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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开口，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云祁晗已经失去理智，他眯着眼，手越收越紧。
眼看着李嫣口吐白沫就要断气，云祁晗却被一双搭到他手臂上的手，拉回他的神智。
梓欣看着他，语气温婉，似乎并不受影响，“放手吧，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这样的人，不值得。”
云祁晗看着她那双澄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眸，一惊，手便松了。
李嫣松软下来，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云祁晗一把抱住梓欣，将头埋在她的颈项。
梓欣任由他抱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事，才这么痛苦地躲着我吗？云祁晗啊云祁晗，你为什么这么傻？”
云祁晗手搂得更紧，声音，也是难得地软弱，“我怕你受伤。”
梓欣抬眸看了看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爱上了，你以为把我推开，我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如果这是命，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明明白白地为自己搏上一回，不是吗？”
“搏？”云祁晗不解。
梓欣脸上笑容苍白，却异常坚定，“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谁。”
云祁晗浑身一僵，低垂的头，眸里闪过一丝错愣。
其他人见状，纷纷转开眸。
悲伤，而绝望。
老天爷，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云祁晗将手收紧，梓欣被箍得几乎透不过气，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放大。
许久，空气中，传来云祁晗坚定的声音。
“我也爱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梓欣笑开，推了推云祁晗，对方放开她。
她的目光，在地上的李嫣，以及被阿华钳制的李全身上，缓缓碾过。
李嫣虽然还在大喘息，却被梓欣那冷静到可怕的眼神震慑住，忘了呼吸，直到再一次感受到那窒息般的感觉，才猛地咳嗽起来。
另一边的李全比李嫣也好不到哪里去。
梓欣这时终于开口，“李嫣，李全，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是我的杀母仇人了，是吗？”
“不，不是！”李嫣尖叫，“我们只是把她和云舟铭的事告诉了晨曦那帮人，最后动手是他们，所以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是晨曦那帮人！”
李嫣这话一出口，云祁晗揽在她腰间的手便更紧了。
梓欣拍了拍他的手，继续道，“但始作俑者，是你们，不是吗？那件事，我听妈说起过，你们为了达到你们卑鄙的目的，和李察联手，害了潘臻，也害了章玥一辈子。”
李嫣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在触上梓欣那攥紧的拳头时，闭了嘴。
说越多，只会让她越愤怒。
“没话说了？那就好，那么先带下去吧，你们不要急，我们所有人的账，自会一个一个地和你们清算，在那之前，你们连死，都不要想！”
梓欣的话淡淡的，却让李嫣和李全发自心底里害怕出来。
两人挣扎，大叫，显得狼狈。
云祁晗大手一挥，炎力等人便拿毛巾，将他们的嘴一堵，世界瞬间安静了。
梓欣仿佛有些累，动了动身体，云祁晗将她抱起，就要上楼，却被云父叫住，“阿晗，刚刚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梓欣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