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传授气功

金鸡纳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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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子良走出宣传部,心里感到很压抑,从钱部长的语气中,有着一种浓浓的讨价还价意味,这让他抓狂,而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现实生活中,能够做到大公无私的人少之又少,拿手中的权力来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某些东西。而作为生活在一个复杂社会群体中的人,七情六欲谁都无法割舍,一言一行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想要真正干净的人,也许出家人才会有吧。

    夏雨婷是罗子良的老师,他对她一直很尊敬,到目前为止,自少从他这方面来说,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本来他可以答应钱玉英的条件的,但他不想拿自己的私事来作为交换的条件,从而得到她的帮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有自己的底线。所以才会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不是人人都像韩信一样能忍受胯下之辱的。

    罗子良回到综治办公室,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暖,电话铃又响了!

    “喂,那位?”他淡淡地问。

    “小罗,怎么,不舒服?”电话那头韩大德说。

    “韩书记。”罗子良忙站了起来,“哦,没有不舒服,只是情绪不佳,伤怀悲秋而已。”

    “还伤怀悲秋呢,我看这几天你没事干闲得慌了,你过来,我正好有件事情让你去做。”韩大德笑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罗子良急忙答应。

    几分钟以后,罗子良出现在韩书记的办公室。韩大德说:“我想派你到首都去一趟,正好让你散散心。”

    “派我去首都?”罗子良有些回不过味来,一个县级政府,能和国家的首都有公务往来么?

    “是这样的,据市政府驻京办传来的消息,我们唐平县有一个上访户到了首都,市政府那边让我们去把他接回来……”韩大德说。

    “让我去截访呀。”罗子良感到头大了,他说,“这种事情不是纪委信访办的事情么?”

    “纪委那边,现在工作比较忙,再说,按照属地管理原则,本来是朵罗镇派人去处理的,可是,你也知道,朵罗镇政府现在……”韩大德也很为难。

    朵罗镇的党委书记和镇长都被撸了,政府里面人心惶惶,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这一点,罗子良能理解。

    于是,罗子良回住处拿了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火车票自然有机关事务局的人买,当晚,他就坐上了北去的列车。

    坐硬座到省城转车后,才坐上了开往首都的卧铺车厢。

    罗子良放好行李,把被子叠好放在窗户那头,拿出一本书来看,还是那本论人类在宇宙间的位置。这种晦涩难懂的书,只有特无聊用来混时间的时候才能看得进去,就像读书那会晚上睡不着看英语书一样。

    但是,买了对面中下铺车票的一对男女,中铺不去睡,非要两个人挤在下铺,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这些也就算了,他们还彼此来个十八摸,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的。

    这些都能忍了,特么的,还要发出声音出来,轻点,好痒,并伴着咯咯的娇笑声……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让罗子良忍无可忍,他索性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心里默念清心伏魔咒。

    他这一个动作,却让那两个青年男女停止了声响,他们都怔怔地看着罗子良。

    “喂、喂、喂,兄弟,你在干嘛呢?”那个男人问。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练气功吗?”罗子良睁开一只眼,没好气地说。

    “你真的会气功?”那个男人不可置信地问。

    “你伸出一只手出来。”罗子良对他说。

    那个男人依言伸出了手,罗子良也伸出一只手抓住,把他的手捏紧后,问:“有没有麻麻的感觉?”

    那个男人疼得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吸着冷气说:“麻……麻……麻死了!”

    罗子良放下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两年前,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后来遇到了个化缘的道士,他教给了我这个吐纳之术,短短时候,我的身体就变得强壮多了……”

    “真的假的?”男人不相信地问。

    罗子良不再理会他,重新闭上眼睛,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个,兄弟,能不能把你这个吐纳之术教教我?”那男人最终忍不住,又叫了起来。

    “你真的想学?”罗子良问,不过,他又摇了摇头,“你恐怕没有那份毅力,还是算了吧。”

    “有,毅力我有,怎么会没有呢?”男子坚定地说。

    “那好吧,今天我们能遇到,也算是有缘,我就把这个吐纳之术教给你们两个,我先教第一步,看看你们的毅力怎么样,能不能坚持下来。”罗子良郑重其事地说。

    “行,我们一定坚持住,你说说吧。”那男子着急地说。

    然后罗子良就把一些道听途说的气功的吐纳之法说给那对男女听,并纠正他们的坐势,闭目,双手放在丹田处,熟悉腹气呼吸法,并交待他们,坐着不能动……

    交待完这些,罗子良也无心看书,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听到耳边一阵吆喝声:“关灯睡觉啦,关灯睡觉啦……你们干嘛呢?现在居然还有相信气功的人?神经病!”

    罗子良也被惊醒了过来,看到那两个傻逼灰溜溜地躺回床上睡觉。男的也许是坐着累了,不多久就沉沉睡去,只有那个女人,一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对面中铺床上盯着罗子良看,似怨似嗔,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到了第二天,两人就不再和罗子良说话,他也就落得个清静。

    这列火车到了晚上十点半钟,才开进首都西站。

    罗子良抱着个包走出站台,外面有不少五类车在拉客,各种有便宜住宿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络腮胡子的三十多岁矮个子男人来到他的面前,问道:“老乡,住店吗?”

    “是住店,不过,我考虑一下住哪里的好。”罗子良犹豫地说。

    “你进首都来做什么的,跟我说说,让我给你参考参考。”矮个子男人说。

    “我是来告状的,所以,我想住得离信访局近一点。”罗子良低声说。

    “哎呀呀,你运气太好了,一下车就找对了人,我知道信访局在哪里,周围还有不少住的地方,又清净又便宜……”矮个子男人像遇到久别的亲人似的,拉着罗子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