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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隐忍
“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银子，也是你能想的？这份儿银子，那是我宝贝女儿以后的嫁妆，我还没说管你们要点儿啥呢，你却是连这东西都要拿走？
药王参可是你爹准备给我宝贝女儿的。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身为嫂子，竟然成日里的想着小姑子的东西，还能不能有个脸面了？”
说着，她只将此物递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福娘，这东西便给你留着了。”
是了，老太太在她回来之后，想来想去的都觉得该让她多点儿福气，所以，便给重新起了个福娘的小名。这会儿，程漓月这位姨母，心里头别提是多开心了。
只拿着这一万两的银票。
眼泪汪汪的：“我便知道，只有娘对我是最好的。若不是有娘在，我和元娘还指不定要成了什么样子呢。”
“你这孩子，以后娘和爹都对你们好的。等着元娘规矩学好了，咱们就给她找个好人家。说来，这些皇子都已经成亲了，是不能再要咱们元娘的。
妾室的位置实在是太辱没了咱们元娘。
等着回头，咱们再看看。”
老太太说道。
张老爷子有些听不下去了，只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老爷子你要去哪里？”
“我找王老下棋。”说完，他便出了门去。
在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看着自家的门，心中却是十分的复杂。张氏一族……早已风骨不在了。儿子们不争气，媳妇们又都是这样的性子。
老二家的虽然好一些，可到底……
小一辈虽好。
但是有这样一个老太太在，等他一走，无人能压着。
全家，只怕是都要散了。
想到这里，张老爷子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若是到了那个地步，倒不如让她与自己一同到了下面。
总不能给张氏一族留下祸害。哪怕是自己的夫人，那也不行！
“娘，我也觉得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大张氏被怄的不行，差点儿直接气的哭出来。忍着怒火，说了一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便走了。
见她也走了，二夫人想想，也还是离开了。
一出去，就看见自己的大嫂气的呜呜哭。
二夫人：……
一阵无语之后，她方才道：“大嫂在哭个什么？”
大张氏听闻，瞪了她一眼，不满道：“怎么？我哭你很得意？你是不是觉得，以后这家里头都会紧着你们二房的？我们大房的人，就这样完蛋了？”
“大嫂在胡说什么呢？你们大房，有五皇子妃撑腰呢。
再说了我对这些也没兴趣的，只是瞧着你这样哭，有些担心。”
“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了。谁还不知道你？娘她偏心，把啥好东西都给了小姑子，还有那个小贱人元娘。以后这府上我也是看明白了。
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今日我不过是要银子，便那副态度。
想我在家中那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咋着非要被这般折辱。”
大张氏气的够呛。
二夫人也是心有戚戚焉。
只叹息到：“如今这府上，谁都是一样过不好的。婆婆的心中只有小姑子还有元娘。偏偏，她们又不是安分的。只怕是她们嫁人这事儿，还有的折腾呢。
婆婆想要让她的宝贝小女儿做程国公夫人。
可就不想想，就算是大姐死了，人家程国公府上的秋韵夫人，还不顶上？
难不成指望着秋韵夫人也会捏着鼻子认了不成？
那可不是个简单的。这么多年了，咱们大姐不是都没斗得过对方？若非是月娘嫁的好，指不定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你就没见，太子妃总是要回娘家去？
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撑腰？
娘总把一切想的太天真了，我担心，这事儿早晚是要成为咱们张氏一族的绊脚石。
回头，只怕是要出问题的。”
她皱着眉头。
这话说的是十分认真了。
张氏心中也慌张。
紧张道：“那该如何？”
“我若是知道能如何的话，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这张氏一族，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模样。”二夫人说罢，转身就走。
大张氏皱眉，心中也多少的有了一些想法。
马车缓缓行驶，程漓月揉着眉心。将药王参给了姜无歌。
姜无歌检查之后才确定没有问题。
“我看张氏这一家，终究是要败落了。大儒之家，如今竟然落得这般小肚鸡肠，张氏满门的清贵名声，也要毁了。”程漓月叹息说道。
姜无歌闻言，倒是也这么觉得。
“只可惜，太子妃娘娘只是一个外人，是当不得这一家的主的。还是不要去想的好。再想，也只会徒增烦恼。”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只是一个外人罢了。而且，还与他们划清界限了。说来，我外公一旦有点儿什么事情的话，只怕是整个张氏一族都会完蛋了。”
程漓月说道。
“是吗？那大概，还有数月的时间吧。”
“你说啥？”程漓月一愣。
“张老爷子如今身体虚弱，早已经快不成了，只是如今还在吊着性命罢了。他看着只不过是数月的活头了。当然，按着张氏一族的底蕴的话，应该还能给一些名贵药材。
也许能拖上个一年两年的。
终究是强弩之末了。”
“你的意思是……没救了？”程漓月难以置信。
上辈子明明是没有这些问题的。
外公他，也活的好好的啊。
至少比他说的要活的久多了。
“倒也不是，若是没有人气他的话，也许会好点儿。”
程漓月无语了。
就现在的张家？岂不是都算是结实的。
“太子妃娘娘，危墙之下不立人。这道理您该是明白的。张氏一族风雨飘摇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您应该不会真的傻子一样的去帮忙吧？”
“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像是我外公这样好的人，竟然是要先走。而不是外婆先走。”
程漓月道。
这话把姜无歌逗得笑了起来。
“正因为是好人，因为将什么都隐忍着，所以才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