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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永城不少男人女人都认识夏水,但没人知道她真名,大家都叫她赌娘,胜利赌坊的赌神,有人喜欢她,自然有人不喜欢她。
夏水刚刚走到胜利赌坊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个妇人在骂街,冲着她来的。
“赌娘,你个骚货竟然敢勾引我老公。”胖胖的女人一身蓝衣,满头都是珠宝玉钗,就是一脸凶相让人不敢靠近。
夏水回头看到她皱眉,停步,没说话。
之前跟夏水在火锅店吃饭的小厮,慌忙上前拦住冲过来的胖女人,“胡说八道,我们赌娘是谁都能见的?”
“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就要掀了这骚狐狸的面纱,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长多美,平永城不少男人都惦记着。”胖女人十分生气,身后还带着两个下人。
小厮自然不让,这次没轮到小厮说话,后面追上来的方子庆有些鄙夷的看着来人,“孙夫人有空回去多照照镜子,就你相公那样的我们赌娘怎么会勾引,别说勾引就是看一眼都嫌弃脏了眼睛,也就你自己当个宝而已。”
孙夫人看清说话的人,更加生气,可是方家公子她不敢惹,只能将所有气都撒在夏水身上,“大家快来看呀,这个贱货,勾引我相公就算了,现在就连方家大少爷都护着,当真是好手段呢。”
“别给脸不要脸,再看说一句赌娘不好听的,我端了你孙家。”方子庆生气了,敢骂他赌娘真是找死。
孙夫人吓了一个哆嗦,可是围观者这么多,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后退一步,“方公子我们孙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就你一句话孙家就完了,你在这儿吓唬谁呢?这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想着休妻来娶她。”
“方少夫人哪点做的不好?知书达理,名门贵女,竟然比不上这样一个贱人,这个贱人会什么?除了赌还会什么?”
方公子气得脸都绿了,“孙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要休妻了?”
虽然他有那个打算,但现在他还没有做呢,若是赌娘真的答应嫁给自己,他甚至可以休了家里的妻子和其他填房,这辈子只爱赌娘一个人。
可问题,从他认识赌娘那天起,赌娘就没有给过他机会呀。
“难道不是吗?上次方少夫人哭得凄惨,还当真大家不知道?方家书香世家,方少夫人也是处处都挑不出来错,因为方少夫人不让你来赌坊,你竟然还说要休了方少夫人娶这个贱人进门。”孙夫人真是恨极了夏水。
方子庆气得脸都绿了,“孙胖子呢,赶紧滚出来将你家母老虎带回去,不然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方公子已经进去找了。”有人回答了一句。
方子庆看着孙夫人那叫一个生气,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夏水看着孙夫人淡淡开口:“你相公是谁?”
孙夫人愣住了,以为夏水会骂她,可没想到她竟十分平静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方子庆忙道:“赌娘,孙夫人相公就是孙胖子。”
夏水还是没想起来,甚至看着方子庆,方子庆忙说:“眼睛很小,肥头大耳,喜欢穿一身红衣服,说是跟你的很配。”
“哦,他呀。”夏水这才想起来是谁,“有点印象。”
这话可比孙夫人指着别人骂,杀伤力强,只淡淡一句话,足以说明,夏水根本不认识孙胖子,甚至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若不是方子庆提醒都想不起来是谁。
孙夫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夏水就骂,“狐狸精,你敢将面纱摘下来吗?让大家看看你的长什么样。”
夏水蹙眉,见周围人很多,迟疑了一下,点头应了,“可以。”
周围一片哗然,认识夏水的人不少,但大家都没有见过夏水的真容,特别想见见,可是没人敢去摘夏水的面纱,也不是没人提过想见夏水相容,最后都被收拾的很惨,从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再提了。
可是现在她竟然答应了,而且十分干脆。
夏水一点点解开面纱,红色面纱掉落,她脸上的伤疤就这般赤果果的露在人前,大家都以为她极美,可是在看到她两个脸上如同死皮一样黑色的伤疤时,有人立刻就惊叹一声,“好丑呀。”
周围说什么的人都有,夏水没有急着将面纱戴上,而是淡淡扫过众人沉声道:“我因容貌被毁而戴面纱,在赌技上的确有些小技巧,谢谢大家抬爱,今日见我真容,还请大家以后不要再来纠缠谢谢。”
说完她仰面视线扫向五楼窗户位置,随即低头慢慢将面纱又戴上,然后转身就往赌坊里面去,没有人再追着夏水,唯有方子庆,继续跟着夏水而去,甚至在一楼拦住了她。
“赌娘,无论你是何种长相,我心悦你。”方子庆这话说的认真极了。
夏水眼神微微闪了闪,声音很轻,“谢谢方公子抬爱,我没有嫁人的打算。”
方子庆忙说:“让我照顾你吧,你不会在赌坊待一辈子,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要照顾你。”
夏水不想再说话了,见过自己真容竟然还想着与她在一起,这方公子是真的执着,她没说话,直接往楼上去了。
方子庆是赌坊的常客,一路跟着夏水到了四楼,他一直在说话,夏水一直没有回答他,直到夏水要上五楼时,方子庆被拦下。
夏水上了五楼,刚推开书房门,还没有像夏奕霆请安,就听到方子庆声音从楼下传来,“赌娘我心悦你,与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所愿,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你是什么样。”
这话从外面传进来,就有些尴尬了,夏水心里也是十分无奈,她可是很久没有见到少主了,再次见面,竟然就被听到这么肉麻的话。
夏奕霆就站在窗户边,刚才楼下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而夏水在摘了面纱之后,抬头看来,正好与他对视。
他想,这丫头长大了,再也不是刚救上船,一言不发的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