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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可爱的防盗章 章茗在说她大学时的初恋, 覃戈则以为章茗说的是小宝的父亲。
虽然没有在她口中听到希望的答案,寂寥的心却依然燃起了希望, 只要她现在是单身就好。
覃戈握紧了她的手, 放在唇边, 他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
“章茗, 我们离婚四五年了,这么多年过去, 我心里没有装进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承认刚重逢的时候,我以为你跟林内在一起,我快嫉妒疯了。我不是真的想报复你, 我只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引起你对我的注意,想你在乎我。”
两行清泪滑向耳际,她感觉自己就像浮在天际的那一抹云彩,被太阳温暖地描上金边, 虚幻迷离,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不想醒过来。
“你怎么哭了。”覃戈忙给她抹去眼泪, 不由心疼万分。
他想给她安稳的生活。
“如果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接受我, 我会爱你宠你包容你, 保证对你三从四德, 从一而终。”
覃戈说得很真挚, 想想他铮铮铁汉,竟然说出这样的情话,章茗本来还有些懵的,此时却被他逗得“嗤”一声笑出声。
“但是,我还有个拖油瓶的小孩……”
“我会把小宝当作亲生闺女那样对待。”
“你妈妈那关你怎么过?”
覃戈见章茗真情实感地跟他讨论将要面临的困难,他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我覃戈是个男人,不是妈宝男,我不会听从我妈的摆布。况且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斗不赢父母的子女……”
“……”
覃戈见章茗沉默了,他怕她拒绝,不敢逼得太紧,他说:“你不用马上答应我,你可以给我一个考验的周期,给彼此一次机会,可以吗?”
对于章茗来说,覃戈表白的太突然了,她心里很乱,毕竟她现在不是孑然一身,她有孩子,她不敢轻易涉险,她再次回避了话题,“我渴。”
只要她没有明确拒绝,那便是机会。
覃戈忙给她润唇,“那你别说话了,我说,你听,好吗?”
他给她讲以前在部队里的趣事糗事,章茗侧耳倾听,洋溢在一片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幸福里。
……
章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房内很安静,环顾四周并不见覃戈的踪影。
护士刚好来给她例行检查,“排气了吗?”
章茗摇头,“没有。”
护士说:“那还不能吃东西。你老公呢?”
章茗口干舌燥的,也懒得费口舌解释那不是她老公,她并不知道覃戈去了哪里。
这时候覃戈从外面抱着一束鲜花进来,听见护士找他,忙问:“怎么了?”
“你扶病人起来,在房间里走动走动,可以帮助排气,还可以避免肠黏连。”
覃戈在楼下医院内部超市买了一束小雏菊,他把花放进花瓶里,过来摇起病床。
章茗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头发,“总是让你看见我最落魄的时候。”
“这是老天爷给我机会。”
覃戈打来热水给她洗脸,然后把她扶起来,在病房里走动。
刚起来的时候,刀口疼,腹部不敢用力,全靠覃戈把她捞在怀里。
太亲近了,章茗心虚,忙转移注意力,“医保报销不了VIP病房的住院费,你尽快帮我转普通病房吧。”
“你不用操心这个。”片刻停顿后,他又说:“是我把你气进医院的,医疗费用应该我来负责。”
章茗笑,“那我岂不是变成碰瓷的了。”
“是我想被你碰瓷。”覃戈将她搂紧了一点,昨天她没有拒绝他想要重新开始的请求,他似乎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康庄大道在向他挥手。
?
章茗身体上并不排斥跟他接触,这是她唯一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身体在本能上,对他甚至是依赖的,她问:“你不用上班吗?”
“我这个班,可上可不上。”他推开阳台门,把她扶到阳台上,“上班没你重要。”
章茗低下头,嘴角是几不可查的笑意,“那你不上班,平时都忙些什么?”
“我之前呀?去做义工,去敬老院教老人打拳,摄影……都比我在办公室里呆坐着有意义。”
“你是不是后悔退伍了?”
“曾经后悔过,但现在仔细想想,如果我还在部队,就没办法跟你重遇,想开了就好。”
章茗看向远处,那是中心公园的后山,绿植繁茂,她说:“我喜欢你穿军装的样子。”
覃戈被她挠得心里痒痒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改天偷偷穿给你看。”
在阳台上站了会儿,又往回走。
两人正说着话,章茗突然立在原地不动了。
覃戈问她:“很疼吗?那不走了。”
章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嗯”了一声,“排气了。”
覃戈忍住笑,“回床上躺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之后,覃戈接了公司的电话,要回去开会,他把护工张姐请来照顾章茗。
两天后的中午,正在吃午饭,章茗接到方芳的电话。
方芳告诉她:“袁总不同意换主设,他们领导说时间来不及了,决定不另请其他设计公司来竞稿,你对这个项目比较熟悉,还是要你来负责。”
这一定是覃戈的意思。
章茗喝着莲藕排骨汤,说:“我知道了。”
“你那边大概什么时候出院?”
