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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拉索夫上士,我再次以大尉通讯参谋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放下你的口琴,赶快去给我把一份电报发往满江红号战列舰,你听明白了吗。”瓦西里大尉用严厉的口吻对涅拉索夫上士说道,可是,涅拉索夫上士依然不为所动,而且他的口琴也沒有放下,这可惹恼了瓦西里大尉。
我靠,我特靠,瓦西里大尉上前一把抢过涅拉索夫上士手里的口琴,对眼前这个不听使唤的电报员,怒吼道;“你太不像话啦,你敢违抗通讯参谋的命令,并且对我这个大尉表示怠慢和轻视,我要以玩忽职守罪起诉你,并且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现在,我宣布,沒收你的口琴,并且勒令你停职检查。”
涅拉索夫上士嘴角浮出一丝笑容,慢腾腾的说道;“好嘛,让我停职检查,你沒有这个权力,因为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我的叔父拉拉涅夫通讯主任是我的直接领导,你不过是一个滥竽充数的军官罢了,告诉你吧,你想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沒门。”
嘿,我靠,我特靠,瓦西里大尉沒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上士竟然胆敢当面顶撞他,并且拿他这个大尉通讯参谋不当回事,瓦西里大尉前不久因为被二赖子司令官所器重,所任命新的职位,所充满的满腔的喜悦,此刻全都化为乌有了。
现在,充盈到他的胸腔的就是一种愤慨和震怒了,瓦西里大尉朝着不听使唤的涅拉索夫上士大喝一声;“我要枪毙了你。”他说着,就朝腰间摸去,好像他的腰间佩戴着手枪一样,但是,他沒有摸到手枪,只是摸到一串钥匙。
大概是瓦西里大尉摸枪的动作,被涅拉索夫上士看到了,他忍不住偷偷的笑起來,那种笑带有明显的揶揄意味儿,分明是在无声的说;“露馅了吧,自己是一个素包子,还非要装什么肉包子,明明是一个上尉嘛,还非要充什么好汉,自以为是什么大官,腰间常常佩戴着手枪。
瓦西里大尉沒有办法,总不能用钥匙來执行枪毙一个不听使唤的上士的行动吧,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满清怒火,对涅拉索夫上士吼道;“你给我滚蛋,马上就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好吧,你不执行我的命令,我自己來亲自操作,你以为就你可以捣鼓这个玩意儿吗。”
涅拉索夫上士说道;“瓦西里上尉,你可以捣鼓,但是你别忘记了,如果你捣鼓坏了,我的叔父拉拉索夫少校绝对不会轻饶你的,弄不好的话,他要送你上军事法庭呢,你好好的在这里忙吧,我可要去吃饭了,古德拜。”
好个涅拉索夫上士,简直是在挖苦自己的领导,说了上述一番话,还不算,到后面,还用英语说了声再见,而不是用俄语,难道这个涅拉索夫上士连俄国话都不想说了吗,“达瓦内西。”本來瓦西里大尉想对涅拉索夫上士说一句滚呢,沒有料到他却说了一句,你好。
嗨,真是因为生气,都搞糊涂了,好吧,现在涅拉索夫上士出去了,大概是找他的叔父拉拉索夫少校去了,你就是把你的爷爷都叫來,我瓦西里大尉也不害怕,瓦西里大尉开始捣鼓起來电报了,看來呀,隔行如隔山,看到那么多的按钮,也不知道到底按哪个。
不过,瓦西里大尉可不信哪个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他的性格,越是艰险越向前嘛,不会沒有关系,多捣鼓一下,不就行了吗,我就不信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按钮一共有六个,我要依此的把六个按钮都按个遍才好。
于是,瓦西里大尉凭借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精神,开始捣鼓起了电报,非但六个按钮都捣鼓过來了,甚至,他还在抽屉里面找到一把螺丝刀,他要打开发报机匣子,好好的看看里面的构造,也好來个彻底的了解。
打开了电报一看,里面错综复杂的都是电线,有黄线,有绿线,有红线,还有白线,瓦西里大尉又本着一股钻研的精神,开始捣鼓起了这些电线了,三不捣鼓,两不捣鼓的,突然,他的手臂开始麻木并且震颤起來,不好,大概是触电了。
正当瓦西里大尉想抽身的时候,突然,一道火花在眼前闪烁,一股白烟随着冒起,瓦西里大尉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瓦西里大尉眼前一黑呢,原來,瓦西里大尉不小心触碰上了电源线,结果他被几百伏的电压瞬间就给打到了墙上,然后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慢慢的落下,摔在甲板上,当即就不省人事了。
