“您就那么想我搞你儿子吗?”
“你!”
……
“妈……你怎么来了?”
汤月抬头看向门口,见覃戈手里提着外卖进来,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工作很忙吗?你就是这样忙的?”
覃戈把饭放桌上,“这里是医院……”
汤月自然知道这里是医院,她也怕引起别人侧目,她比谁都在乎面子,所以一直控制着音量。
“我在外面等你。”汤月说完,收回瞪着章茗的眼神,开门准备离去。
打开门,却见两个女孩子正欲进来,那俩女孩见汤月这气呼呼的气势,忙给她让路。
进来的是安萩迪和林雁,她们看了眼覃戈,又看着章茗,四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汤月对着覃戈好一顿数落。
汤月苦口婆心地劝他:“乔馨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作为男人,不能这么没担当!”
“别扯到乔馨身上,我都说了,我跟她说得很明白,她前段时间还在相亲,她可没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妈妈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把她牵扯进来?”
“我就看上乔馨这个儿媳妇了,她哪样不比章茗好?论家世论能力论样貌哪哪都比姓章的强百倍。”
母亲的这个观点,覃戈完全不能苟同,在他眼里,他媳妇除了家世外,哪哪都比乔馨好。
对于这些见仁见智的问题,他也不想跟母亲争论,他一语中的:“妈,章茗这个儿媳妇当初是你选的。”
汤月一时语塞,“这……这当年不是没办法嘛……”
“章茗跟我共过患难,在我病重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给了我阳光和希望。等我病好回了部队,你就开始各种挑毛病,导致她跟你在一起就精神紧张,她后来要跟我离婚,我猜,妈妈也是个主要原因吧。”
汤月心虚了,无力地反驳:“你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覃戈一手插进裤兜里,看向远方,“我以前也以为跟她离婚没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想的装的依然只有她。我对章茗的感情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替代的。”
“她还带着个野种……”
“妈,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既然爱她,也就会选择好好对待她的孩子。”
汤月真想告诉他,那孩子是章茗婚内出轨生的野种,但她又怕这对覃戈的打击太大,她还是忍住了,“你爸爸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痴情种呢。”
覃戈无奈笑道:“难道妈妈希望我像爸爸那样?”
汤月:“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吗?就连覃盾那样的孬种,都攀上了谢家这样的好姻缘,他跟谢婉桢万一真成了,以后他有谢家支持,你以为你爸爸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把股份都留给你?”
“我不在乎。”
“我在乎!妈妈这辈子太苦了,我忍气吞声大半辈子,到头来只是为小三的儿子做嫁妆,我不甘心!”汤月语气激动,儿大不由娘,她实在太失败了。
“妈,你的儿子是个活人,不是扯线玩偶。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工作,但是,我跟章茗感情上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如果你爷爷和你爸同意你跟章茗在一起,妈妈肯定不会阻拦你们。”汤月知道儿子脾气倔强,她想以退为进,“你爷爷叨念了多少次,想要四世同堂,四世同堂,你懂吗?你不会想着把章茗生的那个野种带过来,以为你爷爷和你爸爸会接受吧?”
覃戈这次真生气了,“妈,你要再说小宝是野种,那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
“小宝?”汤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养了个傻儿子,“我不管是叫大宝还是小宝,那都是别人家的宝,不是我汤月的。”
“覃盾那个私生子是你的宝吗?你不是照样把人家无微不至地从小照顾到大?”
这话真戳到汤月的心了,“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
“今天晚上要到老爷子家吃饭,我在停车场等你。”
说完,汤月先走了。
覃戈掏出香烟,点燃了,他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改变,财产股份入不了他的法眼。
抽完一支烟,覃戈往回走,在走廊拐角处碰见了安萩迪,显然安萩迪是有意等在那里的。
走廊边上有个对外的阳台,他们站在阳台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