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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威给在门外等着她。
她在里头换了套衣服出来,他就牵着她下楼了。
楼下。
餐桌上。
除了冯帅之外的7位同学,全都在夏阁的餐桌上坐着。
他们很是拘谨,也很是尴尬。
易擎之夫妇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招待着女儿的这帮大学同学们。
大家看见夜威牵着易琳下来,易擎之便道:“琳琳的未婚夫,乔家王府的乔三少爷,也是陛下御赐了郡王府的郡王殿下。
我们琳琳将来是要做郡王妃的。
即便不靠乔家的关系,琳琳的亲哥哥,我儿子红麒,也是陛下御赐了郡王府的郡王殿下。
琳琳的妈咪,是祈亲王府的凯欣郡主。
之前我们总怕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因为她太单纯,从小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
但是她坚持刻苦学习,非要参加春考。
她也坚持住校,并且将一切值钱的东西都留在家里,穿的破破烂烂去上学。
她呢,就是图个新鲜,千金小姐出去体验一下生活的。
可是你们呢?
那个冯帅就是个骗子!
他说他舅舅是前任的皇宫内务部总尚司。
但是我们一个电话追过去,人家说了,人家就是冯家的一个表亲而已,彼此都不熟,一年到头也联系不上几回!
那种人,进了宁国最好的大学,是你们的耻辱!
你们应该一致对外抵抗耻辱,怎能同流合污了呢?
毕竟你们都是寒窗苦读那么久才上的大学呀!
他呢?
你们怎么就能容得下他?”
易琳被夜威牵着来到了餐桌前。
她望着易擎之,问:“爹地,冯帅呢?”
易擎之不语,拿起餐具,招呼着这些孩子们:“吃吧吃吧!
看在你们出门在外,上学也不容易,还是琳琳同学的份上,留你们下来吃顿饭。
以后,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尤其是女孩子,出门在外,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喝酒。”
同学们纷纷点头。
易琳见无人回答她的问题,侧目望着夜威:“冯帅呢?”
夜威轻叹了一声,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哥也刚好下班回来。
于是我们一起进去审讯的。
后来知道春考跟前尚司受贿的情况,你哥就把他带去宫里去了。
说是,要交给太子殿下处理。”
王越伟忽而觉得很是恐怖。
因为,刚才夜威一冲进房间里,直接就盯着冯帅一个人揍。
人都揍成猪头了,地上都是血。
夜威却云淡风轻地拿过手帕擦了擦,然后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后来易琳的哥哥过去,接着揍。
估计,送宫里之前,怎么也得送一趟医院吧?
除非……
宫里都觉得冯帅的命根本不重要了。
但是经此一事,他们都懂得了不少道理,其中一个便是:琳琳不是他们能追的姑娘。
易琳一听,是带去宫里了,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于是也跟着坐下,跟父母一起招呼同学们都吃饭吧。
晚餐后,春阁的房车被孤白枫开过来,送这帮同学回学校里去。
而夜威也开车载着易琳去了学校。
不是送她回去接着住,而是送她回去收拾东西,带她回来的。
易琳回去收拾东西,室友们都好奇地问。
易琳笑了笑,道:“其实我家里就是盛京的,只是家里不让住了,我就收拾收拾回去了呗!”
她本就年纪小,笑起来特别真诚亲切。
而跟着一起回去的女孩子们,都不敢说话,被吓傻了。
等着易琳拖着行李箱下了楼,上了夜威的车离开,那几个姑娘才忍不住将易琳显赫的身世说了出来。
全场哗然。
真真是没有一个同学能想象得到的。
而回去的路上。
夜威忽而将车头一转,朝着闹市区开过去:“请你看电影。”
易琳笑了:“好啊。有种谈恋爱的感觉了。”
“呵呵呵~”夜威笑的比她还开心:“那就从今天开始,把我迟到的恋爱补上,把你该来的恋爱圆满,等着两年后,我们结束恋爱,步入婚姻!”
易琳没有反驳。
因为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咧嘴笑着,她道:“看完电影,还要吃宵夜,我不怕胖的,我还在长身体呢!”
夜威宠溺地笑了:“好!”
他没有告诉她,当她的短信发过去,手机紧跟着打不通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疯了。
脑海中掠过千万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又摧毁全世界的冲动。
他才明白,原来他不是真的很爱她。
而是真的真的不能没有她。
皇宫保卫处。
晚上八点钟,红麒送来一个人。
很年轻的人,看样子该是大学生,只是浑身上下裹着纱布,伤的挺重的。
这人好像是从宫外接来直接送宫医院,从宫医院接来又送保卫处的。
不过,从当地调上来的资料来看,还真是劣迹斑斑。
比如之前在高中早恋,弄大了女同学的肚子,赔钱、转学了事。
就这样的一件事情,他对着三个女同学都干过。
其中一件是迷的,一件是强迫的。
还有一件是骗的。
红麒看着这些资料,忽而觉得自己跟夜威揍得太轻了。
东窗事发,闹出三件,如果没有闹出来的呢?有没有被这小子糟蹋过的姑娘?
而紧跟着晚上十点,太子殿下自己驱车过来了。
红麒在门口亲自迎接,一起进了那小子所在的房间里。
晚上十一点左右,这小子的父母、甚至是他口中的“舅舅”也被带回了皇宫保卫处。
这个地方,一旦进来,想要出去,那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面对前任的内务部总尚司,倾慕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气质清冷。
表情也同样冷漠道:“倪雅钧贿赂过你的每一笔,年月日,款项具体金额数目,写下来。
坦白从宽,于你跟你的家人都从宽。
不愿意坦白,或者非要隐瞒的话,那下场,你可以承受。
只怕你保护多年的家人,却是不能承受的。”
那人绝望地望着倾慕。
因为他的手腕上被倾慕吩咐,贴上了测谎仪的感应贴片。
他望着面前的纸笔,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笔。仿佛,即便是胆战心惊地荣耀过一生,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我……我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