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1 严家父子vs三爷,专克他的(2更)

月初姣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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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家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傅沉等人只知晓许尧大半夜跑去兴师问罪了,就他的急脾气,怕是会把京家掀了个底朝天,想到京寒川可能会吃瘪,众人只觉好笑。

    他以前是瞧不上许尧的,甚至正眼都不看他,现在倒好!

    还真是因果轮回,应了那句话: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傅沉到家的时候,抬眼就瞧见卧室还亮着灯,秋风愈凉,他心底倒是一暖,家中有人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方才心底充容了一点暖意,结果一推开门,差点被某个黑面煞神给惊着。

    严望川正坐在客厅里!

    没开电视,只开了一点昏黄的小夜灯,衬得他整个人的五官愈发立体深刻,最主要的是……

    某人素来都是表情稀缺的主,此时整个人掩映在夜色中,无形中又放大了这种他身上的危险感。

    突然落入眼中……

    真的有点吓人。

    “严先生?”

    傅沉毫无准备,即便此时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真被吓得狠狠一跳,此时已是深夜,这大晚上不睡觉,坐在客厅也着实骇人。

    “去哪里了?”严望川偏头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探究出一点蛛丝马迹。

    “见了林白,稍微聊了几句。”傅沉搁了车钥匙,换鞋,“您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

    严望川是刚忙完,自从宋风晚说把他当爸爸之后,某人心底一直很高兴。

    这傅沉深更半夜出门,总是不太正常的。

    据说女人孕期也是不少男人容易出轨的时间,他必须充分行使作为父亲的职责,监督好这小子,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举动……

    那必然要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他打量着傅沉,视线敏锐犀利,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而且这目光,活像是在审查犯人?

    严望川毕竟也是老江湖了,他若是出去不轨,总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相顾无言十几秒后,他才重咳一声,“晚晚怀孕了,你晚上尽量少出去,多在家陪她。”

    “这时候女人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傅沉此时才算明白严望川的真实意图,笑着点头,坐到了他的斜对角的单人沙发上,“我明白。”

    “若是她晚上但凡有点什么不舒服,丈夫应该陪在身边。”

    “嗯。”

    “不要想着趁着这时候出去鬼混,要是被我知道你让她受委屈了,傅沉,我饶不过你……”

    傅沉只是淡淡一笑,这些话,前段时间乔望北住在这时,已经旁敲侧击了他许多次。

    上次晚晚出事,乔家父子赶不及过来,因为事发过于突然,这两人几乎是轮番来警告他,让他务必照顾好宋风晚,言语措辞,差不多已经是威胁了。

    “这段时间女人都很脆弱敏感,有时候可能会无理取闹点,你要多包容。”

    傅沉挑眉:“无理取闹?这是您的经验之谈?”

    难不成芸姨怀孕时候无理取闹过?

    严望川挑眉,“安静听着!”

    这小子怎么那么多话!

    ……

    傅沉深更半夜在客厅里,和严望川聊了很久,无非是关于女人孕期应该如何照顾体贴一类的话题,约莫凌晨一点,他才挥了下手,放傅沉离开。

    他不太擅长言辞,不过说的话傅沉也都听进去了,都是经验之谈,许多都非常实用。

    他虽然买了不少书,但是那些也都是纸上空谈,哪儿有他的这般实在。

    傅沉揉了揉脖颈,推门进入卧室的时候,床头落地台灯光线调到最暗,整个卧室都被笼上一层温暖的柔黄色。

    自打宋风晚怀孕后,他们睡觉就没关过灯,她经常起夜,有时意识朦胧,有时会磕着碰着,这灯基本就是长明的。

    他脱了衣服,简单冲了个澡,掀开被子,手很熟稔的往她那边摸去,准备将人搂进怀里。

    只是这一摸……

    傅沉被吓得心头一惊!

    这怎么是张人脸!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看到小严先森已经被他弄醒了。

    “姐夫!”小严先森睡觉很喜欢钻被子,小小一个缩在宋风晚身下,被子隆起,看不出半点异状。

    “你怎么在这里?”

    宋风晚此时也醒了,“小迟今晚跟我们睡,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方才看到严先生,又聊了会儿天。”

    傅沉蹙眉,这小子跟他们睡?

    这该怎么睡?

    以前在乔家,小严先森也喜欢缠着他,不过那时候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宋风晚在身边,在他们夫妻两人中间横亘一个奶娃娃?

    “赶紧睡吧,晚安。”宋风晚迷迷瞪瞪的微微直起身子,亲了他一口,又躺回被窝里。

    “姐夫,赶紧睡吧。”小严先森毫不客气的直接趴到了傅沉身上。

    傅沉深吸一口气,罢了,还是睡吧。

    宋风晚睡觉是非常老实的,几乎不动,可是小严先森非常闹腾,傅沉担心他碰到宋风晚,只能把人搂在怀里。

    说实在的……

    这对父子绝壁是来克他的!

    刚被他爸吓了一跳,这一转眼,儿子又来纠缠自己?

    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半分?

    最主要的是,隔天一大早,小严先森醒得早,傅沉习惯早起倒是无所谓,只是吵吵的宋风晚没时间睡懒觉罢了。

    “他昨晚睡觉还老实吗?”乔艾芸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给他和宋风晚各自递了杯温牛奶。

    宋风晚睡得深沉,压根不清楚,没有发言权,可是唯一可以说话的傅沉还没开口,小严先森就发话了。

    “其实睡得不太好!”

