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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身后跟着我的人,那人拖着一把铁锹,但拖在地上却没有发生一点的声响。
他自始至终走路姿势都很僵硬,脑袋一直耷拉着,像极了眼前王二嘎被吊死的模样!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细思恐极,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又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我浑身一颤,这哭声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我预感到了不妙,撒腿跑回了村子里,但刚跑到村口,我突然的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村里卫生站的床上,听大夫说我是被村里的人抬到了这里,我连忙问他后来王二嘎怎么样了,大夫说王二嘎的尸体已经被收走了,葬在了后山。
之后大夫把我一个人留在卫生站,就去村里头给别人看病去了。
我连忙给师傅打了个电话,可打了半天也打不通,这时候我的脑袋却越来越沉,我伸手一摸脑门烫的吓人。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腰部还起了一大片蛇鳞状的疱疹,又痒又疼又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正在逐渐的扩散。
我心里头一惊,这不就是蛇斑疮的症状吗,啥时候我也染上了村里的怪病?
以前听师傅说,这蛇斑疮如果慢慢扩散缠绕在腰上一圈的话,那么就叫做“缠腰龙”,就是说这个人要死了!
我的四肢渐渐没了力气,倒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感觉死亡已经离我越来越近,而就在我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一个满面红光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出现在了我眼前。
那小老太太看着奄奄一息的我连连摇头,“狗剩子,你病的不轻啊,我看你耳轮焦枯,印堂发黑,你的劫煞这回可真是要到了……”
我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声音是师傅!
师傅让我解开衣服,然后她从背包里翻出一盒黑色刺鼻的药膏,在我得了蛇斑疮的皮肤外围画了一个圈说:“你这情况有些严重,要用我这独门秘方才能治好。”
这药膏抹上之后,我立刻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但却闻到这药膏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师傅,你这药是用啥做的,咋这么难闻?”我皱着眉头的问。
师傅淡淡的说:“这药是由尸油和白花蛇舌草熬制而成,能让毒邪不再扩散,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的奇效。”
尸油?我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画了好几个黑色的圈,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果然身上的蛇斑疮不再扩散,高烧也渐渐退了。
师傅见我大有好转便说:“狗剩子,你的病不宜躲在阴暗的房间里,倒是适合出去走走见见阳光,不如你陪着我去趟常仙庙,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我讲讲。”
我和师傅来到了常仙庙,一道上我把昨天的种种遭遇都和她讲述了一遍,随后她走进了常仙庙。
而我则在外面候着,倒不是我害怕,而是这庙只能容一个人进去。庙里的空间狭小,其实还没菜窖大,只是用青砖砌的一个小瓦房。
很快师傅就出来了,她脸色难看的对我说:“狗剩子,这常仙庙和我十年多前来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我感觉不到一点保家仙的仙气,反而这庙里头有一股邪气,之前你说这地下有蛇窝是吗?”师傅皱着眉头问。
我点了点头说:“对,而且这蛇窝里头的蛇蛋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在蛇窝的深处我还看到了一只女人的手,昨天夜里和今天破晓的时候,我还都听见了女人的哭声。”
师傅听我这么一说,瞅着地上发了会愣,我轻声的叫了她一声,这才回过神,“狗剩子,白天人多口杂,你先和我一起给村子里的人配点药方和符水,治了他们的蛇斑疮,等到了晚上我俩再来。”
“晚上咱们还来干什么?”我诧异的问。
不料师傅却说:“挖蛇窝!”
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就是让我挖坟都行,可说到挖蛇窝我真是有点打怵,想起了王二嘎离奇的死亡,想起了我身上莫名其妙起的蛇斑疮,我就恐惧不已。
很快到了晚上,我和师傅来到了山脚下的常仙庙,抬头远远的望去,远方的山岭蜿蜒盘旋着像是一条巨大的长蛇。
在来之前,师傅让我吃了好几头大蒜喝了些雄黄酒,又把酒洒在了衣服上,现在别说是蛇了,就连我闻起来都呛得慌。
而师傅她带来了一只大红公鸡,用红绳绑住了它左脚,然后把雄黄粉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让我在圈里头挖。
我抄起了铁锹,心里头还是有点肝颤,越不去想害怕的事情,脑子里越是出现最近发生的恐怖画面。
师傅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惧,安慰了我几句。我鼓起勇气动手开挖,师傅用手电在一旁照着,很快那个黑漆隆冬的蛇窝出现了。
但就在我挖出蛇窝的瞬间,那只大公鸡扑腾扑腾的上蹿下跳,想挣脱红绳控制逃得远远的。
而我也感受到一股股的阴气从蛇窝里飘了出来,让我不寒而栗,看着这深不见底黑乎乎的蛇窝,总觉得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会趁人不备的时候突然窜出来要了我们的小命。
“狗剩子,快离远点,别呼吸到里面的瘴气。”师傅连忙让我躲远一点。
我退到后面伸着脖子看着里面密密麻麻黑色的蛇蛋,心有余悸的说:“师傅,你说咱们干脆往里头灌点汽油,不管里面是啥东西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哪有那么简单,在没弄清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先让这驱邪至阳的大公鸡进去探探路。”师傅说着操控着红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让那只刚刚还战战兢兢的大公鸡听话的钻进了蛇窝里头。
可没过几秒钟,公鸡发出了一声悲鸣,一股血腥味混杂着腥臭散发了出来,师傅连忙一拽红绳,但却只拽出了一只鲜血淋淋的鸡爪。
“这蛇窝里头到底是啥啊?”我惊恐的叫着。
师傅脸色阴郁没有说话,她眼睛睁得溜圆,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对我大喊着:“狗剩子,快把蛇窝堵上!”
我没有多想,拎着铁锹七尺咔嚓的动起手来,就在快要埋上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了一声瘆人的哭声,又是那女人的哭泣声!
我浑身一激灵,惊恐的四处张望,一回头震惊的发现师傅竟然七窍流血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