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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欧阳凌菲和韩静就把徐晓燕(蔡小琴)带上了飞往苍北省的航班。而当天没有飞往南非的航班,罗子良直到第二天才回去。
他再次回到南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回到酒店直睡到次日中午才起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电话玲响。
电话是小海打来的,他说:“良哥,那个杨宝山病了,病得很重,怎么办?”
罗子良说:“你打电话让龚怡蕾去照顾他,就说是我说的……”
不到一个小时,龚怡蕾就开车到酒店来找罗子良,对他诉苦说:“罗先生,我在保安公司的工作也做得很好呢,你却让我去照顾一个病老头,不如请一个保姆去照料他得了,你说好不好?”
罗子良笑道:“因为这个工作很重要,只有你才能够胜任。”
“为什么呀?”龚怡蕾很是不理解。
“因为他身上还有一千多万块钱还没有吐出来,现在他正是伤心无助的时候,需要人关心,而你又和他认识,你去的话,他才没有戒心。如果你能把这笔钱挖出来,到时我会给你奖金的。”罗子良说。
“一千多万呀?这么多!”龚怡蕾都感到震惊。
“也许比这还多,就看你的本事了。”罗子良说。
“我可能办不来的……”龚怡蕾轻轻咬着嘴唇说。
“过度谦虚等于骄傲,懂吗,一个非洲酋长都被你玩得团团转,一个感情受伤的老头算什么?”罗子良笑道。
“好,你听我的好消息。”龚怡蕾高兴地走了。
龚怡蕾来到杨宝山住的地方,看到他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龚怡蕾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老杨,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杨宝山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是怡蕾呀,我没什么,休息一阵子就好。”
其实,杨宝山得的是心病,一方面出逃以后心里压力大;在国外的生活和国内的生活落差大,过着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心里憋屈。另一方面,和自己的情人闹纠纷,最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也可以说,认识了她,为了她,他才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得到的却是互相伤害和背叛,可说是众叛亲离。
再者,杨宝山花一百万去要徐晓燕(蔡小琴)的命,是因为钱财,也因为气愤,可事后,他就后悔了,心里有懊悔、自责、忧虑、恐惧,加上年事已高,就病倒了。
龚怡蕾明知如此,却火上浇油地说:“你别硬撑了,你的脸色都发青发黑了,就像我老爸以前一样,送到医院以后……”
“以后怎么样?”杨宝山也惊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龚怡蕾一脸沉痛。
“我不会那样的,不会,我只是感觉累了,休息一会就好。”杨宝山不相信自己会得什么重病。
“老杨呀,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如果身体没事最好,走吧,我带你去医院。”龚怡蕾想扶他起来。
“不,我不想去医院。”杨宝山说。
“为什么呀?你又不缺钱。”龚怡蕾说。
“不是钱的问题……”杨宝山欲言又止。
“那又是什么呀?难道你也不相信我?”龚怡蕾撇了撇嘴。
“我到这里来,护照已经过期了,去医院的话,怕出麻烦。”杨宝山叹了口气。
“这样呀……要不,你就以我父亲的身份去医院吧?”龚怡蕾关心地说。
“你父亲?这样好吗?”杨宝山问。
“有什么不好的?我已经拿了当地的绿卡,就说我父亲从老家来看我,现在生病了,忘了带证件,有我做担保,医院想必不会说什么的。”龚怡蕾说。
“怡蕾呀,没想到你心地那么好,谢谢你了。”杨宝山感到得稀里哗啦。
“老杨呀,其实……其实,您有几分像我父亲,自从我父亲不在了以后,我就特别想他,夜里常常梦见他,最后都被哭醒了……想念亲人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呀……”龚怡蕾神色凄惶,泫然欲滴。
“怡蕾呀,实不相瞒,我在国内也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了,很久,我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唉!”杨宝山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唉声叹气起来。
“老杨,要不,以后您就做我父亲吧?让我来伺候您,来照顾您好不好?”龚怡蕾充满希冀地说。
“怡蕾,我一个老头子什么本事也没有,你认为做父亲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个累赘罢了。”杨宝山愣了一愣。
“我不图您什么,我在外面打拼多年,有不少积蓄,再说,如今我在金盾保安公司的薪水不少呢,钱都花不完。只是这些日子,我流落异国他乡,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只想有个亲人在身边说说话,心里踏实。”龚怡蕾楚楚可怜地说。
龚怡蕾的话,让杨宝山感同身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说:“怡蕾呀,这件事情是大事,让我想想好吗?”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您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不过,您还是跟我去医院吧,等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其他也不迟。”龚怡蕾说。
“好吧,去看看也好。”杨宝山终于同意了。
龚怡蕾扶他起来,穿了鞋,出门上车,带他到史蒂科夫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综合医院,一个白人商人开办的,规模在当地也算是比较大的,各种设施也齐全。龚怡蕾把他送进去做了全面检查。
在杨宝山检查身体的过程中,龚怡蕾来到院长办公室。
“美丽的女士,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办公桌后面,一个白人老头笑眯眯地问。
“院长先生,我今天送我父亲到你这个医院来检查身体,想麻烦您一下……”龚怡蕾礼貌地说。
“您父亲?哦,他的病,我想,我们的医生会认真地为他治疗的,这一点,请您放心。”白人院长说。
“院长先生误会了,我父亲并没有什么病。”龚怡蕾说。
“没有病?为什么送医院?”白人院长惊愕得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院长您帮忙的地方,您让您的医生开出一个他得了绝症无法医治的结论出来。”龚怡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