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秘的降头师

鲁南一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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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车坐下,信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他虽然看似谈笑风生,但是面对素攀这样杀伐果决的枭雄,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是最后依旧抓住了素攀的七寸,因为这个老人,实在是太想赢了。

    信看着坐在一旁狼狈不堪的查猜,忽然哈哈大笑,原来以为看查猜的手段和气势,怎么也算是一个人物,没成想却是门下走狗罢了。

    查猜即不笨,也不蠢,他哪里看不出信的嘲讽之意,但是想着此时和信的地位,已经远远拉来,素攀不会在乎他,只会在乎信是否夺冠,所以他只能恨恨的嘀咕几声就此作罢。

    回到住处,信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训练场,与之前的热闹相比,现在的训练场里完全可以用死寂空旷来形容,昨天那些汗流浃背的身影大都已经葬身在郊外,但是素攀的抚恤却可以让他们的家人艰难的继续活下去。

    信心如止水,他不会怜悯亦不会愧疚,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态来生活?何况在这里,想要靠杀人而活下去,首先就要有被别人杀掉的觉悟,不杀人,难道让他甘愿受戮吗?

    信忽然暴喝一声,一脚踢出!

    一脚就将那两百斤的沙袋踢得几乎快要就此飞出去!那铁链剧烈摩擦的刺耳声音终于将这片死寂所打破!

    ······

    终极武士的举办不仅吸引了世界顶尖的格斗家,他们代表着踢拳道、拳击、空手道、柔道、自由搏击、卡波拉、菲律宾格斗术、以色列格斗术、武术、等等种类繁多的格斗术,作为赌博合法化的国家,这样的比赛足以使赌徒们趋之若鹜,当然无论是哪里来的格斗家都要参加残酷的海选,这些海选都是对外公开的,庄家不停的开出盘口来吸引人们下注,这让人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的运动,自然是让庄家赚的瓢满钵满。

    当然,这些东西如火如荼的时候,信还在疯狂的训练,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因为这其实是外围赛,也就是个幌子,外围赛看似凶险激烈,奖金也丰厚非常,实际上只是针对外围赌徒,真正的黑拳拳手早就悄悄汇集而来,在资讯时代,没有人敢将真正的黑拳公布出来,这样做不仅会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更会因为不同国籍的选手战死擂台而引起国际纠纷,哪怕是素攀的权势也是吃不消的,所以在他刻意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下,真正的终极武士大赛,除了内部贵宾之外,无人得知。

    素攀也来看过几次信的训练,虽然他之前在录像带上有看信的疯狂,但是亲身经历之后还是被震撼了一次,这也让他充满了信心,他在给信留下其他选手的比赛资料之后就离开了,当信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这天也是抽签的日子。

    在若金戈铁马般惨烈音乐中,16个拳手鱼贯而入,他们大都穿着证明自己流派的衣物,那虬接的肌肉,毕露的青筋,以及桀骜不驯的眼神,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力冲击极其震撼人心!

    尤其是那肉山一样的相扑手!站在那里就若连绵起伏的山峦一般!

    身为东道主选手,信自然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他一出场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身着泰拳选手传统短裤,身披紫色赤膊战袍,头戴蒙空,臂箍八戒,将一身那若钢浇铁铸一般的肌肉露将出来,小麦色的肌肤上,青筋似树根般的虬接蜿蜒!

    但是这并无独特之处,真正引起注意的是他头上戴着的骷髅头套!

    他居然没有露出自己的面容!

    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并不是要让自己显得更神秘更霸气,而是他是个忘记了过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他的亲人,他不想他的亲人和朋友有半点可能看到他若斗兽一般在站在擂台上,他更不想因为自己脸给那些自己在乎的人带来任何痛苦!

    但是这在别人的眼里就意义不同了,因为素攀的刻意隐瞒,本土选手的身份本就极其神秘,再加上他刻意遮盖面容,让他在露面的时候更加的引人注意,不管信的出发点如何,他现在的噱头已经做足!

    哪怕是另外15个选手,也对信暗自提防,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在这样残酷的擂台中,敢于如此高调的都不可能是庸手!

    终极武士的擂台是一个实力派野兽遍地横行的地方,任何的偶像派选手,在这里最终都会死的很惨!

    抽签的时候,不知道是素攀的暗箱操作,又或是信的运气不错,他的比赛居然是最后一场。信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就当是身为东道主的必要照顾吧。

    处于地底的擂台,周围都是被厚厚的玻璃隔出来的包间,包间里的人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的比赛,擂台的边上除了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医护人员之外,居然还有一个激情澎湃神情亢奋的主持人。

    信不懂他的话,却也猜的出来,这个主持人的工作是什么,定然是鼓动包间里的贵宾们下注,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由一个侍者带着走向一个包间,这地下拳馆的设计格局明显是由地下军事基地改建的,墙壁之间的风格极具上个世纪苏联的建筑风格,粗犷而简约。

    那个侍者将他带到一个号为001的包间前,便鞠身退走了,信微微一笑,正要伸手敲门,那若刀一般的双眉却忽然抖了一抖!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就好似房间里藏着一个阴风惨惨的怨灵一般,这薄薄的一门之隔根本就挡不住那股微微的寒意!

    信低头看了看手臂,发现那肌肤上的寒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就连自己的眉心之处都有一种在肌肉在缓缓收紧的错觉!

    这里面有一个极其强大的人存在!

    为什么是人,因为信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若是真的有鬼,即使不说失忆前他是否杀过人,就单单现在信的手上的人命也有九条之多!

    他哪里会惧怕冤魂?

    信忽然冷哼了一声,直接推开了房门,于包间外的简陋相比,包间的装潢里可以说是极尽奢靡,单不说脚下那厚厚的纯手工波西米亚地毯,就那一个简单的摆放花瓶的架子也是纯金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的后面隐约的露出几个人头,信的瞳孔微微一紧,大步的走了过去。

    沙发主座上自然是叼着雪茄吞云吐雾的素攀,旁边坐着极其紧张的查猜,他小心翼翼的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沙发上,但是这些都不是信关注的重点,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落在了位于素攀左手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应该已经快五十岁,深眼鹰鼻,高额阔口,那眼睛一直微微眯着,透出一股淡淡的狠厉之色,包白色头巾,身披披肩,那披肩看上去已经颇有年头,有着一种若鲜血半干涸时的诡异暗红,下身着一条粗布制成的宽大裤子,腰间扎着一条金黄的缎带,上面似乎还有用头发密密扎出绳头。

    那股阴冷若怨鬼般的气息真是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但是奇怪的是,他嘴上却叼着一根,哪怕是已经半枯萎但依旧碧绿若翡翠的草茎!

    这是这应该是草药的东西给了信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做···

    似!曾!相!识!

    信紧紧的盯着那颗草茎,脑海中已经被遗忘的某些东西,猛然的剧烈翻滚起来,好像那真相和信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白纸!只要信在想一想似就可以找到失去的记忆!

    似是感觉到了信那直勾勾的眼神,那个男人不悦的猛然冷哼了一声!

    在素攀和查猜听来,这一声不过是此人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罢了,但是对于首当其冲的信来说,就像耳朵中被生生插入了两枚阴冷的钢锥一般!他眼前一暗,居然产生了若厉鬼缠身般的幻觉!

    一个面色惨白,眼眶中不断流出血泪的小男孩猛然朝他伸出了手!

    信本来就脑海中已经混乱不堪,被这小男孩一吓,不由闷哼一声,痛苦的抱着突突跳动的眉心退开了数步,背上的冷汗已经是潺潺而下!

    这个男人居然是一个降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