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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愣的看着安东的眼睛,此时他眼神深邃的让人看不清晰,我大喘着气,看着他,半晌,他淡淡的,“万平生不会有事的,性格虽然木了一些,可是功夫和反应能力都非常强。”
我指着那钱包,“可是这个?”
“阿宁说是几个西北人,就算再怎么伪装,内陆人也不可能伪装成西北人的,着一定你应该知道。”
我的心稍稍安下来,清醒过来,可同时死里一沉,刚才自己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了,可是我如何情绪不激动,偷偷看着安东,后者却是皱眉看着那个钱包,“那些个西北人无业游民又不是帮派中的,估计是地痞混子,专干小偷小摸抢劫内陆人的勾当,恐怕是他们偷的。”
我升起来的希望又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心里非常乱。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些线索。”
我抬头。
“当地的地痞也是有组织的,死了四五个,可是肯定还有别人,只要有人记得当时偷钱的情形,就能知道万平生去哪了,我猜这钱包可能是万平生出事之前被偷的,不然他一定会叫青帮的人去帮着找的,一般帮派出面,这些地痞是不敢造次的。”
“不过现在既然有绿蝎子宅子里囚禁这条线索,这个应该用不到了吧。”我感叹道,想着明天就可能找到平生了。
安东却是皱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绿蝎子干嘛要囚禁万平生,你要知道绿蝎子要合作的话,也是最后才会动合作对手,先拿下万平生对她和阿坤的合作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傻到要囚禁在自己宅寨子里,这不是和阿坤对着干嘛?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太晚了,我俩开车回去。第二天一早上就被杂乱的声音吵醒,走出房间就看阿西他们乱作一团,连安东都起来了,我俩因为后半夜才睡的,现在早上六点多钟,所以根本没睡够。
我更是昨晚想平哥的事快早上才睡,也就几乎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吵起来,有点不高兴,此时靠在门框上,“怎么了?”
“娇爷,吵醒您和安少了吧,不好意思啊,我们声音小一点。”
说着催促着看热闹的卡玛去请大夫,一边拿水盆毛巾,“到底怎么了?”
“阿宁发烧了,我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昨晚阿宁哥回来的时候就怪怪的,然后就说睡了,我也没管他,今早上想叫他起来和吾生一块练武,结果怎么都叫不醒,一看是发烧了。”
我心里一惊,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阿宁发烧了,整张脸都白了了,嘴唇干裂。
安东也走过来,“怎么回事?”
阿西在一边说着,“我叫卡玛去找大夫了。”
安东突然拦下来,“不必了,一般大夫看不好。”
“啊?”
众人震惊,安东摸了摸阿宁的头,吩咐着我和其他人,“打一盆水来,要凉的,然后多拿点毛巾,对了,谁有怀表?”
怀表,要怀表干什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有这玩意了。
安东皱眉没,“孔笙的书房里有,快去。”
安东因为要扮演孔笙,所以只要起来就带着孔笙的面具,他这两天在孔笙的书房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发现文件不多,孔笙似乎不喜欢在家里办公,但是他书房的股东就多了去了,各种内地的西北的,外国的。此是虽然不知道他要什么怀抱干什么,阿西还是赶紧去了。
然后安东要了我们自己带的药箱过来。
所有人乱作一团,我走到他身侧,“怎么回事?”
“阿宁犯病了。”
“犯什么病?”
说完我就瞪大眼睛,安东昨晚说过关于八哥阿宁之前受过刺激,可是为什么会犯病呢?”
“发烧只是假性的生理反应,心病还要心药医,因为之前给阿宁治病的时候一直都是我陪着的,所以也算是最有经验的人吧,虽然不能像心理医生那么催眠,但是基本稳定也差不多,你不知道当初阿宁这个病治了一年,我都快成半个心理医生了。”
我微微发愣,可是同时思绪跑题的感叹,怪不得安东每次都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似的,那眼神总有种一切都是在手掌心的自信,原来是学过心理学啊,顿时裹紧衣服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是很危险的事。
安东叫所有人都出去了,末了看看我,“你留下来,帮我一下。”
我点头关上门,只见安东叫我把阿宁扶起来,给他打了一针,有挂了一瓶水,然后狠狠地抽了阿宁一个嘴巴子。
我瞪大眼睛,大哥你不会要整跳大神那一套吧,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阿宁没醒,安东有又给他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半晌阿宁终于睁开眼睛,不过双眼通红像是还没清醒过来似的,表情特别吓人,我吓了一跳,安东却是拍着他的脸,“阿宁,醒醒,醒醒。”
阿宁瞪着眼睛看着安东,叫了一声,“八哥,我对不起你。”
我心一颤,安东皱眉,“清醒一点,我是安东。”
“安少?”
