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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朵火云飘来，拦住方白的去路，赫然是一只火红的巨鸟。
“怎么带来一个人类？”
巨鸟似乎看出方白的不凡，眼神带着戒备。
“我来帮你们。”方白说道。
“没听错吧？你会帮我们？怎么帮？人类除了死亡还能带来什么？”
巨鸟的声音很刺耳，情绪也非常激动，看得出他的怨气很大。
“我们可以谈谈…”
“没什么好谈，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巨鸟说完，熊熊烈火腾然升起，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方白见状，也不与他纠缠，闪身朝着远方掠去。
“你逃不掉！”
愤怒的巨鸟飞速追来，方白神念散开，寻找妖族聚集之地。
轰轰轰！
远方天空升起滔天妖气，一个个黑点眨眼间变成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个妖王，方白凌空停下，巨鸟追上来的时候众妖王也到了。
“人类？”
杀意在虚空激荡，方白在群妖包围之中显得那么渺小。
“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死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巨鸟双翅煽动，火浪汹涌澎湃，其他妖王也跟着动手。
“冥顽不灵！”
方白微微动怒，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五行法则、空间法则同时展开，万千五彩剑芒纵横，就听见一声声痛苦的咆哮响彻云霄，鲜血倾盆，洒落长空。
众妖王退到远处，眼神有恐惧也有愤怒。
“现在可以谈谈了？”
方白扫了眼巨鸟，庞大的身躯愈发鲜红。
“想谈，随我来！”
说话的是一只银狐，半个身躯已被鲜血染红。
“带路！”
受伤的众妖王簇拥着方白前行，没过多久停在一个峡谷。
放眼望去，许多妖族潜伏在此，数量跟方白想象中还有些差距，难道这里还不是妖族的老巢？
忽然，一颗足有房间大小的银色头颅从峡谷探出来，头颅后面是银鳞覆盖的粗壮身躯。
蛇？
“人类？”
巨蛇口吐人言，阴冷的双眸令人不寒而栗。
“不错，我…”
方白刚要说下去，又是一颗一模一样的头颅伸出峡谷。
“废什么话，直接吞掉，你不要就让给我。”
两条巨蛇？
“我是来帮你们的。”
方白再次说明来意，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狂笑。
“有意思，他竟然是来帮我们的。”
“阴阳帝宫把我们落在这里，世代繁衍，代代收割，原来是为了帮我们？”
“卑鄙的人类，不能让他死的太便宜，慢慢折磨死他。”
“闭嘴！”
最先说话的巨蛇一声暴喝，周围安静下来。
“你要怎么帮我们？”
“很简单，随我离开这里。”
方白也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总得试试。
“听起来是很简单。”巨蛇阴冷的双眸翻起淡蓝色，“你是在戏耍我们？”
“浪费时间，让我吞了他。”
后面出现的巨蛇眼中翻起红光，两条巨蛇终于有了一些区别。
“让我把话说完。”
方白把第二轮考核的事说了一遍，众妖王愈发愤怒。
“到底是谁在帮谁？你只是想独吞而已。”
眼泛红光的巨蛇猛地喷出一道烈火，瞬息来到方白面前。
“好强！”
方白暗暗吃了一惊，这一击绝不比九品神王弱。
不想与他起冲突，空间法则运转，闪身躲开。
“住手！”
蓝眼巨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方白，“难道是空间法则？”
“不错！”
方白沉声道：“我希望接下来不会再有人动手。”
“好！”
蓝眼巨蛇说道：“该杀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呃…”
方白很是无语，“我认为你们没有别的选择。”
“谁给过我们选择的机会？”蓝眼巨蛇突然动怒，“困在这片天地，世世代代被宰割，从出生那天就注定被人奴役宰割，现在你谈选择？”
方白能理解他们的痛楚，血脉较强的妖族还有机会离开兽界，跟随阴阳帝宫的人。
那些血脉较低，生命唯一的价值就是成长起来后被收割。妖丹、皮毛、血肉、等等，沦为阴阳帝宫的修炼资源。
“所以，随我离开或许还有一条生路。”方白说道。
“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傻？”蓝眼巨蛇冷笑道：“抛开你的诡计不说，阴阳帝宫会允许你带着我们？简直是异想天开。”
“总要试过才知道，留在这里，你们都会死。”方白沉声道。
“不如你先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大发善心？”蓝眼巨蛇冷笑道。
方白眉头轻皱，他当然不能说，但说服这些妖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同情？是仁慈？是爱？又或者是你的贪心！”
蓝眼巨蛇说到这里，杀意腾然升起，“我们很清楚自己的最后的命运，谁也没想过活下去，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话说到这个地步，方白再也无话可说。与生俱来的仇恨，岂是他三言两句能够改变。
“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保重！”
方白转身就要离开，众妖王挡住他的去路。
“什么意思？”方白回头看向巨蛇。
“你在侮辱我们？”蓝眼巨蛇冷冷道。
“此话从何说起？”方白眉头轻皱。
“来了就别想走，以后跟着本王。”
蓝眼巨蛇说完，众妖王放声大笑。人类圈养他们，他们为何不能圈养人类？
“嗯？”
方白面色微微一沉，旋即笑了，“可以！”
“哦？”
蓝眼巨蛇愣住，似乎没想到方白会答应的这么痛快。疑惑的双眼渐渐浮现愤怒、不甘、痛苦…
“为什么？”
蓝眼巨蛇仰天怒吼，“就这样的废物也能凌驾我们之上？也能决定我们的生死？为什么？”
悲怆的怒吼激荡云霄，众妖王一阵沉默之后，心中怒火彻底点燃。
“杀了他！”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死战到底，不死不休！”
怒吼声、咆哮声连成一片，滔天妖气带着无穷杀意激荡。
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白。
“狡诈的人类，你可以去死了。”蓝眼巨蛇冷冷道。
“我已同意追随你，为何还要如此？”方白愕然问道。“人类太奸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