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攻为上

郑安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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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飘飘,一望天地尽银装。烈风萧萧,男儿心中愁未了。

    岛山祭堂。“师父。”林萧月冷冷的说道:“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风绝上了香缓缓转过身正对着林萧月轻“恩”一声道:“明白就好。”林萧月拿过一柱香点了,在其父林康灵位前拜过。风绝问道:“你父亲的遗书你还没看吧?”

    林萧月微微一怔道:“还没有看。”风绝轻叹一声拿把木椅坐下身道:“也罢。说到你父亲,他是我第一个弟子,只是可惜……唉!”林萧月走至风绝身旁坐下道:“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风绝满意似的笑笑,道:“你们父子真是太像了,呵呵。”林萧月也跟着轻笑着,风绝咳了两声道:“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能够活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五年。而你作为我风绝最后的一个徒弟,的确要比前四个的领悟更高些,真是英雄必出少年呐!咳咳……”林萧月起身倒了杯水递给风绝道:“师父过奖了。”

    风绝笑着摆摆手道:“你的师兄们没有一个可以超过你的。”林萧月默默坐下,风绝裹了裹狐裘披风正声道:“你所学的都是为师的不传之技,所以萧月,你应该明白为师的用意所在。”

    林萧月起身而拜,道:“弟子明白。”风绝扶起林萧月道:“为师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放心的传于你。本来想全部授予蓝冰儿的,可是一直心中不定。蓝冰儿虽然为人心善、聪明勤学,但其骨轻有些东西很难学会所以破例只传了速度之功,这是藤川佐木难以相及的。而你则与他人大为不同,所以为师决定将毕生所学尽传授于你,千万不能让为师失望啊!”

    林萧月起而再拜道:“师父放心,我林萧月定不负师父所望!”风绝搀起道:“你现在学的心攻还只是皮毛,日后还有很多要学,所以你一定要沉下心来。”林萧月点头应允。

    风绝向门外望了一眼道:“你随我来。”说完起身向外而去,林萧月也起身跟了上去。此时依旧大雪纷飞,“呼呼”的北风刮的正烈吹在脸颊上让人感觉隐隐生疼。两个人直奔后山在一个用巨石削成的比武台上停了下来,风绝转过身对着林萧月道:“让为师看看你学的如何。”林萧月点头应允,身体转向一块巨石双目微闭,手中幽魂剑轻轻颤动一下,此时林萧月在原地或隐或现眨眼功夫便已分出十几个虚影,其势或是如蛟龙出海或是如猛虎出山,又如凤舞龙盘每形变换不同,只用拍掌之功身影皆收,林萧月闭眸突张,那块巨石“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其碎块皆如婴儿拳头大小向四面八方冲射出去。眼看就要被碎石击中,林萧月依旧立身不动,在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北风忽然逆转向南而刮,此时林萧月周身三拳之地早已在风逆转之时形成一个风旋涡,将整个人围在其中。迎面而来的碎石也都在三拳之距的地方打起旋来,三步之外的积雪碎石也都被卷了进来密如城墙,风吹不透、针穿无孔,片刻间周围已净无杂物这时只听林萧月大喝一声:“散!”那风旋涡“呼”的一声散裂而开,那积雪碎石再次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出,风绝脚下轻点银剑横空,身体化为虚影在碎石尘雪之间来回穿梭,“叮”声响处碎石分裂为二“咚咚”落地,其余飞雪尘土皆无力而落。

    只听“锵”声响处风绝早已收剑在鞘,轻落于地。“好!”风绝握剑拍掌道:“看来我风绝果然没有看错,百日的时间竟然能够练到如此地步,比老夫当年还要快。照此速度三年便可功成出师啦!”

    “多谢师父夸奖!”林萧月恭敬施上一礼,收势问到:“可是有一点弟子尚有不明。”风绝轻掠胡须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林萧月稍做思索道:“不知为什么,弟子感觉中途力量便已不足,难以再坚持下去。”风绝点点头回答道:“这是由于心杂的缘故。”

    “心杂?”林萧月满怀不解,风绝慢步走到石栏旁道:“对,正是心杂。我师曾告诉我运用此技的最高之处便是心中空空不闻不思外界之事,便可做到无他灵活运用此技,才能将此技的威力施展到最高,可惜老夫是做不到了。”林萧月“哦”了一声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心中空空不闻不思外界之事呢?”

    “这个,老夫也不知。”风绝摇摇头又道:“虽然不能完全做到这一境界,不过倒是可以按我的办法提高不闻不思的能力。”林萧月听了此言如获珍宝般道:“师父可以教我吗?”风绝“哈哈”一笑,道:“你是我的徒弟,老夫安有不授之理?不过……”风绝回头看看林萧月似有为难之色,林萧月再拜道:“师父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与弟子听!”风绝转首道:“要想做到的话,恐怕少说也得五年时间。”林萧月一阵失落,又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只此一个。”

    林萧月思虑再三道:“师父可告诉我怎么做。”风绝回身道:“也很简单,就是……打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就算有蛇爬到身上也不能散心。”风绝道完便挽袖袒臂伸到林萧月眼前,指着一块儿疤说到:“这就是为师当年打坐的时候被蛇咬了。”说完忙把袖服撤下来。林萧月心坚如铁道:“或许弟子可以早成也未可知,至于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风绝满意的笑笑道:“不愧是我风绝的徒弟,信念坚定必可成!”林萧月满怀信心向远方而望,风绝抖抖身道:“风刮的越来越紧了,我们先回屋中暖和暖和,我这老骨头经不起这风吹了。”林萧月笑道:“师父尚未老矣!”风绝闻言大笑,遂道:“为师虽然心中不服老,可这身体确实不如以前啦!”随后感慨而回。

    林萧月将风绝送回屋中道:“师父且稍休息一会儿,我去烧饭。”风绝点点头道:“不知蓝冰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萧月顿了顿道:“师兄一定能完成师父所托之事,师父且放宽心罢。”风绝轻叹一声,林萧月辞了风绝径直走出。

    等了片刻风绝不知不觉中竟躺在床上睡着了,过不片刻林萧月轻轻晃醒风绝,这才憨笑着道:“看来我是真老了,竟然睡着了。”林萧月笑答:“现在冬日天气正寒,如果能躺在暖被之中就算是我等这些年轻人恐怕也难挡睡意,师父何必自相嘲笑。”风绝闻言长笑而起,道:“你父亲当初也像你这样说过,今日又闻此言仿佛就是昨日之事。”风绝道完便已是泪光闪动,林萧月也不禁伤感落泪。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便听到蓝冰儿轻喊:“师父。”风绝擦擦泪痕道:“蓝冰儿回来了。”林萧月随同风绝正要往外走蓝冰儿已经踏步走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