“还有两三天就能出院……”
方芳给章茗鼓劲,希望她不要退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出院后在家再休息两天。我们开会研究了你们另外一套没有汇报的方案,我们都认为几乎没有弱点,我让安萩迪在排版上换一种方式,下次汇报,我会去给你撑场。”
“谢谢方总。”
挂了电话,章茗把剩下的汤喝完。
张姐削好苹果递过来,笑道:“覃先生这人真挺好的……”
张姐很想知道覃戈和章茗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又不好意思问,她站起身收拾桌面,这是覃戈亲手做的饭,亲自熬的汤,“现在会做饭,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太少了。”
章茗微笑着,她默默吃着苹果,没有作声。
张姐又叹道:“还是这VIP病房里好,楼下现在可乱了。”
“楼下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有几个恐怖份子在大街上拿刀砍人,见人就砍,死伤无数,楼下一层楼都住满了伤员。”
这件事本来跟章茗没啥关系,但第二天下午覃戈借了轮椅,推她去楼下B超室检查,刚巧碰见市里的领导来慰问伤员,跟着领导来了不少记者,覃戈和章茗就在无意间,被拍进了新闻画面里。
那天汤月坐在沙发上跟麻将好友聊微信,大厅的电视开着,她也没看。
反而是家里的佣人小芸边给汤月按摩肩膀边看电视。
“大少爷……”小芸突然叫了一声。
汤月以为覃戈回来了,抬头看向大门处,并无人影,“干什么呀,小芸?。”
“太太,您看,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上电视了。”
他们家曾经聘请过一个台湾管家,把家里佣人训练出了一种民国风范,覃家恐怕是这海安城里,少有保留着这“封建”称呼的人家。以前章茗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极度不喜欢这种氛围。
“什么呀……”汤月撑起身,往前看,电视画面里,一名女记者站在医院大厅报道新闻,而背景里一男一女渐渐消失走远……
覃老爷子的妹妹从北京来作客,今天晚上覃老爷子那边设了家宴,汤月上午还给覃戈打过电话,问他回不回来,覃戈说工作很忙,就不回来了,她不禁疑问,“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小芸弯腰捡起遥控器,“我给您找回放。”
汤月对于小芸称呼章茗为大少奶奶很不满意,“小芸啊,章茗已经不是我们覃家的人了,以后称呼上,要注意点。”
小芸唯唯点头,她找到新闻的回放点,“太太,您看这不是大少爷和……那个女人吗?”
……
将晚时分,章茗半躺在病床上,看手机里叶子静发过来的工作安排表。
听见门口有声响,她以为是覃戈买饭回来了,她也没抬头,继续编辑微信回复叶子静。
“高级VIP病房,呵,我儿子可真舍得为你花钱啊。”
打字的手指兀地停顿,章茗抬眼看向前方,几年不见,覃母还是那副养尊处优,自以为优雅的尊容。
汤月见章茗不接话,以为她心虚,再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虚弱样子,一时更是气恼,说话难免刻薄了几分,“我听人说,你带着个拖油瓶一直没再婚,怎么,想回来找我儿子接盘呀?”
不远处有个男子弹着吉他,嘶哑的烟嗓唱着忧伤的《成都》。
她站在人群中,听着歌曲,心下怅然。
章茗钦佩这些为梦想坚持的创作人,在职场这么多年,她学会了圆滑,学会了向职场潜规则屈服,所以,在面对乔馨说的,甲方利益最大化时,她低下了头。
章茗深深叹了口气,她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去乞讨。
梦想在大多时候,都只是远在天边的那朵云彩,她这种俗人摸不着那云彩的边缘,都只能在云彩的影子下,作茧自缚。
她拿出手机,扫了地上摆着的二维码,打赏10元。
“你喜欢听?”
章茗侧眸,看见了他胸前的衣领,她本想转身就走,又知道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微微昂起头,清扬嗓音,“喜欢呀,覃总是不是需要打开手机记事本,记下来呢?”
覃戈点头笑了,“今天吃了枪药啊,那么冲。”
“拜您所赐。”
覃戈挑眉调侃:“怎么,经不起一点点的批评?”
那不是一点点批评,那是对她的羞辱。
从来没有客户这样当面否定她的所有努力,再当面要求另外一家团队介入比稿,他当众打了她的脸,又若无其事地找她消遣,他这还不是故意报复吗?
“我是经不起批评,所以,这个项目我以后不会再跟进了,不知覃总是否满意?还是说,你很失望,没有机会继续羞辱我。”说完,章茗睨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覃戈本能地跟上去,手机震动,他拿起来接了:“妈。”
电话那头的汤月,一身睡衣站在阳台上夹着面包虫喂鱼缸里的金龙鱼,她前几天才从欧洲旅游回来,她问:“你把那小子打了?”
“他活该。”覃戈看着章茗进了地铁站,他没跟进去。
“谢家那姑娘怎么说?”
覃戈往回走,准备去停车场取车,“能怎么说……覃盾承诺会对谢婉桢负责。至于谢婉桢要不要他负责,那就是他们两个的事了。”
“什么东西,他早就存心不良,故意的。”汤月很生气,覃盾名义上是她的儿子,但是海安的高门阔户都知道,覃盾实际上是覃震桓的私生子,所以没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人。
而她口中所说的谢家,是华东零部件大王,海安城里数一数二的豪门,谢家小女儿谢婉桢曾经在云河集团实习,做过覃戈的助理。
昨天,覃盾这小子以覃戈名义约谢婉桢出来,把人灌醉后,睡了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