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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有几秒是慌乱的，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她皱了皱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在质问你生病的母亲吗？你知道我生病了，见面却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倒是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你却关心得很！”
“所以是你做的吗？”宫泽离握紧双拳，眸底压抑着怒火，“你只需要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让人做的？是你让陈老二潜入乔绵绵房间里的？”
“是你想让陈老二毁了她？”
“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你知不知道，如果那晚陈老二得逞了，她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宫夫人被他吼懵了。
宫泽离一声一声愤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宫夫人没有被自己儿子这么吼过。
一次也没有。
虽然宫泽离脾气不好，但在她面前多多少少都会收敛下脾气的。
他对她这个母亲也是很敬重的。
所以宫夫人一下子就被吼懵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她的沉默更是让宫泽离火大。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乔绵绵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宫夫人愣了一会儿，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着床边神情变得陌生的儿子。
她眼眶忽然一红，眨了眨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泽离，你，你吼我。你这是在怪我吗？”宫夫人委屈又气怒，眼泪簌簌落下。
宫泽离见状，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他神情阴郁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被他连番质问，又看着他这么冷淡的样子，宫夫人又气又委屈，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满脸怒容道，“宫泽离，我是你妈。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这样回报我？”
“本来看到那些绯闻，我还在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可现在，你为了那个女人可以对你亲妈这样，我看那些绯闻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还真迷上了那个叫乔绵绵的戏子吗。你知不知道，她都已经结婚了！”
“那种女人，结了婚还来祸害我儿子，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宫夫人想起她受的种种委屈，越说越气道：“她自己不安分，还怕别人坏了她名声吗。”
“所以真的是你让人去做的？”
宫夫人刚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
宫泽离一脚将床头柜上的花瓶踹到了地上，瓷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碎裂了一地。
宫夫人脸上仅有的几分血色都被吓没了。
她又惊又怕的抬起头，在看到宫泽离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双眸变得赤红一片时，她吓了一跳。
“泽离，你，你要干什么？你难道还要为了那个女人对你我动手，做出忤逆不孝的事情吗。”
宫夫人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毛病的。
虽然经过多年的治疗和药物控制，一直控制的不错，可病根还是没彻底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