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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辞掉护士的工作好不好呢,你看我要见你一面都不太容易。”我小声的问陈娟。事实上我知道这个问题是铁定得不到肯定的答复的,因为她跟我说过这是她的理想。只是我依然要问,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倒是有点儿类似于开场白了。
“你不知道打电话吗。”陈娟还是如同以往的态度。要么直接拒绝,要么顾而言其它。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很简单,”我摊摊手,“看不到你,我就抓狂,看到你,我就心安。”
“那你前几天抓狂了没有?”陈娟问。
我没有话说了,因为之前几天我的确是忙一堆的事情把她给忽略掉了,她今天跟我生气我也没辙。
我并没有亲生的姐妹,所以不知道有个姐妹是什么感觉,可是与陈娟在一起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份感觉与跟嫂子也是一样的,跟刘若姗也是不一样的,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好像对她是相当的理解,可是有的时候却是发现对她一无所知。大约是我的智慧有限,许多的事情不明白罢了。
恰好这时服务员来给我解了围,原来是将饮料等先送上来了。杯子很干净,是用真空袋子密封的,倒是有点儿酒店的味道。我倒过来杯子,给其中一个杯子斟满饮料,另外的一个倒满淡黄色的啤酒。
说实话,我是有点儿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了,这时我突然醒悟古人的智慧之高,这话真的是将一个人某一刻的幸福与满足诠释得淋漓尽致。
“娟,喝一口好不好。”我摩挲着啤酒杯,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只大灰狼。
“不喝,会长胖。”顿了一顿,她又说,“除非你先喝。”
我虽然酒量不大,可是几瓶啤酒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是一小杯。事实上因为一会我们还要开车回去,所以我只是点了一瓶罢了,因为喝了啤酒再开车,一样是会被检出酒驾,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对这样的情形加以提防。其实一会我只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酒精量就会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事实上一般人待一个小时,其实还是可以检出酒驾的,不过我自己在朋友那试过,一小时后就检查不出了。
我一饮而尽之后,立时又斟满一杯酒,满怀希望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蹦出这样一句来:“你喝过的臭杯子……”我有点儿懵,事实上之前她的确没有说过是要用我的杯子的,我完全可以用另外一个杯子给她盛上。
“好拉好拉,”陈娟黑白分明的大眼瞪了我一下,然后用我的杯子抿了一小口,“我怕长胖,而且我觉得这个有种味道,像……”
“像什么?”我很好奇,这个以前陈娟可是没有说过。
“不说这个了。”陈娟拒绝了这个话题。
“你是大姐大,你说了算。”我算是没有辙了。
“什么大姐?”陈娟很是奇怪的神情。
我看她好像有着怒火升腾的味道在其中了,于是我立刻马上给她解释这个大姐大的由来,虽然我也对这个半懂不懂,还是像模像样的给她解释一通。这不过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之间对于他们的女首领的一种称呼罢了,算是他们的行话。乌七八糟的解释了一通,才见到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恰好这时服务员将我们之前所点的烧烤给端了上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开吃,因为要是一会冷了可就味道变了,因为上面的油会凝固,要知道外面还下着雨,气温不高。俗话说打铁要趁热,吃东西也是一样的,当然是凉菜的话当我没说。
这个时候的陈娟可以说是与平时判若两人,因为在这样的时候可是不容易看到她的温柔乖巧,而是一只小豹子的形象了,她毫不顾及的用手抓着油腻的竹签,将这些散发着迷人香气的食物送到她的小嘴巴里。
虽然之前我只是将菜单上面的只占了一小半,也就是一种一支,可是送过来的还是有不少了,我估摸着不下于四十支。
事实上对于我来说,我看着她吃东西,简直是比自己吃东西还要愉快,因为她的吃相真的很让人胃口大开,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要联想起来,真的有那么好吃么,看你吃的那个香劲儿,真是让人馋涎欲滴。在这方面,我甚至觉得我被她给广告了。
我只是吃一口烧烤再喝一口啤酒,辛辣的味道中夹着清爽的啤酒,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将这个雨夜的寒意驱得一干二净。再者,我看她吃得很开心,也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乐在心底弥漫。
可能是她察觉我的情形有什么不对,也可能是觉察到周边的人都在瞧着她。于是她瞪着我,声音倒是很小:“阿浩,你怎么不跟我抢?在家我弟弟经常跟我争东西吃的。”
她的手上拿着食物,小嘴巴里塞得满满,以致于说出来的话也是有点含糊不清,虽然她拼命想要做出凶样,可是被她这样的一双眼睛瞪着,却是只会让人觉得她的可爱的刁蛮。我不禁有点哑然失笑,甚至于有点看呆了。
至于她说的小孩子之间抢东西吃,想来是极为久远的事情了,因为太小不懂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在懂事之后就会明白这种血脉亲情有多么的可贵了,人生最美是少年。
不过我可不敢笑出声来,怕她生气,那样的话可就是要命了,我可不想再重来一遍。
“如果我抢的话,你就不够吃了,再者我又不是你弟弟。”我只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顺便给她来点压力。
“好像也是呢……”她嘴里还有东西,小声的嘀咕。
然而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是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很突然很粗糙也很沙哑,让人一听就能觉出其中饱含的恨意,就如同响尾蛇的尾环拍击空气的声音那样。
“黄浩,我可找到你了,真是找得好辛苦啊。”一只大手在我的肩膀上面拍了拍。