    “姐夫真的是……我都不知道他想干嘛!”

    “一直搂着我,不让我动弹,总是把我往我怀里按,我都不想靠着他,那么热,他还非要搂着我。”

    “我都不知道,他这么爱我。”

    傅沉眯着眼,没作声,心底却在腹诽:

    这小子怕是皮痒了!

    宋风晚略微细想就明白其中的缘故,低头闷笑出声。

    “出去遛狗!”小严先森和傅心汉处得很好,早起就要带狗子出去跑一圈,“姐夫,你跟我一起吧。”

    傅沉悻悻笑着!

    这是出去遛狗?

    分明是一手遛狗,一手遛孩子。

    傅沉莫名想到,等自己孩子出生,莫不是也要过这种日子?

    不过既然是自己亲生的,这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总可以上手,这小舅子的话,不能说重话,无法打骂,也只能忍了。

    未出生的傅宝宝:【瑟瑟发抖】

    **

    另一边,岭南许家

    许鸢飞隔天一早才回家,当天许正风、许如海皆在家,正在商量慈善斋宴的事情,看到她眼睛红肿着回来,都是眉头直皱。

    “出什么事了?”

    “天太冷了,眼睛被风吹得难受。”许鸢飞悻悻笑着。

    “吃早饭?”许正风总觉得他很不对劲。

    “不吃了,我有点困。”

    许鸢飞说着就往楼上跑。

    “这孩子怎么了?”许正风最近太忙,确实没怎么关心她,他偏头看向后侧的人,“去查一下小姐昨晚都干嘛了?”

    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说是去了某小区,应该是见了京寒川。

    “见京寒川?”许爷此时也没心情吃早餐,“那估计是去两人婚房那儿了。”

    “不过……”那人支支吾吾着。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今早是小姐自己出门开车回来的,六爷没送她,小姐眼睛都是红的。”

    “你说什么?”许正风手指不安的叩着桌子,“他们最近关系是不是不大好?”

    “是有点。”

    “京家这小混蛋!知道我最近忙得没空收拾他,就这么嚣张放肆,当初领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保证的,现在倒好,越乱越是会添乱!”

    许如海眯着眼,“小两口吵架很正常,你也别干涉太多。”

    “他们才领证多久啊,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家的事,耽误了两人的婚事?还是因为我之前给他脸色看,这小子故意这时候冷落我女儿?”

    许正风越想越怄火。

    “你和弟妹结婚这么多年,有时不也有点小摩擦,你得给他们时间自己解决。”许如海心底冷笑着。

    一大早红着眼回来,这两人关系到底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这不一样,他们领了证,也没住在一起,就这么多矛盾,这要是真的搬到一起住,那还得了?”

    “不行,我得去找那臭小子好好谈谈。”

    许正风也顾不得吃早餐,一拍桌子,拿了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而此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是许老身体有恙,兄弟两人急忙往医院走,只能把教训京寒川的事给搁置了。

    **

    川北京家

    京寒川隔天一早回来时,兴致颇好得亲自下厨做了早餐,整个人如沐春风。

    “昨晚许尧什么时候离开的?”

    “您走后约莫一刻钟后,那些鱼都被他带走了。”

    京寒川点着头,只是余光一瞥,发现自己放置在客厅的鱼缸里……

    只剩一条鱼了。

    “那个是……”

    “昨天许家小爷过来,喂了不少鱼食,我们在边上也不好阻止,所以……”京家人咳嗽着,“撑死了几条鱼。”

    “几条鱼?”

    京寒川轻哂,这鱼缸里,有约莫十多只鱼,只有一条了,这叫几条!

    许尧这混小子!

    “对了,许老身体今早又反复了,不过没大碍。”

    京寒川点着头。

    此时距离许家的慈善斋宴,也就只有两天时间了。

    这边的许鸢飞飞奔回楼上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准备出门去段氏集团的许舜钦,他手中提着公文包,正在锁门……

    因为天冷,许鸢飞戴着围巾口罩,此时跑到楼上,有些热了,正忙着将围巾摘下来,猝不及防撞到自己大哥,怔了下。

    “哥,早。”

    许鸢飞咳嗽着。

    “你的眼……”

    “有点迎风流泪。”许鸢飞悻悻笑着,“那我先回房了。”

    许舜钦点着头,捏紧公文包。

    迎风流泪?

    那脖子上的齿印是谁咬的,他兀自一笑,只觉得年轻人太能折腾。

    只是转念一想过些日子的斋宴,父亲那般自信,终究是没把这几个孩子放在眼里,可是此时的京城,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京城了。

    许舜钦胡乱想着,攥着包往楼下走。

    许鸢飞回到房间,摘了围巾,脱了外套,照了下镜子,才发现侧颈处有咬痕,她脸蹭的一红。

    不是让他轻点,这人疯了?

    这东西得用多少遮瑕才能盖下去啊。

    想起昨夜和今早的疯狂,许鸢飞仍旧觉得耳根发烫……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半分不假,某人的确疯了。

    这人平素越是禁欲寡淡,做起事来越是疯狂。

    昨晚的事,分明不是那样发展的,怎么后来就……

    不过想起昨晚京寒川与自己说的事,许鸢飞再度陷入沉思。

    浑身像是被一股寒意笼罩着,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