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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冉冉升起,朝阳还是温柔暖和时,千羽便起了床,梳洗穿衣,整装以备。
“早啊。”俊杰睁着惺忪的双眼来到千羽旁边,脱下裤子就放水。千羽的神情顿时就纠结了,那模样惊讶的犹如见鬼,脑海的思绪怎么也转不过来。
我还在做梦?我不是已经睡醒了吗?千羽无比纠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千羽伸出手去捋俊杰像鸟窝一样的头。不对啊,如果这质感那么清晰真实,不像是在做梦啊。
“干嘛?”俊杰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悦道。
“你是老大?”千羽问。
“我不是,难道你是?”俊杰反问,“tmd我今天是见鬼了吧,现在才六点钟,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千羽歇斯底里的吼着,以往这些混球不睡到日晒三竿是绝对不会起床,而且是从千羽认识他们开始一直如此,绝无例外,今天竟然如此反常的早起,千羽的那份震惊绝不亚于像是突然得知了火星撞地球。
“老大早,老四早,让让,我尿尿。”马特和昊天相继走来,都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
“你……你们……今天吃错药了吗。”千羽瞠目结舌,不知道这群吊丝是怎么回事,要逆天了吗?
“一会儿要到操场集合,当然要早起了。”俊杰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道。
“操场集合,你们也要去白镜城?”千羽终于恍然大悟,眉头微微皱起,白镜城的凶险难以预料,千羽不希望俊杰为了那点功名以身犯险。
“难得天上掉馅饼,干嘛不去?”俊杰笑着问道,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脸后出去洗手间,留下若有所思的千羽和马特两人。
“其实老大并不想趟这趟浑水,是听说你打算去白镜城之后他才下定决心跟去的,你身体刚刚大病初愈他不放心你。”马特在千羽耳边悄悄说道。
闻言,千羽浑身如遭电掣,脑袋轰然作响,两行暖流兀自从眼眶涌出落下。
“不要辜负他的好意。”
“这才是我们之所以认他做老大的原因。”昊天拍了拍千羽的肩膀和马特率先出了去,良久之后,千羽才从情绪失控中回复过来,洗了把脸后也出了去,在出门的瞬间他的脸再次涌现他玩世不恭的笑。
一个小时后,千羽和俊杰等人以及夜行在操场上汇合,听候火豹将军的安排。
不久之后,火豹将军出现在众人面前,依然穿着那一尘不染,没有半点褶皱的军装,倍显威武。火豹将军上台,表情严肃,沉声道:“今天你们会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你们愿意响应王室和人民的召唤,前往白镜城进行搜救。”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最好对自己的未来命运有所觉悟,你们这次去白镜城存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两成之数,毕竟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城市数达千万计的活死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九死一生的。”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你想要得到的,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却还不一定值得,如果你们侥幸活了下来,毋庸置疑高官俸禄;可如果不幸死了,那也只不过是一抔黄土。”
“至于值不值得,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你们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但我事先声明一句,我的队伍里是不允许有一个逃兵的,如若发现皆以死刑论处,我亲手执行!”火豹将军完全发挥出他的火暴脾气,沉声威胁道。
此言一出,数千人的队伍开始出现骚动,不少人萌生了退意相继离开,原本三千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三千不到的人数。先前他们被王室抛出来的荣华富贵所迷惑,导致自己利欲熏心,忽视了其他,如今被火豹这一提醒,他们才醒悟过来,相继退出。
望着那离开的几百号人,留下来的两千多号人都是一脸的鄙夷,不少人像是为自己的勇敢留下而感到骄傲似的,一个个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大。
对于这些知难而退的人,火豹没有想象中的鄙夷,相反他还很赞许这样想行为。因为知难而退也是勇者必须具备的条件,勇者,不代表就要一往无前的冲刺,义无反顾的拼命,那不是勇者……是莽夫。
勇者,必须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退,有自知之明。自己无法成功的事情绝不勉强,否则那就是愚蠢。
比起貌似英勇无畏的二千多人,火豹还比较欣赏现在就做逃兵的那些人,至少他们在这时候就醒悟了过来,在这时候退出不会对火豹有任何影响。可如果到了白镜城才嚷嚷着不干了,那无疑是会影响军心的,军心一涣散,想打胜仗那自然就是难于登天的,这正是火豹担心的一点。
一旦这种情况出现,火豹不介意清除这些害群之马,杀鸡儆猴。顺带一提,他是道王强者,三十多岁的道王,也算是修道天才了。
“上车!”火豹喝道,台下众人连忙动起来,各自找到安排好的军车坐下,千羽自然和他的兄弟朋友们坐在一块儿。
在千羽旁边的军车上,王室的子嗣们位居其中,也没有得到特殊的优待而是和千羽等人一样,坐一样的军车,享受着同样的待遇。
千羽这边和王室那伙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相互对视的眼光中电光火舌不断闪现,充满敌意。这不和谐的气氛自然成为场上的焦点,两伙人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的瞪着对方几十分钟,这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不少人惊叹千羽以及他身边人的胆色,竟然敢公然挑明了和王室的子嗣们对着干,殊不知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千羽,因为千羽是他们的兄弟是他们的王,所以千羽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对此,露一阵苦涩的笑,轻柔的笑容像是能够包容整个世界。安琪儿则时不时的用余角去偷瞄千羽,也不管千羽有没有看到,偷瞄一眼马上就把目光收回来。很难想象飞扬跋扈的她也会有这样胆怯的时候。
随之火豹将军的再一声呵斥,汽车发动了引擎,驶出了校园朝着白镜城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