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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七七更想将药丸掰开,再研究一下,可当她抬头看到护国公担忧的神色后就打消了念头,她笑着点头答应,“这就放好。”
护国公盯着药丸重新落进瓶子里,霍易安亲自用蜡再一次将瓶口封好后,这才松口气。
“祖父,当初国师给我们护国公府送来多少颗药丸?”霍七七问。
“十六颗。”
“前些药丸又是如何消耗掉呢?”霍七七再问。
护国公不想回答,傻丫头,没看到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吗?
李元白脸皮变厚了,他看到了护国公哀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也知道,对于护国公府来说,他就是个外人,并不适合听护国公的“内幕秘密”,但他就是装聋作哑,愣是顶着护国公施压的压力纹丝不动。
护国公......
不要脸,一点儿眼力都没有。李元白遭到老爷子再一次嫌弃。
“药丸太少,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药丸是不会被拿出来用的。”护国公含糊其辞,哼,小子,想偷听府里的秘密,做梦去吧。
“药丸只针对女子用。护国公府历年来使用药丸者,都是女子,而且还都是在难产的时候才用。”李元白却解释得十分清楚。
护国公瞪他,霍易安也淡淡地扫了李元白一眼。
李元白能知道这么清楚,他们也不奇怪,作为臣子,在皇家面前根本不会有秘密。当然皇家的成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秘密,当然,李元白知道这个秘密,也不算太让人惊奇。
毕竟,护国公府用药者,很多人也都知道。
“霍家只有一次除外。”李元白继续说,“那就是七七的母亲,她用了两颗药。”
霍七七......
护国公再瞪了李元白一眼。
李元白不看老爷子,只看霍七七。
“霍家女子生产时即便用了药,也不会活得太长久。”他继续爆料。
霍七七看着护国公,府里的传说,她多少也听说过。当然吃药的霍家媳妇中,也有除外者。那就是她的母亲,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以后,就直接撒手人寰了。
原主一直以为母亲的去世,是因为自己的命不好,才克死了母亲,所以性格才会变得那么扭曲。
护国公点头附和,“愿意做霍家媳妇地姑娘,都是我们霍家的功臣。是我们霍家对不住她们呀!”
说完,老爷子的眼中也蓄满了泪水。
“国师不但懂歧黄之术,而且他还有神算子之说,对于天象,他也了解颇多。”李元白一开口,就有收不住的架势,“当初国师曾言,霍家要想改变命运,必须等到霍家出一个女孩子为止。”
“你不会想告诉我霍家好几代人只生出我一个女孩子吧?”霍七七冷笑。对于鬼神之说,她也不是完全不信。毕竟她就是这个时代的异数,她的到来就是一种匪夷所思。
生孩子这种事,说起来应该是自然规律,男女比例虽然有偏差,但不会差得太多。
霍家怎么会好多代才生出一个女孩子呢?
“惠王说得没错。”护国公却肯定了李元白的说词,“霍家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生出女孩子,但生下的女孩子却都不过三天就会夭折。”
“男孩子中没有人夭折吗?”霍七七疑惑地问。
“男孩子也有夭折的,但人数不多。”既然李元白什么都知道,护国公也不打算隐瞒。而且他心里有个希望,当年国师说过,霍家存活的女孩子将是霍家的希望,会改变霍家的命运。
而霍七七的确懂歧黄之术,说不定七七真的能找出霍家子嗣死亡的秘密,“活下来的孩子,都是生母吃了药的。”
还有这样的操作??霍七七第一次觉得事情棘手了。
“惠王,你知道神医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霍家这颗药丸?”霍七七看着李元白问。
“神医谷的掌门是国师的徒弟,据说神医谷也出现了和霍家一样的现象,产妇极易发生难产。”李元白果然懂得很多。
“所以说祖父也很为难呀。”霍七七叹口气。
“神医谷的掌门又不是非要一人,护国公又何必为难。”李元白冷笑。
霍七七秒懂他的意思,李元白这家伙果然够冷血。人命在他眼中还真不值钱,他这是想说,神医谷现任掌门一家死绝了,大不了再换一家就是。
别人的小命,霍七七暂时顾及不上,但现在她不得不为自家人的小命考虑呀。
“大嫂当初?”她看着霍易安不好意思问出口。
“当初你嫂子也服用了一颗药丸,但无忧的出生却是个意外。”霍易安叹口气解释,“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欠了神医谷的一次人情。当初你嫂子怀无忧的时候,是皇上将宫中的九转还魂丹赏赐给了她,无忧在娘胎里才得以安全。”
“你们能不能将给我找一些孤本的药书给我?要是涉及到毒术的,也行。”霍七七迟疑一下说,“普通的就算了。”
“七七是怀疑有人给霍家人下毒?”霍易安惊讶地问。
“宫中太医给霍家人诊脉过,霍家并不是中毒。再说,要是中毒的话,神医谷的人这些年还找不到解毒的办法?”老爷子摇头不赞同。
“我只是想试试而已。”霍七七淡笑,她心想,毒也是分为很多种,她在现代看过很多孤本,呵呵,里面各种五花八门的毒物和方剂,拿出一个来都能杀人无形,而且用现代的仪器都分析不出来,她说什么呢?想当初,她还对毒术感兴趣一阶段,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
要不是几个老家伙担心她走火入魔,强行让霍家老爷子禁止她再碰毒术,说不定她就成了现代第一位毒药大师了。
“孤本的话没问题。”李元白支持她,“我让人给你找就是。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找神医谷的人比较快。”
“神医谷的孤本舍得拿出来?”霍七七斜睨看着他问。
哼,要是她,她也舍不得将自己珍藏版的书籍贡献给一个外人。
“当年国师大人虽然没有成亲,但有不少爱慕者。后来国师大人喜欢上了一个霍家的姑娘,不过霍家姑娘时运不好,不知怎么出了意外死了。”李元白眨巴眼睛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