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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娘呢?”锦儿从厢房出来,没看到万宝芳,便问他爹。
“在厨房呢给你和绣儿做面条呢。”连浩笑眯眯的明知故答道。
锦儿哦了一声,脸上有些尴尬,转身又回了厢房,他一早去后院的鸡舍照顾孵蛋的母鸡去了,回来时没看到他娘,问他爹,他爹在心里哪还有他娘的位置,心里眼里全是照顾他和妹妹两年的二娘。
“真搞不懂锦儿这孩子,月娘是多好的娘啊,非要跟那个万宝芳亲,怎么跟他爹一样傻呢,被那个万宝芳下了迷药了?”连浩望着锦儿的背影嘀咕道。
厨房一阵面香飘来,连浩巴嗒了下嘴,眼里满满的欣赏,自语道:“嗯,月娘的厨艺真好,这段时间都把我养胖了,再养下去,估计我都要把这轮椅坐塌。”
幸福啊,连浩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脚伤,若是他能站起,此时的他在院子里练练身骨,月娘和他爹在厨房里备着早餐,多美妙的清晨。
连浩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清晨的阳光升起,虽说很冷但也格外清冽,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是他连浩所追求的,希望那叫花子把万宝芳带走后,就永远别回来了。
正当连浩深吸第二口气的时候,万宝芳的一声年子,差点没把连浩呛死,看到万宝芳带着那三个乞丐进了他家的门,连浩眉心蹙起:“你怎么还回来?”
“我也不想回来啊,可你不是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没拿到银子怎么走?”万宝芳直入主题道。
原来这女人是放不下他答应的一百两银子,连浩做人向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没想赖这一百两银子,不悦道:“答应给你一百两自然会给你,你现在跟你男人走吧,等我凑齐银子后,自会找你。”
还会找你要命!连浩心里暗附。
“那可不行,在你还没给齐我一百两银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连家的。”万宝芳只想在潘达的面前证明,这个连浩确实答应了她一百两银子,只要潘达相信这事是真的,那她就能脱离潘达的魔爪了。
“你男人都来接你了,你还赖在我家有意思吗?”连浩挺烦万宝芳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动不了手,以他的脾气,万宝芳还能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
万宝芳跟他讨价还价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身份,现在把这几个乞丐带到他家做什么?莫不是?
“达哥同意我留在这里,你不信问他。”万宝芳也没想过在连浩的面前装什么,虽然她死也不愿认为潘达这个恶人是她的男人,但这两年的时间,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这位屋主,我媳妇还是留在你家吧。”潘达再见连浩时,已没有了原先的敬重之心,嘻皮笑脸道:“反正你给我银子,这女人就留在你家给你慢慢享用,我也玩腻了。”
连浩听到那潘达的话,冷冷一笑,算万宝芳还有点抬举,没把他的事告诉这个乞丐,否则他又得多杀几个人。
潘达看到连浩笑了,更肯定这男人跟万宝芳有一腿了,推搡着万宝芳道:“就算这男人此时拿不出一百两出来,十两也拿的出来吧,你快叫他拿银子给我。”
万宝芳肉痛,让连浩拿十两银子给这个潘达,那她以后不是少了十两?但又拗不过潘达,只好不情不愿开口道:“年子,反正你是要给我一百两银子的,不如你现在先拿个十两出来给我,以后就从一百两里面扣掉,可好?”
“拿十两给你?你真当我连家是个土财主吗?现在冰天雪地,入冬的天谁家不是入不敷出,你还真敢开口啊,是想让锦儿绣儿连过冬的米面口粮都扣去吗?”连浩沉着脸色道。
家里的十多两银子都是月娘挣下的,他可不想把月娘挣下的银子给这种女人,这是对月娘的侮辱。
万宝芳才不管锦儿绣儿什么口粮,但只听到连浩说没有十两银子,心里巴不得,最好连浩说没有银子,这样等连浩凑到一百两全给她的时候,她拿着银子雇辆马车走的远远的,潘达再想找她缠着她,那她就破费点银子找人把他做了,就跟那个连年一样。
“那你能拿多少出来?”万宝芳在心里直喊拜托,别拿,千万别拿。
连浩回道:“最多只能先给你一两。”
“好,那就先拿一两。”万宝芳松了口气,让连浩拿一两给潘达也好,就当打发了他这个叫花子吧。
“不行,至少五两,否则我告诉你家夫人去。”潘达听连浩才给他一两银子,急得跳脚。
“没关系,你去说吧。”连浩无所谓的进屋去拿银子。
“这?”潘达傻眼了,这男人怎么不怕?他不是和万宝芳有一腿的吗?
