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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何等不自量力,自大妄为的话。
宫生天生给人强大的震慑力,若是他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想来其他人定会相信宫生有这个能耐不受到伤害。
但是对阿红而言。
此时宫生的话就像是笑话。
如果当初没有她的话,宫生兴许早就已经死在花田中。
如果当初没有她的话,宫生早就被白龙寨那帮人杀了。
努力不然自己内心的恨意与黯然外露。
阿红唇边扬起的弧度更甚。
阿红道:“王乃是真龙天子,又怎会承受致命之伤。”
她与宫生已经无数次坦诚相见,宫生身体上每个部位的伤,他很清楚。
宫生深邃的目光紧锁在阿红白皙精致的脸上,宫生随即握住阿红微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虽刀枪难以令吾致命,但情之一字……”
宫生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情之一字?”
隔着单薄的意料,阿红能够清晰感觉到宫生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恐怕是她现在在这世上最讨厌爹感觉。
阿红默了默继续道:“王丰神俊逸,英勇无双,乃是这世间最受人敬仰与倾慕的幽王,只有王令天下女子为情字所困。又怎么会有女子让王伤心。”
阿红说罢,宫生爽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小手贴在宫生胸前,感受到宫生胸前激烈的震动。
“红妃的伶牙利嘴总如抹了蜜般香甜。”
宫生随即俯身吻上阿红微张的双唇。
宫生不断索取着阿红口中的馨香。
就在这时墨黑的天边破开一抹鱼肚白,金色的阳光洒雾气之上,使得悬崖边的雾气看上去便如浩瀚的云海一样。
宫生的吻持续了很久。
口中的空气不断被宫生夺取,就在阿红的呼吸变得粗重时,宫生这才将自己的双唇从阿红唇上撤离。
宫生声音变得沙哑。
他望向阿红的目光比天边破晓而出的骄阳更加灼热。
“再美的云海,亦是比上红妃的绝世容颜。”
明日便是祭祀大典,宫生与她一起赏完云海之后,便命如意带阿红回去。
昨日她整晚未睡,天未亮她又要应付宫生,回到房间后阿红靠在矮榻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阿姒。”
是张赤哥哥。
夕阳西下,一片如火如荼的野花田中,身着一袭红衣,容颜绝世的阿红听到声音不由朝着身后看去。
张赤哥哥朝着她走来。
“阿姒,不要走。”
张赤哥哥随即一把将她紧抱在怀里低声说道:“阿姒,我会娶你作妻子。就像你爹娘那般,你在家中养鸡种菜,我每日上山打猎,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好不好?”
她抬眸看向张赤哥哥深情望着自己的双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张赤哥哥点了点头。
“阿姒,这样的生活虽然平凡。但也宁静。有我保护你,你便不会受伤。”
然而就在她准备点头答应张赤哥哥时,另一道阴沉冷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红,你过来。”
她看到宫生身着一袭冕服站在不远处朝她伸出手。
宫生面容冷峻,冕冠上的珠帘随着宫生的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赤哥哥抱住她的双臂不由紧了紧。
“阿姒,别过去。”
只见宫生却在不远处微眯着眼望向她道:“阿红,你不是要为你的爹娘报仇吗?还有你的张赤哥哥。”
宫生话音一落,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到自己的爹娘出现在宫生身旁。
“爹爹!”
“娘亲!”
她失声唤道。
“张赤哥哥,你快放开我。”
她要去爹娘那里。
“阿姒,别去。”
看到自己的爹娘,她哪里还听得进去张赤哥哥的话。
“张赤哥哥,你快放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挣脱张赤哥哥的束缚,朝着自己的爹娘跑去。
只是不过两丈的距离,她却发觉自己跑了很久,依旧无法触及到自己的爹娘。
原本站在她爹娘身后的宫生随即出现在她面前。
“阿红。”
宫生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庞,用情人之间呢喃地语气告诉她说:“你的爹娘已经不再这世上。”
“不!”
“不可能!”
她用力摇头,否认宫生的话,却看到宫生身后自己的爹娘竟在眨眼之间变成化作尘埃随风随去。
而就在她转头朝身后看去时,她惊诧的看到刚才还紧抱着她有血有肉的张赤哥哥已经变成一具白骨。
“阿红,他们现在已经不在这世上,你唯一能偶依靠的人便只有吾。”
“不要!”
阿红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红妃,你醒了?”
这声音……
阿红蓦地抬头,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并非如意,而是身着一袭白衣,鹤发童颜的大祭司昶恩。
为何昶恩会在她房中?
阿红心中的疑惑尚未说出口,便听昶恩道:“王说红妃初到骊山,入夜难寐,便让昶恩过来将这凝神露交给红妃。”
若昶恩只是来给她凝神露的话,大可将凝神露交给如意。
还有此时如意并不在房中。
昶恩道:“红妃,昶恩有话想要对红妃说,所以让如意在外面候着。”
有话对她说?
昶恩又道:“红妃,可有听过伐树引蚊的故事。”
阿红随即摇头不曾。
昶恩道:“曾经在张家村生长着一颗古老的香樟树,某日一阵狂风吹来,香樟树犹如手臂般粗的树枝被狂风折断掉落而下,刚好将在香樟树下路过的孩童给砸死,其母悲痛欲绝,便耗时三天三夜砍掉了这颗香樟树。以为这样就算为自己的孩儿报仇,不想张家村在失去这颗能够驱蚊的香樟树之后,黑脚毒蚊袭击了整个村子。但凡被黑脚毒蚊咬伤之人皆会暴毙而亡。所以没过多久,这张家村里所以的人皆死于黑脚毒蚊之口。”
阿红闻言的不由道:“阿红愚钝,不明白大祭司给我讲这伐树引蚊的用意。”
只听昶恩道:“若红妃是那母亲,红妃当如何?”
阿红刚从噩梦之中被惊醒,脑袋还有些懵,听到大祭司昶恩所问,她道:“想来我只会伤心难过罢了。香樟树的树枝会掉下来,并非它看到孩童来它树下玩耍,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