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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寻人,月凡很快就找到了吹笛人,不是玉娘又是谁,只是她还是带着面纱,玉手拿着玉笛,也隐在了面纱后。
“玉娘!”月凡没有再向白日那样急切,放缓了步子,走到玉娘身后,轻轻叫道。
笛声没有停,一直吹着,月凡见她不理自己,干脆坐在一旁静静地听。
一曲朝花落,吹了不下数十遍,玉娘方才停歇。
“月凡,你不该再来找我。”玉娘双手垂下,站起了身。
“我不知道母妃究竟给你说了什么,所以你要离开我,但是,那紧紧只是她的意思,我对你的心,是不会改变的。”月凡想解释一下。
“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也应该知道那场大火吧,你的母妃在拿给我熏香中放了迷香,然后又放火想烧死我,我福大命大,逃了出来,可是容颜尽毁,无颜再面对世人,这些,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再继续纠缠下去,你母妃与我的仇,再加上我这副容貌,我们在一起是绝无可能了。”玉娘将心中憋了一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母妃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月凡觉得脚下一阵虚乏,用手扶住了桥边的石墩才勉强站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只是怕我毁了你的前程,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玉娘的话很平静。
“玉娘,不要,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母妃带给你的伤害,我会补偿给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不要离开我行吗?”月凡苦苦哀求。
“我只想在你心中最后的形象是美的,抱歉。”玉娘转身走的决然。
两人过往的美丽时光,从深深地脑海中闪现而出,那些嬉笑怒骂的片段交织在一起,成了永远回不去的永恒。
月凡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在放手了,哪会让玉娘轻易离开,脚下轻踩,滑到了玉娘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走了。”
“月凡,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是说过,如果哪一天我们互相阻拦了彼此的幸福就要放对方自由的吗?现在,你却要把我绑在你身边,你别忘了,你娘是要杀了我的,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放我离开。”玉娘激动地将月凡推开,那被大火焚噬的痛苦,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玉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远走高飞,到一片山林隐居起来,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的。”月凡只知道,这一年来的相思,就像是服下了让筋骨寸断的慢性毒药,生不如死。
“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你娘的仇,就让你这个儿子来替她偿还。”玉娘是真的恼怒了,为什么我都成了这样,你还不肯放过我。
柔软的长鞭直挥向月凡的面门。
月凡挥手间,就抓住了长鞭:“你的心里,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是!”玉娘用力一扯,抽回长鞭,又展开了更加凌厉的攻势。
月凡在如银蛇般的鞭子下闪躲着,也不还手,玉娘见动不了分好,索性用出了杀招,每鞭都直指月凡命门。
月凡在这样的鞭法下,心如堕入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