万宝芳也知潘达误会中间的关系了,心下笑他白痴一个,面上却讨好道:“达哥,这户人家有手艺,有家产,只是前段日子建了新房,所剩银子不多了,你先拿着一两银子带小三老五去喝壶热酒,太冷天的,也给自己买身新衣裳。”
“要你说,万宝芳我问你,你和这屋主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潘达见自己的猜想错了,拿着打狗棍逼问万宝芳。
万宝芳怕潘达打她,只好承认道:“我是那男人的妻子。”
“啊?”潘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是真的,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以前他穷,我就被猪油蒙了心,抛夫弃子跟子玉走了,谁知道他会把我卖给你,我也是前几天找到我孩子的爹,可他已经不认我了,我就拿孩子要挟他,他如果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把我儿子带走。”
“达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骗你。”
“你还真是个贱女人。”潘达拿着打狗棍戳了戳万宝芳的脑门,“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跟那个吃喝嫖赌的王子玉,真是活该。”
潘达终于弄清楚了万宝芳跟这户人家的关系,心里更是看不起万宝芳这个女人了,这种女人,以后送给他,他也不要了。
反正她是他给那个王子玉十文做赌本买来的,用了两年,什么本都还回来了,更何况这女人在这户人家还值上个一百两银子呢,他潘达十文赚一百两,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连浩从屋里拿了一两碎银扔到万宝芳脚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
万宝芳拾起银子,跪在潘达的面前双手奉上:“达哥,孩子爹只能拿出一两银子,你先收着,等他赚够了九九两,我再去找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收银子,你这种女人,我潘达可不敢要,你要祸害谁就去祸害谁吧,别来找我。”潘达拿起万宝芳手上的银子朝小三老五一挥手:“走,跟哥去喝酒去。”
万宝芳等人走远后,拍了拍膝盖上的雪,朝潘达的方向呸了一口口水,骂了声:“狗娘养的。”
锦儿一直躲在门后,看到这一切,锦儿的捂着嘴直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达哥,那户人家没说把万宝芳留下,你干嘛不带她走啊?”小三几天没碰女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万宝芳,怎么的也把她带出来先给他哥俩泄个火再说呗。
“这种玩了两年,都玩腻了的女人,带出来干嘛,要玩哥带你们到兰儿坊玩嫩稚去,万宝芳都老女人了,有什么好玩的。”潘达拿着一两银子摆了摆道。
“达哥英明!”老五推了下小三,笑道:“你喜欢万宝芳,你回去把她抓出来玩啊,我和达哥去兰儿坊。”
“别呀。”小三跟上他们,一路兴奋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兰儿坊呢,今天达哥得了笔横财,带我俩开荤,我要那黑不溜秋的老女人干嘛,不过老五,你说达哥这么厉害的人,等到了兰儿坊,那些嫩稚受的了吗?”
“哈哈哈……”三个男人笑的很大声。
“万宝芳那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都受不住达哥,更何况那些兰儿坊刚卖进去的嫩稚,怎么可能呢,只怕没几下,妈妈就要给达哥换人了。”老五拍着马屁猥亵笑道。
“那是,今儿个老子不玩到十个,就不姓潘。”
三个男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女人,被从镇上赶回来的肥嫂听到他们的对话,细看了下走在前面的叫花子,嗯,挺年轻的,二十不到的样子。
自从瘦棍子被烧死后,她都快两个月没有好好行一次闺房之事了,现在那个死金山走了,她更是要守活寡了,想她有钱有势,身边没个男人侍候,这日子哪还过得下去。
“诶,叫花子。”肥嫂叫住潘达。
“什么事?这位夫人?”潘达不明白肥嫂好端端的叫他干嘛,他又没跟她乞讨。
“大冷天的,吃早饭了吗?”肥嫂问道。
“正要去吃呢。”潘达一脸懵逼的回道。
“去我家吃吧!”肥嫂想试试这叫花子功夫到底有多好,满足她,像以前一样,打发个十几二十文的,当辛苦费了。
“不用了,夫人,我们今天有吃的。”潘达纳闷了,今天是怎么了,走狗屎运了?走在路上都有人叫他们讨饭的去家里吃饭?
“给你钱,去吗?”肥嫂扔了一小串铜钱给潘达。
“这?”潘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有钱不拿是蠢子,不就是去吃饭吗?还怕这肥女人劫他财吗?反正小三老五也在,怕什么,有钱拿有饭吃,不拿白不拿,不吃白不吃,大不了吃完了再去兰儿坊。
“去不去?”
“去!”潘达一口答应。
肥嫂又从兜里拿了几文钱给海子,“海子,你去买吃的,一个时辰之内不要回来,听到吗?”
“好!”海子拿着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走吧。”肥嫂把海子打发了后,就走到前面给潘达他们带路。
来到家里,潘达也多了个心眼,把身上的银子给了老五,告诉他俩:“我先进去吃,你们在门口守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照应。”
小三老五会意,点了点头。
潘达跟着肥嫂刚一进了里屋,肥嫂就对潘达动上手了:“你?真的有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