如果这个情景要是被别人看见的话,肯定会呆若木鸡的,不过,在瓦西里大尉已经昏迷若干分钟之后,电报员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匆匆的赶到了电报舱,还沒有进门呢,便看见里面开始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
啊,不好,有什么东西给烧了,电报员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赶忙跑进了电报舱,一看里面的情景,不觉的都傻眼了,原來发报机已经在燃烧了,而且还不是整个发报机在熊熊燃烧,而是这台机器已经被人拆开了,并且如露天煤矿一样的在燃烧。
这就奇怪了,除非爆炸,才会有这样的开花般的燃烧,是谁拆解的发报机呢,还会是谁,肯定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瓦西里大尉了,电报员涅拉索夫上士和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一起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发报机的底下,在甲板上正躺在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前不久还颐指气使的对电报员涅拉索夫上士发威的那个瓦西里大尉,只见他双眼紧闭,口吐白沫与红色如鲜血的混合物,还有他的一只手上,有烧灼的痕迹,不用说,瓦西里大尉肯定是在擅自拆开发报机的时候,不小心触电了,结果还引发了燃烧。
弄明白这个事情,当时就把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和涅拉索夫上士气的嗷嗷的叫,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甚至一把揪起瓦西里大尉的胸口,大声的对依然昏迷不醒的大尉喊道;“瓦西里上尉,你这个混蛋东西,看你把我的电报舱简直搞成了一个火灾现场,我要枪毙了你。”
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习惯性的朝着腰间摸去,结果摸出來一把淘汰下來的手枪,这样的手枪也只能是摆摆样子而已,根本打不出子弹來,不过扳机可以用,只能是听个咔嚓咔嚓的金属的碰撞声音,如果吓唬不知情的人,还算是可以忽悠一下,如果知道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使用的是一把如同道具般的废手枪的话,别人就不怕了。
现在,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已经将手枪拔出來了,腰间因为拔枪过猛,甚至连皮腰带都给弄松了,半个裤腰已经掉落下來,露出了腹部的浓黑的毛发,还是曲卷的呢,看到盛怒下的叔父气的不行了,甚至还拔出了手枪,來威胁那个昏迷不醒的瓦西里大尉的涅拉索夫上士,赶忙上前劝阻叔父。
“叔父,你别这样,你会打死瓦西里大尉的,如果你要是开枪打死他的话,我也不好在二赖子号鱼雷艇上混了,因为,我的依靠就是你呀,如果你进了监狱,我无所依靠,只能选择离开二赖子号鱼雷艇了,所以说,叔父,我们就忍个肚子疼,反正自有二赖子司令官來追究瓦西里大尉的责任,跟我们无关。”
看到涅拉索夫上士如此劝阻自己,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才从狂躁中渐渐的平静下來了,是呀,反正电报舱又不是自己家的,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今后是打不成电报了,与外界的联系,也只能依靠信号灯,或者是信号旗了。
想到这里,拉拉索夫少校,狠狠的踢了一下躺在发报机下面的瓦西里大尉,余怒未消的说道;“好吧,今天看在你好像救了二赖子司令官的命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回,下次如果再让我碰见你随便拆卸并且擅自触电引起发报机燃烧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电报员涅拉索夫上士安慰通讯主任拉拉索夫少校道;“叔父,你请息怒,这台发报机本身就很老旧了,你想想日本人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呀,不像我们波罗的海舰队的战舰,使用的都是性能上比较先进的发报机呢,所以说,烧了也不可惜,沒有必要大动干戈,气坏了你的身体,真是划不來的。”
通讯主任拉拉涅夫少校点点头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得赶快到指挥舱,向二赖子司令官汇报这件事,你赶快将这个瓦西里上尉拖到治疗舱,找军医给他看看吧,我想,瓦西里上尉肯定沒有什么大碍,无非是被电流给击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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