“对。”
我的妈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发作。
安东看着他的眼睛,“阿宁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八哥已经死了你面对现实吧,他都死了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自责,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以为我不难过吗?可是难过又怎么样,八哥走到那一步完全因为他自己,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瞪着眼睛看着阿宁,惊奇的看到阿宁突然流下泪来,就那样不清醒的状态下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泪流满面,这感觉特别震惊,真的,阿宁平时不是那种娘了吧唧的男人,这人严谨严肃,算是个纯爷们,可是此时此刻人就在那不清醒的状态下流了一脸鼻涕眼泪,绝对特别震撼。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对,他死了,别浪费时间了行吗,阿宁。”
可是阿宁之后就进入一种幻觉状态,不断地在那重复着他死了他死了,这句话,和复读机似的。
我顿时没法子了,看着安东,后者却是拿着那个快怀表,“阿宁看着我,看着我。”
安宁盯着那个摇摆的怀表,一晃一晃的,慢慢的眼神变得呆滞。
说实话,我跟着看那个怀表晃也有些头晕,耳边只听到安东说这,“当时你就在窗户里面站着,他就在窗户边上,你没过去呢,他就冲你笑了一下,跳下去了,看见了吗?”
“看见了。”
我只觉得头晕,跟着安东说的话似乎也走到了那个阳台上,看着那边有人。我究竟在哪,我再干什么?不对,我怎么在这呢?“
“八哥八哥。”
一边的阿宁叫着,八哥是个挺俊朗的男人,他冲着阿宁笑了一下,直接仰躺着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我大叫一声,却感觉有人拍我的脸,“颜娇,颜娇,醒醒,醒醒。”
我一下惊醒过来,头上全是汗。瞪着眼睛,“我刚才怎么了?”
“都叫你别盯着表看了,我刚才给阿宁做催眠呢。”
我诧异的张大嘴,“你还会催眠啊?”
安东点头,“当时我还攻读过心理学的专业呢,其实心理学挺让人上瘾的,特别神秘,探索人内里越往后越觉得有意思,催眠什么的听着玄妙其实就是让人在精神意识当中,从而自发出来的一种产物。
真的,我学了这么多年经济学,本以为这是我的专场呢,可我配阿宁在美国看病的时候,接触了心理学都想学一学,人心的奥秘太有意思了,光你自己的内心就够你探秘一辈子的。”
“那后来怎么放弃了?”
我擦擦汗,还有些不清醒,看一边的阿宁已经躺下了,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满头是汗,皱着眉头似乎还在做梦呢。
安东收拾着药箱子,“一方面家族生意在哪摆着呢,我去学什么心理啊,又当不了心理医生,第二,心理医生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
“为什么?”
我好奇的问着。
安东冲着我邪魅一笑,“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知道的太多,会觉得世界原来是另一个样子,而且非常厉害的心理医生都是研究师,学术级别的没几个正常的,在普通人眼里看他们都像是神经病,实际上他们都是精神逻辑的高手,但不是有句话说,心理医生自己研究多了也会疯吗?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可是现在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的不是很多吗?”
“心理疏导和心理医生还不一样呢,不过现在你看过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心理方面的医师,可我说的那种研究特别高深的还不是一回事。”
我点点头,在我们农村可不兴这个,所以我也不懂,偶尔小说杂志上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浅显得东西,所以我不太了解安东说的那种什么高级心理医师。
只是觉得应该是挺厉害的那种,我又回头看看那个狭长眉眼的男人,觉得其实这个男人如果是心理高级催眠师的话,应该会是个狠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